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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乖乖等著。”
若換一個人說得這麼玄乎,顧千雪是不信的,但對方是血月樓,顧千雪卻不得不信。
……
厲王府。
君安陪厲王和應側妃歸來後,便算下了值。
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卻隱約有種異樣的感覺。
君安的院子沒人伺候,只是白日裡固定的時辰,有丫鬟進來簡單打掃。
君安收斂了氣勢,微眯了眼,突然猛地將腰間寶劍抽了出來,“誰,出來!”
若熟悉的房間是否藏了個人都發現不了,那他也不用學武多年了。
嘶的一聲,是火摺子的聲音,緊接著火苗燃了桌上的燈。
光亮慢慢擴展開,直到蔓延遍布整個房間。
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靜靜立在桌旁,甩了甩,將手中的火摺子熄滅。“是我。”聲音雖冷清,卻別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君安一見那人,雙眼猛地一亮,“初煙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來我這裡了?這個……房裡沒茶,你等著,我去給你沏茶。”說著,轉身就要屁顛顛的找好茶去。
“不用了,我是來給你送參湯的。”初煙平靜道。
君安剛轉過去的身影頓住,參湯?參湯?
他幽幽地轉過身來,俊秀的臉上帶著驚訝,“初煙姑娘,你要……毒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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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3,要不要?
剛端起湯碗的初煙不解,“毒死你?”
君安點了點頭,“從前見面,初煙姑娘不是揍我就是揍我,何時送我參湯?”
初煙面色尷尬,“要不要喝隨你,不喝我就倒了。”說著,拿起湯碗就要走。
“喝,喝,初煙姑娘送來的,就是毒藥我也喝。”說著,君安真的一把將湯碗搶了去,咕咚一聲就喝了個底朝天,一般喝一邊還偷眼看初煙。
喝完了湯,室內便陷入了無比尷尬中。
初煙不說話,君安也不知道說什麼。
思忖半晌,初煙道,“君安,你喜歡我嗎?”
君安頓時如同觸了電,清秀的面龐通紅通紅,坐立不安,“這……這個……初……初煙姑娘,太……太突然……我還沒……沒準備好……”
君安的害羞扭捏令初煙鄙夷,“只問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有那麼難回答嗎?”
“喜……喜歡!”終於,君安說出來,又怕對方害羞,急忙解釋,“就……就是原本……很欣賞,畢竟……武功高強的女子不多,而且……”
還沒等君安結結巴巴的說完,初煙又問道,“既然你喜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喜歡我的身體。”
君安頓時僵硬在原地,整個人仿佛石化了。“我……我……那個……這個……不……不是不喜歡……我……”嚇得幾乎手舞足蹈起來。
初煙眼中的鄙夷更甚,“只問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此時的君安別說面龐,就是耳根都紅得透透的,本來皮膚就很白,如今卻像剛煮好的鹽水大蝦。
“我……我……”
初煙終於沒了耐心,“算了,就當今日我沒來過。”說著,轉身就走。
“別!”君安下意識抓住初煙的手腕,但當冰肌玉膚捏在手心,又如同抓了燙手芋頭一般丟開,“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輕薄你的。”
初煙只冷冷瞪了他一眼,抬腿又要走。
君安也終於顧不上男女有別,緊緊抓著初煙的胳膊,“喜歡!喜歡!我都喜歡,什麼都喜歡!”
可憐的君安,從前滿腦子都是武功,哪應對過女人?
若是平時,初煙真的理都不會理,但今天她卻是背負使命的。
初煙心中嘆了口氣,她厭倦這種為達目的犧牲色相的事情,但這一次卻是為了千雪郡主,便是再厭惡,也得做下去。
想著,初煙轉過身,甩開君安的手。
在君安越發驚訝的目光中,初煙從容解開腰帶,將腰帶隨意扔在地上。
沒了腰帶的束縛,繫著暗扣的衣服好像寬大的罩衣一般鬆散,但套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之上,別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初煙垂下眼,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幾乎眨眼的功夫便將淺芙蓉色的外衣解開,裡面是一層雪白的細棉裡衣。
君安先是一愣,緊接著是口乾舌燥。
雖然口乾,但口水卻涌了很多,尷尬的吞咽,那吞咽之聲迴蕩在寂靜的房間裡。
當初煙聽見這吞咽聲時,頓生深深反感。
就在初煙即將拉開裡衣,甚至能隱約看見其內純白纏胸時,君安卻蹲下將初煙的衣服飛速撿起,緊接著在她身上狠狠一圍,將其緊緊包裹,臉卻撇向一旁。
“初煙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承認我喜歡你,剛開始是欣賞、後來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每天睡覺前要想你,醒來後要想你,只要沒有任務,滿腦子都是你。我從前沒喜歡過人,也不懂什麼叫喜歡,如果這種就是喜歡那麼我就是喜歡你了。”因為太過激動,君安說話顛三倒四,但態度卻很堅決。
“我喜歡你,自然也喜歡你的身體,但絕不會碰你的!喜歡一個人就要負責,就要娶她為妻,在大婚之前絕不能碰她一下,這是尊重!不僅是對你的尊重也是對我自己的尊重!所以我不會碰你,雖然……有點想碰。”
“……”
隨後,兩人再沒說話,更是尷尬。
初煙眸中的冷色稍稍淡了些,“真的不要?”
君安狠狠咽了口水,“不要,”隨後又想起什麼,道,“暫時不要。”
也就是說,待成親後該要還是得要的。
初煙深深嘆了口氣,“你不要,我很難辦啊。”
君安一愣,“難辦?”因為吃驚,竟回頭看了初煙一眼,自然也是見其衣衫凌亂的模樣,頓時再次面紅耳赤,這一次乾脆轉過身去。
君安雖然習武成痴,但還不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明白了一些,“初煙姑娘,你是不是……有求於我?”
“是啊。”初煙道。
啪嘰!
一聲脆響。
是君安玻璃心碎裂的聲音。
君安心底一股子委屈,他剛才還暗搓搓的幻想是不是初煙姑娘發現了他的好,鬧了半天原來是這樣……
雖然心中委屈,但君安更擔心的還是初煙,“初煙姑娘遇到什麼困難了嗎?若有什麼用我的地方就直說,即使不用……這樣,我也會幫你的。”
說話期間,初煙已經將衣服穿好,俯身將腰帶撿起來系好,“我不想欠你人情。”
“初煙姑娘,和我就別說什麼人情了,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去做。”君安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