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蘇老是想,考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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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楚嬙就醒了,摸了半天身邊的位置,都沒摸到穆澤羲,楚嬙一驚,一頭坐了起來。

  出門時,就連孟毅都不在,穆澤羲只留了字條在葡萄藤鞦韆上整個屋子都空了,就跟他們都不曾來過一般。

  楚嬙心陡然一沉,視線移到暗處某兩人藏身的位置。

  暗衛一號硬著頭皮出來,低頭道:「太子殿下說,他有些事情處理。」

  「有事?他們幾時走的?」

  楚嬙皺著眉頭,甚是不悅。那種人走床涼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暗衛一號指了指廚房,「殿下說,娘娘醒了,便去吃些早膳,今日天氣涼爽,娘娘若是一人無聊,可出去走走。」

  一覺醒來,看不到穆澤羲,這感覺太不妙了,心裡空落落的,楚嬙抬起頭,看了眼暗衛二號,問:「他還說什麼了?」

  暗衛一號一聽,頓時一張苦瓜臉擺出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殿下還說,要是今日娘娘不高興,就讓屬下光屁股練功三天。」

  臥槽!!!

  這麼兇殘大尺度?!

  「二號大哥呢?」

  不至於,二號已經去練功了吧?

  暗衛一號擦了擦黏在眼角的眼淚,一邊抽噎一便回答:「二號已經被丟去扮女人了。」

  扮,扮女人?

  楚嬙一口氣沒緩過來,險些把自己憋死,堂堂暗衛,竟然被抓去扮成女人?

  「殿下說了,二號沒看好娘娘,讓您跑去青樓酒肆那麼多次,所以要給點懲罰。」

  懲罰就是扮作女人?

  果然出穆澤羲的手筆。早上起來,肚子就開始叫喚,楚小姐自然是第一時間跑去了廚房,看著有什麼可以塞進肚子裡的。

  結果一進去,便看在桌子上擺著一個飯盒,上面有一張紙:有事出去,怕某人心情不好,特做了些吃食贖罪。

  楚嬙嘴角情不自禁的便彎了起來,將紙放進自己的衣服中,打開一看,頓時滿頭的黑線。三個豬頭,不,三個表情各異的豬頭,然後再看旁邊,是三根蔥。

  再打開擱在一旁的紙條,只見上面還帶著講解:你可以選擇在豬鼻子上插蔥,裝象。

  穆澤羲!!!

  楚嬙清楚的看見那三隻小豬的肚皮上都標著自己的名字,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礙於自己實在是餓了,儘管楚小姐十分不想吃自己,可還是經不過誘惑,三兩口就把小豬吃了,這種自己吃自己的感覺,很奇妙,楚小姐滿意的打了幾個響亮的嗝之後,這才扶著肚子出去走走。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天氣逐漸轉涼,今日的天氣,確實是不錯,適合出來玩。

  楚嬙不遠不近的,總能看到一個穿著女裝的粗壯漢子在後頭跟著自己,臉上蒙著紗布,一蹦一跳的,惹人注目。

  不用說,肯定是暗衛二號,不過,他們還真是對穆澤羲的命令絕對服從啊,這不過是說說,竟然跟出來了。

  在一處拐角處,楚嬙突然一個閃身進去,然後在暗衛二號一跟進去,楚嬙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聲威脅道:「想不想多活一會?」

  那暗衛二號有些懵逼,苦著臉道:「想。」

  楚嬙挑眉,笑道:「想,就給我脫!!」

  「啊?娘娘,這,這不大好吧!!」

  他還覺得,這女裝比男裝要漂亮呢,還沒穿過癮,怎麼就得脫了?如若讓楚嬙直達這小子腦袋裡想的是這個,肯定得三兩下把他腦袋砸碎了,掰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變態。

  見楚嬙一本正經的,暗衛二號,動了動脖子,小心翼翼道:「娘娘,您,您要不先鬆手,屬下,屬下從來沒穿過裙子在街上走,您,您讓屬下感受感受唄?」

  噗——·

  楚嬙的三升老血頓時半滴不剩,合著,她還多事了?

  「罷了,你別跟著我,這一路走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變態盯上了呢。」

  說完,楚嬙鬆開手,丟下暗衛二號自己走了,留下那一人可憐兮兮的拎著自己的裙子,委屈道:「難道是這件粉色的裙子不好看麼?明天換一套鵝黃色的?

  這個答案,當然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的,楚嬙已經走遠。

  此時尚早,街上的人也多,許是趁著涼快,都爭先恐後的出來展示自己的美貌。

  一處涼棚外,外面掛了個算命的旗子,裡面擺著一張長桌子,桌子上擺著紙墨。一個白鬍子老頭坐在那裡,他對面坐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

  神棍?

  楚嬙挑了挑眉,卻又覺得那老頭子滿身的正氣,不似神棍。

  許是好奇心作祟,楚嬙緩緩的走了過去,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算命的,能算出些什麼。

  那算命的旁邊有一處凳子,楚嬙翹著腿,坐在那裡,打量著那算命的。

  「這位官人近些日子許是不順,身子多半會有不適,兩個月後,許是會稍稍轉運。」

  「你說什麼?死老頭子!!!你這是咒老子呢!!」

  那男子一聽,頓時氣得臉都綠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作勢便要去打那老者,可那拳頭還沒下去,便被一雙細手捏住了,憤怒的准過頭,對上一雙銳利的眼睛,頓時那男子眉毛一橫,怒罵道:「小子,你找死麼?」

  找死?

  楚嬙冷笑,眉宇間透著三分戾氣,這年頭,跟她說找死的人,下場都不大好,越是捏著那人的手,力道更大上了幾分,「你的嘴巴,若是說不出人話,我可以幫你讓它永遠說不出話。」

  雖然楚嬙的話說的很輕,但是無端的,就透著一股壓迫感,這是常年處在上位者才有的氣勢,那男子猩紅了眼眸,瞪著楚嬙。

  楚嬙看著那人,笑道:「人吶,活著這一世,聽不得實話。你若是想要聽假話,大可去隨意找一個只為錢財,胡言亂語的神棍便是,何苦為難一個老人家?」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神棍?說不定這老東西就是為了騙爺爺的錢呢!」

  丫的,張口閉口都是騙錢,楚嬙鬆開捏著那男子的手,稍稍用力,將他往後一推,嘲笑道:「騙錢?你有幾個錢?」

  說罷,從自己的錢袋裡掏出幾塊碎銀子,遞到那男子面前,「道歉。」

  那男子一看到銀子,立馬眼睛都直了,盯著楚嬙細嫩的小手,一雙鹹豬手就要抓上去,楚嬙冷笑,一掌將那男子的手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看看那桌子上掉下來的毛筆就知道了。

  那男子滿臉通紅,就要去拽開楚嬙的手,可楚嬙哪是那麼好說話的,這男子剛才明顯的心思不正,她只是這樣教訓一下他,已是不錯了。

  「你,你鬆手!!!」

  「道歉!!」

  不咸不淡的兩個字,從楚嬙嘴裡說出來,震懾人心。

  那老者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似乎與自己無關。

  「我,我錯了,公子,你,你放過我吧。」

  那男子不禁打,楚嬙這麼一喝,頓時渾身的骨頭都軟了,立馬求饒。

  楚嬙皺起眉頭,將那人的衣領一拎,拽到老者面前,一字一句道:「跟老先生道歉。」

  「老先生,我,我錯了,我,我真的錯了,您趕緊的,幫我求求情吧,哎喲喲,我的手啊,哎喲喲——」

  那男子一百年求饒,一邊哼哼唧唧的,楚嬙嫌棄的送開口,冷聲道了句:「滾。」

  手得了自由,那男子立馬撒丫子跑了,乖乖,這小公子真他麼的厲害。

  「貴人今日出手,老朽感激不盡。」

  男子走後,老者這才不緊不慢的拿起筆,一邊說道。

  「可惜了這幅字,可惜了。」

  楚嬙順著那拉著的視線看去,可不是,桌子上一副好字,方才沒注意,力道太大,震的毛筆掉在上面,暈開了一片濃墨。好好的一副字,就這麼被毀了。

  「抱歉,先生若是喜歡,改日,我再親自送去一副便是。」

  聞言,那老者抬起頭,慈祥的問:「貴人嚴重了,如此貴重的東西,怎敢再收?「

  楚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朝著老者鞠了一躬,認真道:「叫我貴人,當真是折煞我了。且眾人皆貴,何來貴人之說?蘇老,您,客氣了。「

  一句蘇老下去,那老者的臉色的由起初的平淡無波,瞬間變得有些震驚,疑惑道:「貴人是如何識得老朽的?」

  「正如同我一襲男裝,可蘇老還是識得我是一樣。打從我進瀘州城起,想來蘇老就沒少關注我吧?」

  比如說,瀘州一霸,是誰給了他們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穆元祈的身份,想必瀘州太守早就知道,可瀘州惡霸卻能跑去砸了他們的房子說起來,雖然是楚嬙挑釁試探在先,可多少,後面蘇老,也沒少助紂為虐。

  「看來貴人早就知道了?」

  「不,在這之前,我不知道,不過是這些日子,明白了許多。蘇老想必,做好了決定了吧?」

  穆澤羲說過,蘇老的決定,就看她。

  原本楚嬙初來瀘州,雖胡鬧,可終究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她早就注意到,暗處有一股勢力,一邊在給她挑事,一邊又在護著她。起初她以為是穆澤羲的人,可後來想想,如果是穆澤羲的人,那麼穆澤羲早就尋來了瀘州。

  直到那日瀘州一霸追去城外,楚嬙才明白,在瀘州城內,很多人,根本無法對她動手,因為背後有人在控制著這些,那就是蘇老。

  「那貴人不放猜一猜,老朽為何要這麼做?」

  蘇老似乎並不意外楚嬙能夠想到這些,不禁滿臉笑意,看著楚嬙。

  為何?

  楚嬙挑眉,一字一句道:「蘇老是想,考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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