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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王緊鎖的雙眉微展,而後挑了一下,“才進宮幾日便膽子肥了,信不信本王將你剝光了扔出去?”

  下一秒,顧千雪一隻手抓住厲王的手,另一隻很仔細的切脈起來,神態無比認真。

  別怪她孬,實在是太了解面前這瘋子,他說到定能做到。

  當真正了解厲王的脈搏時,顧千雪雙目猛地睜開,驚訝地看向面前冷麵男子,“你……為何脈象如此紊亂?雖然主脈鏗鏘有力,但卻又有許多雜音,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脈象?不是應該只有一個脈象嗎?”

  厲王並未著急抽回手,而是依舊讓其握著,“你醫術雖奇特,但卻不精,雜亂脈象是因武功盡廢,而另有一有力脈象是因本王重新習武。雖然調養了若干年,但經脈只恢復了六成,任督二脈本為一體,為了能重新使用武功,本王封任脈而用督脈,這便是有兩條脈象之原因。”

  顧千雪一頭霧水,若按照中國中醫的理論,任脈主血、督脈主氣,就如同血液循環和呼吸循環,是人體作用平行的兩個循環,不呼吸得死,血液凝固也得死,根本無法分開。但中國中醫又無法解釋這個時空的武功一說。

  將中國中醫搬到這個時空來套用,就如同厲王所說,“醫術奇而不精”吧。但無論如何解釋,任督二脈都不應該分開的,而若強制分開,抑一而揚一,其代價怕是很大。

  “誰廢了你的武功?”顧千雪驚訝,甚至忘了面前這人是如何陰晴不定。

  “不是廢,武功盡失是本王受傷過重竭力而拼的後果。”厲王道。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顧千雪卻能想像到當時場面的慘烈!

  她曾聽邵公公談起厲王為何只穿黑衣與用一種可掩蓋血腥味的薰香的原因,是因當時厲王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之中,被刺客刺殺可謂家常便飯。刺客防不勝防,連那武林盟主的万俟家族都能屠,何況是厲王?

  當時,若厲王不用全部功力拼死一搏,怕如今便沒有厲王這個人,沒有皇上手上的一柄刀了吧。

  厲王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依舊被顧千雪握著,毫不憐香惜玉的抽了回來,“誰准許你握本王的手?”說著,還用帕子擦了擦。

  【三更完】

  415,去處(一更)

  顧千雪大吃一驚,“神經病吧你,誰願意摸你的手了?”說著,也十分嫌惡地在自己裙擺上擦手。

  如果說之前還有淡淡的憂傷,如今見到厲王,什麼狗屁的哀傷失落都沒有了,只想狠狠揍死可恨的男人。可惜,她還沒那個實力。

  幾不可見,厲王的唇角勾起一抹外人發現不了的弧度。

  “也就是說……”顧千雪壓低了聲音,“外人知曉你會武功,但知道的確實從前的而不是新練的,是吧?”

  厲王點了下頭。

  “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外人不知你武功的高低?”顧千雪又問。

  厲王點頭。

  “你之前也並非完全耍我,對嗎?”顧千雪道。

  厲王卻未理會她,“話說完了,走吧。”說著,便向窗口而去。

  顧千雪一把抓住厲王的衣襟,“等等,你依舊沒洗脫騙子的罪名,我確實切了你的脈,但我根本不懂什麼經脈錯亂,你為什麼屢次用這個威脅我?”

  厲王撇了被顧千雪緊抓的衣襟,在純黑色的衣料襯托下,其纖細手指更顯白皙,竟有種晶瑩剔透之感。“本王怎麼知道,你醫術如此拙劣?”

  “……”顧千雪無語,“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可以不去嗎?”

  “你說呢?”厲王不答反問。

  顧千雪後脊樑流汗,“我去,我去還不行?不過我輕功真的做不到飛檐走壁,但我又不想你拎著我飛。”聲音越來越小,竟有種哀求的調子。

  厲王從窗口轉身回來,“走。”

  “去哪?”顧千雪不解。

  厲王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不會輕功便只能從門走,難不成你還指望本王抱著你?”

  顧千雪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誰稀罕你抱?我自然可以走門,難道你也能?如果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從門走,還用如過街老鼠一樣跳窗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千雪是抱著一顆必死之心。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尊嚴故,兩者皆可拋!

  本以為厲王會揍她一頓,或卸了她某塊關節骨,或一掌將她劈上牆當壁畫,最次也瞪她一眼,用眼神殺死她。卻沒想到,厲王只是扔下一句話,便是開門大步邁了出去。

  “你可以看看,本王能否走正門。”

  顧千雪一愣,趕忙伸手抓住披風跟了過去,“喂,雖然我已經沒有名聲可言了,但你都出宮立府了,這個時間還在後宮實在不妥,你就不怕秦妃娘娘為難嗎?”

  當顧千雪追到一樓時卻驚訝的發現,宮女值夜的小房間裡,香菊和兩名小宮女睡得香甜。

  “你對她們用藥了?”顧千雪驚訝,伸手輕輕切在香菊的脈搏上,見那脈象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厲王未回答她,打開千雪閣房門,冷烈的夜風湧入房間,“走。”

  顧千雪將披風穿上,趕忙跟了上,剛走出房門,又做賊心虛地折了回來,小心關了房門。

  夜晚的皇宮,沒有白日裡的往來的宮女太監,安靜中卻有種毛骨悚然之感覺。

  一路上除了來往巡邏侍衛,卻沒見到厲王的隨從,顧千雪猜測,暗處定然也藏了不少人。但令顧千雪驚訝的是,巡邏的侍衛們見到他們時,只是錯愕了一小下,瞬間如同見了索命的黑白無常一般扭回頭,跟著隊伍大步離開。

  ——這人是有多囂張?比這廝更囂張的,整個南樾國怕也只有皇上一人了。

  明月呈橢圓形,灑下月光,隱約可見周圍幾顆忽明忽暗的星,雖不算明亮,但好在黑夜的宮中有不少路燈。

  但這種路燈根本無法與現代的電子路燈相媲美,最多就是能看清腳下的路,再多的光亮是沒有的。

  顧千雪就這麼悶著頭跟著厲王左拐右拐,好半晌才在一個偌大的院落停下。顧千雪抬起頭,眯著眼仔細看那大門上的牌匾,還未等她看清,那門卻開了。門內宮人早接到了命令,如今見厲王殿下到來,迅速開門迎接。

  門開了,太監們排成排,跪地為厲王和顧千雪問安。

  “你還等什麼呢?”發現身後女子依舊傻愣愣站在門口,厲王停了腳步,側過身,臉上滿是不耐煩。

  顧千雪趕忙進了院門,“沒等什麼,只是想知道這裡是哪裡,就算是被你害了,回頭閻王爺找我訓話,我也得知道自己的出事地點不是?”與厲王交談,話里便忍不住的夾槍帶棍。

  一旁守著的小太監嚇壞了,戰戰兢兢,生怕狠厲的厲王在收拾這不知死活的女子時,順便挖了他們的眼。

  讓眾太監驚訝,厲王卻好似未生氣,“這裡是太醫院的倉庫。”雖回答了,但口吻卻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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