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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發現,已是傍晚。

  “我送你回去。”蘇凌霄直起身。

  顧千雪急了,“你不是答應我,陪我過五月節嗎,怎麼出爾反爾?”五月五、情人節,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蘇凌霄的生日。

  直覺不想說出來,怕說了,他拒絕。

  “……唔。”

  “我們出去吃飯,然後在街上走走,好嗎?”

  “……好。”

  就這樣,一半自願一半勉強,蘇凌霄在眾人的簇擁下,出了觀景台,入了馬車。

  當出觀景台時卻發現,斗藝大會會場一片蕭條,偌大的場地竟沒有半個人影。

  蘇凌霄腳步放緩,靜靜地看著,灰色的眸子在殘陽的映射下冰冷又疏離,好像是在會場,卻又好像不是。

  “人們多半都在長安街吧,聽說今天晚上長安街會有燈市和花市,”千雪不喜歡蘇凌霄這種疏漠的神情,拼命活躍氣氛,“他們都說你游遍列國,其他國家也過五月節嗎?北醴國呢?今日的單身男女是不是也會上街相親?”

  卻不知是方法奏效,還是提起了祖國,蘇凌霄的面容柔了一些,“是的。”

  “我們找一家酒樓吃飯,吃過飯後就去逛燈市,好嗎?”千雪道。

  突然,蘇凌霄停了腳步,好似最後一絲掙扎,“千雪,如果我說……讓厲王陪你逛燈市,你會同意嗎?”

  【題外話】

  老人過壽,太忙,本想恢復更新,但實在沒寫完。

  下集劇透,千雪求婚。

  今日先更這些,明天見。

  702,五月五4(一更)

  不得不說,蘇凌霄的話狠狠刺激了顧千雪一下。

  卻不知,五月情人節,他在和誰過。

  是應家小姐嗎?

  想到當初應家小姐五步成五詩,實在太風光了,便是皇后那種眼高於頂的人,都連連讚嘆。

  顧千雪心底涌過一絲絲酸意,但看到身旁的男子白衣勝雪,便將醋意狠狠地壓了下去——才女有什麼用?長得好看學問好,但命卻不好。

  落在了那種神經病的手裡,命運能好?

  還是她的蘇凌霄好,學富五車還富有,對人溫柔還真誠,除了最近莫名其妙的耍脾氣外,可謂完人。

  是了,是了,蘇凌霄比厲王好。

  拼命給自己洗腦,醋意也少了幾分。

  “不,我只想和你度過五月節。”顧千雪將小心思深深壓入心底,笑眯眯道。

  蘇凌霄淡笑著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好,我們走吧。”說著,收回了視線,向馬車方向而去。

  “?”千雪一頭的問號,心中暗忖,真不知道蘇凌霄脾氣什麼時候鬧過去,好好的嘆什麼氣?嘆得心慌慌。

  最後,顧千雪便抱著一顆忐忑的心,隨著蘇凌霄入了酒樓用膳,席間,如何殷勤照顧自是不說,只希望蘇凌霄能早早度過“大姨爹”便甚好。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還未出酒樓,就能看到街上點起了一盞盞花燈,有祥雲形狀、有鯉魚造型,更有百合花、月季種種形狀,五顏六色,美不勝收。

  即便是見識過現代琳琅滿目的霓虹燈的顧千雪,也忍不住驚嘆其美麗。

  與現代的燈光相比,南樾國的燈市少了一些浮誇,多了一種意境。

  街上往來之人越來越多,有新婚夫妻,也有年輕夫妻帶著孩子,但更多的還是未婚男女。

  男子們採購鮮花,女子們挑選花燈。

  不遠處,兵士巡邏守衛,越是這種大型節日,便越要嚴正以待,防止混亂和受傷,更要防範一些小偷、強盜以及人販子等等。

  “快,快,趁著人還不多,我們快去逛花市。”顧千雪催促。

  “好。”也不知是用了晚膳還是其他原因,蘇凌霄的精神比白日裡看起來好了許多。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到了長安街,從街道的一頭向另一頭慢慢地走了過去。

  因為蘇凌霄的身子弱,侍衛們將兩人圍住,銅牆鐵壁一般,引起一些行人百姓的不滿。

  但不滿也只是嘟囔幾句,卻不敢聲張,畢竟京城官多官大,誰知道這看不清面容的的公子哥又會是什麼皇親貴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人帶著帷帽。

  為了能最快的速度賣出貨物,商販們扯嗓子喊的歡暢,有的說吉利話、有的說順口溜、有的乾脆唱起了曲子。

  在眾多年輕力壯的商販中間,有個特別小的攤位,顧千雪一眼就發現,“竟是那位老嫗。”

  蘇凌霄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還記得城南瘟疫嗎?青黴素救下的第一個人,便是她。”顧千雪道,“因為她兒子一家三口死於瘟疫,她老無照顧,我想讓她去皓嵐育兒園,尋過去時卻發現她已搬家,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薄紗之下,蘇凌霄雙眸溫和,“千雪的心腸真好。”

  “既然心腸這麼好,你喜歡我嗎?”顧千雪厚著臉皮笑眯眯地問道。

  一旁下人大吐苦水——主子們能不能收斂些?本來五月節要當值就夠鬧心的了,還要在這吃狗糧,實在是有苦難言。

  “……”蘇凌霄。

  未等其回應,顧千雪已經衝到攤子前,“這位大娘,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沒有生意的老嫗一愣,做生意不問價錢,問她住處做什麼?

  整條街上,生意最差的就是老嫗的攤位。

  賣花、賣燈圖的是一個喜慶,誰臉上笑容多、誰看起來最喜慶,但老嫗家人懼亡,能笑出來才怪。帶著一副哭喪臉,人們離她攤位遠遠的,就連她身邊的攤位商販,都覺得晦氣地向旁邊挪一挪。

  顧千雪道,“我看過你的畫像,是一位寒姑娘給我看的,她在找你,但在城南卻沒找到你。”

  “……寒姑娘?”老嫗聽見這陌生的字眼後,突然哭了起來,因為想起悲慘的命運。

  周圍人笑,老嫗哭,更為悲慘。

  “大娘您別哭了,寒姑娘雖然不在京城,但寒姑娘將此事交付給我,想高薪聘您去照顧一些流浪的孩子,你可願意?”千雪道,“工作地點供吃供住,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薪水。”

  無依無靠的老嫗連房子都賣了,如今做花燈的材料也是借錢買來的,聽說有薪水可拿,還有什麼不願意?“真的?”

  “自然是真的。”顧千雪道,而後看向稀稀落落的花燈,一數之下竟發現有六盞,“這六盞花燈,我都要了,多少錢?”

  老嫗還沒反應過來。

  初煙已經掏出二兩銀子塞到老嫗手中。

  老嫗的花燈做工粗糙,能賣一兩就不錯,還有一兩,算是賞銀。

  老嫗拿著銀子,只覺得還在夢中,“這位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可以吃住,還有銀子拿?我去!我去!”說著,生怕對方反悔,竟將銀子塞給顧千雪,“小姐,銀子我不要,我要個安身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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