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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這時,啞奴偷偷上前,一雙眼睛眨了眨啊,好似對著顧千雪拋媚眼放電。

  千雪打了兩個冷戰,“雅雅,你想說什麼?”

  啞奴伸出兩隻手,握成拳,拇指像個小腦袋一般地一點一點,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曖昧。

  顧千雪懶得分析這手語到底是什麼意思,用膝蓋想想差不多也明了,“別取笑我了,雅雅我問你,你知道宮凌安剛剛看的聖女集是什麼意思嗎?”

  啞奴臉上的曖昧頓時僵住,而後肉眼可見,面色由紅變白,緩緩垂下頭。

  “到底是什麼?”千雪心裡也緊張起來。

  啞奴抬起頭,眼神帶著內疚,用手勢表示——主子怕是要……選聖女了。

  顧千雪期初還沒明白過來,隨後明白,心底竟高興起來。

  沒錯,冥教新教主登基後需選聖女,聖女從教內傑出女子中選拔,不僅要年紀相當,更要容貌出眾、毒術精湛。因為聖女不僅要成為教主的左右手,更要成為賢內助。

  即便教主不娶聖女,但聖女都不能抗拒教主的褻玩,為教主生兒育女更是要務之一。

  “宮凌安選聖女,這是好事啊。”顧千雪高興地一拍巴掌。

  啞奴瞬間見了鬼的表情,憤怒地“啊啊”直叫,連手語都懶得打了,必須要用聲音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你的意思是,你主子有了聖女,就會不喜歡我了,是嗎?”千雪笑著問。

  啞奴點了點頭。

  千雪更得意,“不喜歡才更好,以後我們兩人過日子。”

  “……”啞奴,緊接著又“啊啊啊啊”地喊著,卻不知在喊著什麼。

  顧千雪的神色卻猛然一變,少了之前的調笑,一臉嚴肅,“你有舌頭卻無法發音,舌頭在吞咽功能上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聲音頓了下,“雅雅你老實告訴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啞巴的,從小就如此嗎?”

  提到自己的缺陷,啞奴愣了下,而後面露悲傷,點了點頭。

  顧千雪凝眉,伸手拿起一根無人用過的筷子,“雅雅,你張開嘴。”

  啞奴不解,還是聽話的張嘴。

  顧千雪用筷子輕輕戳了下啞奴的舌頭,卻發現其舌柔軟、大小適中,並非僵硬腫大,也就避免了木舌症的可能。

  因沒有銀針,顧千雪索性用手指集內力戳了下啞奴下顎的幾個穴位,卻發現反應良好。

  “既不是舌的機體病變,也不是神經系統病變,”顧千雪喃喃自語,“怎麼就能啞巴了呢?”

  【題外話】

  今日就一更,雙休日家人都休息,太忙了,基本沒時間。

  不敢承諾補更,因怕無法遵守。

  只能醬。

  祝愉快。

  793,啞奴中毒(一更)

  天色漸暗,啞奴卻好似在夢中。

  顧千雪在房間裡寫著什麼,寶石藍色的鬼蝶草在燈光的映射下掩了逼人的顏色,有了柔光。

  寫罷,將筆放下。

  “雅雅,你過來。”顧千雪召啞奴。

  啞奴渾渾噩噩而去。

  “雅雅,你的情況,我初步判斷是中毒,卻不知是何人為你餵毒,好在毒性並未滲透全身,所以你只舌頭失靈,”顧千雪慢慢為其解釋,“但時間過了這麼久,我不知道毒還能不能解,也不知何時能解開,你也懂藥,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罷?”

  經過幾個時辰的研究和對啞奴的全身檢查,顧千雪判定,啞奴中的不是別的毒,正是與秦妃一樣的毒——僵肢散。

  只不過因緣巧合,毒性並未擴展到全身,只將其舌麻木了。

  下毒之人還未繼續對其下毒,便被人救了下來。

  隨後啞奴攆轉被賣,身世孤苦,若干年前的一次出逃,被剛潛入楚炎國不久的宮凌安所救。

  啞奴眨了眨眼,依舊接受不了發生什麼。

  顧千雪噗嗤一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煮藥,從明天開始,我要對你進行穴位刺激了,有些疼哦。”

  啞奴點了點頭,頭重腳輕地出了房間。

  啞奴離開,顧千雪這才到了床上。

  床雖是老的,但每年都有保養,木質明亮、紋理清晰,這麼一個鑲金雕工紫檀床,若放在現代會賣上天價吧。

  被褥用的料子極為華貴,便是顧千雪也不知這布料的名字,只覺得貼近皮膚有微涼的舒適感。

  走了整整一下午,又跑去做廚娘,早已疲憊不堪。

  趁著啞奴煮藥的空閒,顧千雪癱躺在床上,拿出暗哨,猶豫著,最後輕輕吹了下一下。

  實際上,她是不抱希望的。

  因為這一下午的實驗,她也差不多摸清楚暗哨是有輻射範圍。

  在宅子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體還有一定距離,若能聽見才怪。

  但就在顧千雪把玩暗哨時,突然,耳廓竟然微微震動。

  顧千雪震驚。

  因為驚訝,她猛地從床上坐起。

  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他們能接到她的信號?也就是說,他們離她很近?

  千雪凝眉,將暗哨放在口中,再次吹了幾下。

  緊接著,她的耳廓也震動了,震動的次數,正剛剛她吹的次數。

  有種想哭的欲望,眼圈也是紅紅的,“能聯絡上就好。”

  顧千雪知道不能再吹暗哨了,但躺在床上,卻怎麼也忍不住想吹,好像只有耳廓的震動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一般。

  她試著,輕輕,吹了下。

  很快,對方回應,也是很輕。

  不遠處,山體外,烈焰殿。

  夜幕降臨,本應有圓月,卻被烏雲遮蓋。

  烏色的雲層如同墨染,層層疊疊,黑白灰漸變。

  要下雨了。

  有人站在塔頂,那人一身黑衣,身材魁梧高大,狂虐的晚風捲起他的披風,黑色的衣著與黑色的塔頂融為一體,那披風就如同旌旗。

  他沒帶面具,一雙冰眸冷冷盯著山體中央的地方。

  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隻金閃閃的暗哨,時不時放在口中吹幾下,濃眉緊緊皺著,不曾放開。

  少頃,又是一陣颶風,而後瓢潑大雨。

  玳林的宅子內。

  啞奴前腳進入房子,天就開始下雨。

  顧千雪趕忙收起了暗哨,起身迎了出去,“下雨了?好在雅雅沒淋雨。”

  啞奴激動笑著點了點頭。

  “藥喝了嗎?”千雪問。

  啞奴再次高興地點了點頭。

  千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喝了就好,按理說應該服藥三天後進行理療,但……我們還是提前一些,從明天開始。一會你去廚房啃個橘子,我要休息了,好累。”

  啞奴點頭如搗蒜,但同時卻又有一個疑問——如果服藥三天後才進行什麼理療,為什麼非要明天開始,難道有什麼著急的事嗎?

  不過啞奴隨後又瞭然,千雪一定是希望她早些痊癒罷,對,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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