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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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夏女皇要出嫁,自當是舉國同慶,當然,這個同慶,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到了家裡,就開始跟自家的婆子相公開始咬耳朵了。

  「這大聖的六王爺能看上咱們女皇?別開玩笑了!!這都傳開了,那右丞相油鹽不進的一個人,怎的就願意扶持公主當皇帝?」

  「聽說,是公主床上功夫好!!」

  「你試過?」

  「我倒是想試試。」

  「那個死鬼!!是不是喜歡人家的破鞋?是不是覺得外頭的野花香?老娘讓你下不來床!!「

  ——

  女皇大婚,百姓們卻不過當做笑話看看罷了。不過,穆澤羲在南夏,原本應是敵人,卻被南夏的姑娘們一個個的奉為夢中良人。

  這些,穆王爺自然是不知曉的。即便知曉,也懶得在意。

  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層喜悅的氛圍中,紅綢為妝,金玉為鋪,奢華而莊重。

  臨安殿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推開,水藍色的衣角漸漸闖入視線中。

  「王爺,明日便是大婚了,按理說,新婚的兩人,是不能見面的。「

  容淺身穿明黃色的宮裝,頭上的玉冕尚未取下,面上浮著一抹紅暈,嬌羞的低著腦袋,好一副佳人絕色。

  穆澤羲冷冷抬眸,雙手背在身後,背挺得筆直,冷聲道:「無礙。」

  反正與容淺成婚的,又不是他。他不過與大渝的皇子商議好,待時機一到,大渝兵臨城下,而他,不費一兵一卒,奪得南夏的三座最大的城池。

  穆王爺從小到大做的無恥的事多了去了,唯獨這件事,卻讓人覺得,心裡發憷。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容淺不小心開罪了楚嬙罷了。折磨一個人,最高明的手法,不過就是看著那人,突然飛上雲端,再突然,狠狠摔落下來。

  容淺尚有些沒有消化穆澤羲的話,怔怔的看著穆澤羲,柔聲問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日大婚,可穆澤羲此時的神色,絕對算不上是柔情,甚是還有些冰冷。容淺的心,不安了起來。

  穆澤羲挑眉,「女皇陛下看來還有些不大明白,我是不可能,與你成婚的!!」

  且,他再不結束這邊,瀘州的某隻小野貓就要興風作浪了!!為了瀘州百姓的安全考慮,穆王爺很不厚道的休書一封給了大渝的皇子,逾期不候!果然那皇子便屁顛屁顛的趕來了,今日,已兵臨城下。

  然而在皇宮中一心待嫁的容淺,卻全然不知情。

  她一直在坐著一個夢,一個白日夢,嫁給穆澤羲,明日,便美夢成真的。可此時穆澤羲卻突然告訴她,他不可能娶她,這樣的重擊,讓容淺有些受不住了,當即便冷下臉色,狠戾道「王爺不想讓她活命了麼?」

  「你說的,是解藥麼?」

  穆澤羲淡淡的語氣,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般。當然,他向來語氣都是這般淡然。也就只有面對楚嬙的時候,才會變得那麼的不淡定。

  往年大聖皇宮寧西殿一次失火,穆王爺便是十分從容的從火中做出來,淡定的說了句:「本王尚好,滅火睡覺。」

  此時面對容淺,更是沒有讓他不淡定的理由了。

  「哼!!王爺收回方才說的那些話吧,朕可以容忍你對我冷淡,可不能容忍,你說出不娶這種話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的解藥,是假的?」

  輕輕鬆鬆的一句話,便讓容淺所有的底氣瞬間被抽走,頓時面如彩色,哆嗦著身子,驚訝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當然希望楚嬙能死!既然穆澤羲已經隨她來了南夏,既然她已經要成為穆澤羲的女人,那為什麼,要讓楚嬙活著?所以,她給了穆澤羲假的解藥,這樣,楚嬙就會不知不覺間死去。

  可沒想到,穆澤羲竟像是能掐會算般,輕而易舉的便揭穿了自己。

  容淺有些憤恨,就像是一直被奪了骨頭的可憐狗般。

  穆澤羲嗤笑一聲,微微抬眸,「你的心,果真是越發的狠毒了!」

  「那不是被你逼的!!!「

  容淺突然間爆發出來,廣袖一甩,砸在一旁的玉觀音上,砰的一聲,碎成了幾瓣,穆澤羲卻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只靜靜的看著地面,一臉的冷漠。

  「總之,她活不成,你也不可能走出南夏!!」

  也不知容淺哪來的自信,或許是因為穆澤羲來南夏時,是隻身一人。又或者,是因為手握皇城守衛的右丞相大人,已是她裙下之臣,或者,是她明白,穆澤羲冷漠,可楚嬙,就是他的軟肋。

  「是麼?似乎你不大明白,我為何,來南夏。」

  穆王爺笑的一臉的深沉,卻冒著森森的寒意,容淺的笑,僵在嘴邊,挑眉質問道:「你,不是為了解藥?」

  這個認知,讓容淺十分害怕,若是,穆澤羲不要解藥,那她就沒有一點可以制約穆澤羲的東西了!!

  這麼一想,容淺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的望著身前這個堪稱天人的男子,顫抖著聲音反問道:「不是解藥?不是解藥,那是什麼????」

  「解藥麼?」

  穆澤羲優雅的邁著步伐,踩著外頭照射進來的月光,笑的有些恍人眼睛,「解藥謝耀早就已經配好了,唯獨缺了一樣東西,我,不過是過來取的。」

  缺了一樣東西?

  容淺多然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可以塞上一個鹹鴨蛋了,結巴道:「你,你動了我,的玉璽?」

  南夏玉璽,嫡傳皇室繼承。

  南夏皇室之毒,其實最難的,便是冰心草這味解藥,只有皇室繼承者手裡才有。此毒,無色無味,不蔓延全身,卻能讓人緩緩死去。

  後宮女人稱之為:冰清玉絕。

  說來也巧,穆澤羲,不過是看了幾本南夏野史,看南夏皇權幾經周折,甚至有幾代皇帝,甚是沒有玉璽便登基了,史書嘲笑為野帝。本是笑話,穆澤羲卻突然想到,玉璽,許會有冰心草。

  怪只怪,容淺貪心,登基為帝,給大聖發了份國書,大概的意思就是,我非要嫁給你兒子,你看吧,我不做女皇,做你兒媳婦,你要是願意,這南夏就是你的了。

  這份國書,恰好蓋上了南夏玉璽,於是乎,便被穆王爺個敗家玩意給砸了,然後換了個假玉璽丟在御書房。

  直到今日,容淺再想起來,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忽略的,那麼多。

  「你無法用她威脅我,我也不喜歡別人總拿她威脅我,這樣,她不會高興的。」

  說罷,容淺便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枉我痴心這麼多年!!!」

  痴心這兩個詞,又要躲在被窩裡痛苦了,丫的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穆澤羲似是走神了,突然轉過身看了看外頭,似是自言自語了句:「哦,時辰,到了。」

  時辰到了?

  容淺聞言,眉頭猛地蹙起,冷聲喝道:「你說什麼?」

  很快,外面便響起了一陣廝殺之聲,救命聲,東西落地的聲音,各種聲音嘈雜在一起,聽得人的心,瞬間都涼了。

  「陛下,陛下,大渝突然出兵,攻入皇城!!」

  「陛下,快逃吧!!!」

  兩個侍衛突然沖了進來,而當容淺在抬頭時,眼中已是一片猩紅,狠狠的瞪著穆澤羲,一字一句道:「穆澤羲,是你?是你幫他們攻入南夏皇城?」

  除了穆澤羲,她再也想不到別人,誰還有這個能耐,可以不動聲色的,攻入皇城。

  穆澤羲向來做事磊落,主要是懶得撒謊,畢竟,編造理由也挺耗腦子的。

  「是。」

  一個字,便能將容淺傷的遍體鱗傷。

  「為什麼?我都舉國為嫁,你為何還要如此待我?」

  「髒的東西,我從來都不要。況且,讓你成為亡國的罪人,比起你送上南夏,許是更能讓你好生的反省你曾做的那些事!」

  「你別走!!王爺,你別走,你別走!!!」

  然而,再怎麼嘶喊,都叫不會離開的那人,只剩下兩個侍衛守在原地。

  他們都聽到了,穆澤羲說的最後一句話,如同來自十八層地獄般陰森詭異:「接下來的一切,你好生的承受吧。

  「陛下,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敵軍已經,攻入皇城了。」

  其中以侍衛抱拳,恭恭敬敬的問道。

  「怎麼辦?逃,快逃!!!」

  容淺慌了神,急急忙忙的開始找自己的玉璽,她還要復仇的,她不能死。

  那侍衛似乎有些猶豫,氣憤道:「可,城中的百姓怎麼辦?」

  百姓?

  容淺的背影頓時一僵,詭異的扭過頭,好著那侍衛妖嬈的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道:「百姓的死活,與我何干!!」

  此話一出,那侍衛猛地抬起頭,震驚的看著這個身為女皇的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等容淺發話,另一個侍衛手起刀落,直接咔嚓了那人。

  「你——·」

  容淺雖震驚,卻也似乎是看到了一點希望,立馬拉著那人的袖子,命令道:「帶我出去!!!」

  那侍衛沒動,只露出兩隻鋥亮冒光的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容淺的頸脖,胸,腰肢,一點點下移。

  「還不帶朕走!!」

  那侍衛也是大膽,理直氣壯的道:「臣,不能從命!!」

  「那你就去死吧!!」

  話落,那侍衛一把捏住了容淺的細腰,笑的一臉的菊花褶子,看年齡,容淺都能叫上一聲父親了。

  「你,你帶朕走,朕,會好好賞你的!!」

  那侍衛丟下手中的佩刀,另一隻手拔開容淺的衣裳,猥瑣道:「行啊,陛下現在就賞了臣吧。」

  「朕,朕是九五之尊!!!」

  「啊呸!!這都兵臨城下了,你還九五之尊?你還是當好爺的胯下之尊吧!!!「

  「朕,朕開玩笑呢,只怕你,不能盡興!!」

  嬌喘聲傳來,外面血流成河,裡面確實春意盎然,那侍衛淫笑了句:「能睡到女皇,死也值了。」

  南夏皇城外,兩匹駿馬飛馳而過,馬上的男子,一襲藍衣,面上一片冰冷,可看那揮鞭的頻率,便知道他心中有多焦急。

  「王爺,您,您就這麼放過容淺?」

  穆澤羲冷冷的回答:「髒了我的手,某隻小貓定然不高興,這種事,別人來做,會更讓人心中舒坦的。」

  且,別人來做,更能讓容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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