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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千雪嘻嘻笑,眯著眼,“我就是要嫁你太子哥哥如何?我不僅要成功嫁你太子哥哥,還要把一頂頂的綠帽子扣你太子哥哥的頭上,你有本事就將這婚事攪合黃吖!”

  顧千雪這可不是空話,剛剛那劉嬤嬤說得很對,和太子婚約十幾年,宮中既無聘禮也無召見,這種毫無誠意的婚約,絕對有問題,何況還是一句口頭婚約。

  如果顧千柔真能將這婚約攪合黃,她還真要謝謝這二妹呢。

  顧千柔真的瘋了,“賤人!賤人!”大罵了起來。

  顧千雪越發高興,“對對,我是賤人,你是賤人的庶妹,還不如賤人呢。還有,賤人要嫁你太子哥哥了。”

  再次體會到了這種快感——我就喜歡看你恨我但還弄不死我的樣子。

  越想越覺得解恨,顧千雪竟然繼續添油加醋,“話說,你太子哥哥長得真是俊美,身材挺拔,面如冠玉,雙眼深邃,鼻樑高挺。”

  顧千雪在胡說八道,截至到現在,她連太子是方是圓都不知,更別提長相了。但太子和厲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想來長相也不會差太遠,若那太子真是又矮又胖,顧千柔也不會心心念念地惦記。於是,顧千雪便頭腦摹畫著厲王的模樣,想像著太子。

  而顧千柔卻以為顧千雪真的見了太子。

  “太子哥哥一定對你這種蕩婦嗤之以鼻!”顧千柔青著小臉,狠狠道。

  在南樾國,“賤人”“蕩婦”是對女子最惡劣的恥罵,若女子被如此稱呼,潑辣的便會與人拼個你死我活;文弱的搞不好像林妹妹那般鬱鬱而終。

  但顧千雪是從現代穿越來的女子,在經歷了這麼多大風大浪之後,連打板子都不怕,還怕這些罵聲?

  更甚至,顧千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太子哥哥才沒對我嗤之以鼻呢,”顧千雪掏出一塊帕子,裝模作樣地掩在唇旁,“你以為男人都喜歡你這種裝模作樣,說句話還端著掖著的?你姨娘出身官家,那禮儀堪比宮廷又如何?你看父親一個月進幾次姨娘的院子?嘖嘖,父親不還是喜歡新進門的幾位姨娘?”

  實際上,顧千雪還真是冤枉了顧尚書,他之所以不入裴姨娘的院子,並非不喜歡,而是對裴姨娘的肚子沒了指望,便將有限的“精力”都投入在新人身上,恨不得立刻能生個兒子。

  畢竟,堂堂尚書連個兒子都沒有,問題實在嚴重,若再過個十幾年依舊無子,便必須在本家族中選一名男孩,過繼到自己名下了。

  這些,十三歲的顧千柔卻沒想到。

  “你……你無恥!”顧千柔詞窮。

  顧千雪咪咪笑得可愛,“對啊,我就是無恥,太子哥哥就是喜歡我無恥,還送了人家一對鐲子呢。”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對成色上等的玉鐲,“當時我說吖,這鐲子太過貴重,人家不能收,但太子哥哥卻偏要給,還說,寶劍配英雄、美玉配淑女。”

  這鐲子是哪來的?答曰,是厲王給的。

  自顧千雪為秦妃治病的法子有了效果,邵公公便捧來一箱珍品,說是厲王打賞。

  顧千雪不敢拿,畢竟秦妃的病有了起色,但還未痊癒。拿人家的手短,拿了賞若最終醫不好病,怕代價更大。

  邵公公卻非逼著顧千雪收下,說若拒絕,厲王會生氣。

  摸了摸自己發疼的屁股,顧千雪不敢拒絕,就只能在箱子裡拿了一對看起來最最不起眼的鐲子,權當收了賞,即便如此,那鐲子也是價值連城。

  這鐲子,顧千雪本打算拿來送給趙氏,可趙氏睡了,於是她便忘了送,此時直接拿出來氣顧千柔。

  鐲子成色極好,明眼人一看便知出自宮中,顧千柔馬上就信了。

  顧千雪掏出帕子擦了擦鐲子,而後自己帶上了。

  戴上後,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女子佩戴首飾的必要性,只見那澄清無暇的碧玉鐲在顧千雪手腕上,更顯得其纖細白皙的手腕修長優美、晶瑩剔透,看得一旁下人們直了眼。

  從前,顧千雪是不肯帶這些首飾的,玉鐲雖美,但易碎。大家閨秀不用勞作,自然可佩戴無憂,但顧千雪東奔四走,既為人看病又要做實驗抓兔子,一個不留意,碰了硬物便怕碎了鐲子。

  顧千柔徹底怒了,她看見顧千雪竟將“太子哥哥送的鐲子”帶在手腕,眼紅得差不多要噴出火來,她雖然一口一個太子哥哥,實際上,太子那般高不可攀的人物,又豈是她能隨意攀上?

  “顧千雪,你將鐲子還給我!”紅了眼的顧千柔發狠地撲了過去,去搶那鐲子。

  顧千雪向旁邊一閃,“呦,理虧就要動手搶,小老婆養的就是沒規矩。”好歹顧千雪在現代也上過體育課,更練過瑜伽,反應速度豈是顧千柔這個柔弱女子能比?

  撲了兩回,顧千柔竟沒撲到顧千雪,氣得跺腳,對著身後丫鬟老媽子狠狠道,“還看什麼看,快給我上,搶不下鐲子,本小姐打你們板子。”

  顧千雪一愣——呦呵,單挑不過想群毆?

  行啊,以為她會怕?

  只見顧千雪扭頭對牡丹院正偷摸看好戲的下人道,“都過來,給我狠狠揍這群有娘生沒娘教的貨,打得狠有賞;不上手的,晚上板子伺候。”

  顧千雪心道——牡丹院可是她的場子,作為東道主,自然得幫便宜父親教育教育這猖狂的庶妹。

  083,不值得爭寵(八更)

  尚書府大小姐和二小姐打起來了,從吵嘴到群毆,打得好不熱鬧,最終,驚動了顧府老太太鄭氏和剛剛回家的顧尚書。

  滿福院,人滿為患。

  正廳上位依舊坐著鄭氏和顧尚書,周圍圍著依舊是顧尚書的姨娘女兒們,這場景十分熟悉。

  只不過,大廳正中央受訓的卻不僅僅是顧千雪一人,還有顧千柔。

  只見,大小姐顧千雪,髮髻完整、衣衫整潔,輕車熟路地站在大廳中央,端莊的面容含著淡淡微笑,不卑不亢的氣度,仿佛並非來受審。

  反觀二小姐顧千柔,髮髻是剛剛慌張梳起來的,髮簪插得紊亂,衣裙被撕破了幾處,很是狼狽。她跪在地上,用帕子掩著臉,可憐巴巴的抽泣著。

  從兩人的外表上便能分出勝負。

  實際上,也很好解釋:顧千柔雖去挑釁,但到底沒想到最後能打起來,所帶的人手有限。而顧千雪在牡丹院門前,門後可是她母親的院子,大小奴婢誰不聽她的?

  小姐的院子和夫人的院子,奴僕配備標準不同,打架嘛,柔柔軟軟的丫鬟可指望不上,那些干粗活的老媽子才是主力。

  是以,顧千雪根本未受牽連,站在一旁看好戲外加做軍事指揮官;而顧千柔就很慘了,被玉蓮和玉翠兩人抓住,這群揍。

  “你們……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你們的《女訓》都學哪去了?你們這樣,還有哪個正經家敢要你們?”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

  在南樾國甚至是中國古代,女子最怕的就是嫁不出去,或者嫁不好,用這個來刺激未出閣的少女,一刺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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