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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出乎他意外的是,大哥穩穩地接住了她,微微轉了半個圈,輕巧地放在地上。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喝彩聲。

  穆越:……???!!!

  兩人竟然都沒事!難道說大哥的身子好轉了?!

  褚蕎環住了穆堯的脖子,狡黠地彎起了唇。這還得多虧了她“輕如薄紙”的體質。

  “……蕎蕎?”穆堯抱著她沒有鬆手,小心翼翼撥開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真的是你嗎?”

  他的眉眼溫潤而舒適,懷中的氣息青冽而讓人安心,褚蕎點了點頭,並沒有忘記現在的處境:“我們先離開這裡。”說著抬頭向二樓看了一眼,正好與龍祁陰鬱的眼神對上。

  他的目光好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散發著危險的暗芒。

  穆堯也看到了,沉靜地對視片刻,微微行禮,然後拉起褚蕎的手,堅定地轉身向回走去。

  掀開車簾,穆堯扶著她上了馬車,穆越騎上馬,回頭看了眼,見三皇子仍站在窗邊盯著著這裡。驅馬動了動,壓下心中的不安,跟著馬車一起往侯府走去。

  坐在馬車上,穆堯一直拉著她的手,好像是怕她再度消失,幽幽道:“蕎蕎,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怎麼會跟三皇子在一起?”

  褚蕎撇撇嘴:“出來時不小心,被他捉住了。”

  穆堯手中一緊:“他知道你非常人了?有沒有欺負你?”

  褚蕎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這麼厲害,誰能欺負我。”她沒有說龍祁是陰陽眼的事,畢竟她也不好解釋自己原來就是一隻阿飄。

  “那就好。”穆堯鬆了口氣,看著她,認真道,“以後……就待在我身邊吧,我會保護你。”

  “我可不是人類!”

  “無所謂,我不在乎。”

  不管她是什麼,能從夢中來到現實陪在他身邊,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回到侯府,就算穆越再好奇,也還是被自家大哥無情地關在了門外,並且讓他暫時先不要將褚蕎的事告訴父母。

  究竟給她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他還需要再籌劃一番。

  臨近出征,三皇子也沒有升起什麼波瀾,好像徹底把這件事給忘了。

  穆堯卻有些糾結,軍中自然是無法帶女子的,但把她丟在府中也不放心。

  褚蕎見了,笑笑道:“這不簡單。”說著忽然消失在了穆堯面前。

  穆堯一驚,正待開口時,忽覺胸口一陣暖意。

  伸手摸了上去,正好碰到了塞在胸前的畫卷。取出來打開一看,見原先的白紙上,一個巧笑盼兮的人兒又躍然而上。

  “……蕎蕎?”他輕輕伸手觸碰道。

  紙上瑩光微閃,畫中女子自朦朧白霧中走了出來,沖他眨了眨眼:“怎麼樣,這下可以放心帶我去了吧?”

  第68章 是護身符呀!(八)

  大軍出征的時候,褚蕎是被揣在懷裡帶走的。薄薄的一張畫紙被摺疊著塞在胸口,誰也沒有發現。

  等到出了城,馬車平穩地行駛在土路上,穆堯將畫紙取出來小心打開,瑩光一閃,畫中的女子就出現在了面前。

  木簪布衣,卻難掩身上的靈氣。

  她撲到窗邊,興奮地想掀開帘子向外看,被穆堯攔住了。

  “別鬧,周圍都是將士。”他壓低了聲音道。

  “一點點,就一點點,不會被發現的。”褚蕎拍了拍他的手,輕輕撩開簾帳的一個角,看見了外面穿著鐵甲行走整齊的隊伍,一望無盡,肅殺而冷寂。

  她很快放了下來,轉過頭來就見到穆堯無奈的眼神。

  “這裡是軍隊,你要聽話,不可亂跑。”他當她是初入人間,什麼都覺得新鮮,卻也缺少防備,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叮囑間難免帶了絲給小孩講道理的意味。

  “好啊,我不亂跑。”褚蕎貼近了他,將手肘拄在了他的腿上,桃花眼眨巴眨,“我就跟著你。”

  穆堯耳側微紅,沒有說什麼。伸出手來,在她的發間摸了摸。

  在現實中的穆堯,要比夢境中正經的多。雖然說過要保護她這種類似於“表白”話,但更親近的行為卻是沒有了,平日裡頂多也就抱一抱腰,摸一摸頭髮。

  路面漸漸變得顛簸,穆堯看著兵書,眉間也漸漸蹙了起來。

  “別看了!”褚蕎扯了扯他的袖擺,將手中的兵書給奪了過來。穆堯低下頭來,見這人面朝上枕著自己的腿,明明閉著眼睛卻好像對他的行為一清二楚,搶了自己的書抱在懷裡,卻也沒有睜眼的打算。

  他微微失笑。沒有了書可以解悶,所有的注意力便只能在她的身上了。

  為了怕她顛的難受,左手還一直插在她的頭下,瑩白的小臉陷在潑墨般的長髮中,愈加白皙清透。誘人的桃花眼此時安靜地閉著,看起來十分乖巧的模樣,自然向上微揚的唇角紅潤而飽滿,引人採擷……

  穆堯堵著嘴輕咳一聲,不自然地別開了臉,過了片刻,又忍不住將視線投了下來。他發現自己好像對她怎樣都看不膩,而且會不知不覺間想起夢中的場景。

  他將她壓在了桌案上,親吻從臉頰開始,路過額頭、眼瞼、鼻樑,最後叼住了柔嫩的唇角……她被動地仰頭承受著他的重量,水眸氤氳,唇齒相交的旖旎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穆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變化。

  他想動一動,避開她的身子,可剛一抽身就被某人給攔腰抱了住,側身間長發流水般傾灑在地,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穆堯僵住了身子,沒有發現褚蕎埋進他腰間的臉上,嘴角勾出狡黠的弧度。

  她自然是發現了穆堯的異樣,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他,讓他一本正經的臉上露出破綻。

  腰間被溫暖的觸感包圍著,穆堯感到某個部位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腫脹感讓他微微變色,深吸一口氣想要忍耐,卻仍敵不過小臉離他的那處僅剩微毫距離的刺激與衝擊強烈。

  馬車再顛一顛,就要撞上了。

  剛想著,車輪就壓著石頭“咣當”而過,穆堯眼疾手快地將手插進了二者中間。褚蕎的臉就貼在了他的掌心上。

  感到掌心被她的唇所觸碰,像是親吻一樣。接著,又變得痒痒的,低頭見那人已經埋著頭笑的身子微顫,悶笑聲從唇間隱隱溢了出來。

  穆堯臉一黑。用手將她的臉撥正了過來,見她眼中的淚水都要出來了,想要生氣又氣不出來,反而被她潤澤氤氳的雙眸給吸走了心神。

  低下頭,懲罰般地狠狠吻住了她的雙唇,舌尖擠了進去,在她的口腔內極盡侵略,搜刮著每一寸領地。

  褚蕎被吻的喘不過氣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拍打。

  穆堯不為所動,伸手將她整個人支撐了起來,放在墊了軟塌的車壁上,俯下身子細細品嘗。

  馬車是崇威侯府為了照顧穆堯的身體而親自定造的,車窗先有木板可以放下擋風,再以厚實的簾帳相遮的。如此一來,不僅風吹不進來,裡面的聲音也很難被外面的人聽見。

  兩人在車內做了什麼別人不知,等到了第一處休息驛站時,穆越來到馬車前,等車簾掀開時見到的又是青衣白氅、一絲不苟的清俊公子了。

  褚蕎早已不知蹤影。

  用完簡單的膳食,晚上就在這裡駐軍休息。高階將領可以住在驛站的客房中,其他士兵則在外安營紮寨。

  夜間,穆越晃到了穆堯房中賴著不走,眼睛晶亮地盯著他的胸口道:“大哥,你就讓我見識見識唄?你放心,爹娘誰我都沒有說,嘴嚴著呢!”

  穆堯被鬧的無法,只得將畫紙取出來展開。穆越興奮地湊到近前,仔細觀察著畫中的女子和真人有什麼區別。

  “蕎蕎?”穆堯輕喚道。

  穆越聽的身子一抖,不知怎麼就覺得大哥這聲音跟往常的溫潤不一樣,明明表情還是那麼的正經,好像方才那裡面的一絲沙啞勾人是他的錯覺。

  畫卷中一片平靜,什麼也沒有發生。

  “蕎蕎,出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下頜。

  穆越咽了口吐沫。這種自家大哥正在調戲人的既視感,也是他的錯覺?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畫卷給轉移走了。畫中的女子動了,可卻是背過了身,留給了他們一頭烏黑的秀髮!

  穆堯:“……”

  穆越:“……”

  “好了,你不受歡迎,可以回去了。”穆堯很快就下了結論。

  “真,真的嗎?”穆越瞬間氣弱了下來,無辜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自己真的這麼不受待見啊?可是之前在府中時,大哥不在了她還會找自己玩兒的啊……

  今天只是從來沒見過她是如何從畫中走出來的,想來見識見識罷了。

  直到被人給推了出去,他還是想不明白,之前還說會給自己變戲法的姑娘怎麼就忽然不願搭理人了?

  等到房中清淨了,穆堯重新回到畫前,面上的笑意更不加掩飾。

  “蕎蕎,你確定不要出來?”

  依舊是果決的背影。

  “那好吧,我就只能把自己畫進去了。”

  褚蕎聽了,猛然轉頭怒視著他,小臉圓鼓鼓的,羞澀中帶著可愛。

  穆堯忽地就笑了,見她著實是羞惱了,也不再逗她,柔聲道:“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然後戀戀不捨地看著她,直到她又轉過去了頭,這才輕手將畫折了起來,貼身放置。

  棲身黑暗的畫中,褚蕎臉上的紅暈也不是那麼明顯了,她噘著嘴質問道:“系統,他如果把自己畫上,也會進來嗎?”

  “不會……”

  “哼。”

  系統球還沒見過自家主人這副模樣,問道:“主人為何要待在畫裡?”這裡不比透明空間,雖不狹窄但黑漆漆的,並不是什麼讓人舒適的好地方。

  “……”褚蕎的臉更紅了。

  系統球不懂男女之事,而且過程中還會自動打上馬賽克並屏蔽聲音,是以並不知道她在馬車上都發生了什麼。

  那人……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本事,除了最後一步把能做的都給做了,硬是把她給弄的神志不清,丟盔卸甲。

  說好的端莊溫潤的病弱公子呢?本以為可以撩到自己滿意,沒想到卻遂了別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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