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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布料眾多,但貢品每年卻只有那麼幾十匹,大部分都分給後宮嬪妃,只有一小部分賞賜給下面臣子。

  而貢品布料之中,所有黑色布料全部賞給厲王,可見皇上對這名大皇子的偏愛之心。

  顧千雪心中卻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原本她以為,縫荷包是厲王用來刁難她的,但若真是刁難,為何卻送來布料?送來這種昂貴布料……難道厲王要戴在身上?

  一時間,腦子裡竟亂了。

  顧千雪還未思索出原因,卻見月兒和巧兒急匆匆從外跑了回來,每人手上都拎著一隻小籃子,裡面放了針頭線腦的,南樾國女子都有這麼個專門做女紅的小籃子。

  兩人跑得很急,喘著粗氣,“郡主,我們……回來了。”卻見到,千雪郡主手中拿著一塊黑色的料子。

  做女紅之人自然都是識貨的,何況她們兩人在王府伺候多年,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

  顧千雪低頭看著手上的料子,“看來,我還是真是敷衍不得呢。”說著,她有了靈感,“你們去將紙筆取來。”

  月兒趕忙放下籃子,取來紙筆,“郡主,紙筆到。”

  顧千雪接過紙筆,將紙張在桌上鋪開,“荷包應有許多款式吧?你們來給我說說,男子一般用什麼款式的荷包。”十分認真。

  月兒和巧兒便為顧千雪講起了款式,而顧千雪根據兩人的描述,將各種款式描繪在紙張之上,“是這種嗎?”

  兩人驚訝的發現,郡主的畫工竟如此好,只寥寥數筆,將那荷包畫得栩栩如生,若郡主能畫些花樣子,怕是更好吧!

  當然,此時大難當頭,月兒和巧兒還不會有閒心的讓千雪郡主畫花樣。

  顧千雪凝眉,仔細觀察幾種荷包,而後素指指向一直豎長方形的荷包,“就繡這種。”

  巧兒道,“這種荷包雖然款式簡潔,但卻極難配花色,因為可用面積太小,卻不知繡什麼花好。”

  顧千雪噗嗤一笑,“一個大男人的荷包花花草草的,多難看?還不如用一些幾何圖形來的帥氣。”說著,便在荷包上畫了兩根線。

  一個橫線、一個豎線,兩條線在荷包的左上角交叉。

  好似隨意勾勒的線條,但卻別有一種感覺。

  月兒驚訝道,“郡主,難道您就想繡這麼兩條線?”

  “不好看嗎?”顧千雪笑道。

  月兒趕忙點頭,“好看好看,真的好看!若王爺的荷包上有花花草草,才很怪異呢。”

  是啊……那般陰晴不定的厲王,若帶著個繡花的荷包,就如同摳腳大漢捏繡花針一般詭異。

  有了設計,一切就都好辦了。

  月兒和巧兒教顧千雪縫製的方法,沒一會,顧千雪便開始實際操作起來。

  因不用刺繡,只單純縫合的話還難不倒顧千雪,畢竟,她還做過手術不是?做過手術便縫過人皮,縫過人皮便會縫布,只把那布當成人皮來縫了。

  這一做,便到了傍晚。

  靜抒前來找尋顧千雪。

  關於白日裡南山院的鬧劇,對外是保密的,無論是當事人還是所有知曉事情微末之人,都守口如瓶。

  題外話,感謝【書友673364】小主的66豆打賞。也希望各位小主們每日66順順!

  感謝【557416822】小主的打賞。

  今日五更結束,祝看文愉快。

  284,第三計(一更)

  笑話,誰敢泄露半分?被不小心捲入此事已經是提心弔膽了,此是別說再提,只恨不得自己壓根就不曉得此事。

  而万俟芸菲和靜抒兩人,自然不知這件事。

  “千雪郡主,我們小姐邀您過去。”靜抒道。

  月兒和巧兒對靜抒極為厭惡,“郡主,您晚上可沒有那閒工夫。”

  顧千雪笑道,“乖,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我和万俟姑娘約好也有要事要做,稍後我就回來。”說著,在月兒和巧兒的肩上安慰性的拍了一拍。

  “走吧走吧。”顧千雪催促靜抒,兩人便匆匆離開玉笙居,去了絲雨閣。

  以為顧千雪這就放棄了万俟芸菲的勾引大業?正好相反!她反倒覺得,讓万俟芸菲勾引厲王是迫在眉睫之事!她算是看明白了,厲王是不打算讓她離開王府,那怎麼行?難道她一輩子的幸福就這樣喪在厲王府里?

  不!堅決不!

  要勾引!更要狠狠的勾引!

  而顧千雪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有一名下人行色匆匆地趕到了厲王的書房,與君安恭敬的說了什麼,而後君安入內,“稟王爺。”

  厲王正在批閱公文。

  既為王,便有封地。

  而因為種種原因,皇上卻不允許厲王去自己的封地,而將其留在京城,但那封地卻屬於厲王。

  於是,從封地源源不斷的書信往來,案件卷宗,便成了厲王處理自己封地事宜的方法。

  “進來。”厲王的聲音淡淡,毫無情緒。雖好似說著,但手上的筆卻未停,奮筆疾書。

  君安入內,“稟王爺,下人來報,千雪郡主隨万俟芸菲的婢女靜抒,正匆匆趕往絲雨閣。”

  厲王的筆猛然一停,而後,慢慢抬起頭,俊臉上的表情卻是譏諷和微怒,“哦?”

  君安心中暗罵千雪郡主,為什麼一再挑釁主子的怒意。“主子,小人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厲王今日心情很好。

  君安面色陰沉,“那万俟芸菲定又要騷擾王爺,既然万俟山莊的事務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便將万俟芸菲送回去罷。”

  厲王卻笑著搖了搖頭,“君安,你年輕,你不懂一些樂趣。”

  君安一愣,他自小跟隨厲王,以為極其了解厲王,但在這件事上,確實看不懂。

  厲王沒等君安問,便主動講解,“有時候,女人也像只野獸,需要男人去征服。而你不覺得,獵殺一隻野獸遠沒有馴服一隻野獸來得有趣嗎?”

  君安更是不懂了,女人?野獸?什麼意思?王爺的意思是千雪郡主是野獸,還是万俟芸菲是野獸?……好像是千雪郡主,但女人又如何與野獸相提並論?女人明明十分麻煩。

  愣頭青的君安額頭都是一堆黑線。

  厲王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子背上,雙手抱臂,唇角勾著,眼神卻是極其邪惡,“君安,你還年輕,有你知道的那一天。”

  君安更是一頭霧水。

  “下去吧。”扔下一句話,厲王收斂了雜念,繼續專心致志地處理公務起來。

  “是,王爺。”摸不到頭腦的君安,恭敬退了下去。

  書房內,竟有一種焦急,好似厲王要迅速處理完手頭事務,而後去看瞧瞧顧千雪弄什麼么蛾子一般。

  ……

  是夜。

  晚膳剛過,靜抒便前來通稟,說自家小姐邀請厲王散步,順便有一個十分重大的機密告知厲王,其是關於武林秘聞的。

  邵公公恨得直咬牙——什麼武林秘聞,什麼重大機密,想說什麼機密難道万俟芸菲不會自己來告訴王爺,還假惺惺的讓王爺去散步,散什麼步?一個民間女子邀堂堂親王散步,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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