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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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母,您要為薇兒做主啊!!!!」

  鳳儀宮中,地上的小人兒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著甚是可憐,腦袋上的一片紅腫,看著也甚是嚇人。

  皇后心疼的看著謝薇,將謝薇拉到自己身邊,猶疑的問道:「當真是那楚嬙做主那般不知廉恥的事情,竟還將你傷成這樣?」

  謝薇委屈的點了點頭,補充道:「不止如此,就連表哥也被她害的掉入寒潭,至今昏迷不醒呢。」

  一聽謝薇提起穆澤羲,皇后便重複道:「你是說,小六兒此時昏迷不醒?」

  穆澤羲此時正是昏迷中。謝耀說過,穆澤羲受了內傷,這些日子,要好生的養,至於什麼時候能醒,大約,需要個兩三天吧。

  謝薇見事情敗露,又害怕楚嬙戳破事實,只得先入宮,來一個惡人先告狀,將責任都推到楚嬙身上。

  「好啊!!!膽敢做出通姦,且還將本宮的小六兒推入寒潭生死未卜這種事,本宮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幾個膽子!!!」

  謝皇后一張姣好的容顏此時都被氣的有些猙獰了。原本嬌弱的聲音,此時聽著,倒是有幾分的凌厲。

  從謝府回來之後,楚嬙便守在穆澤羲的身邊,不停的用熱水給他擦拭身體。之前冰涼刺骨的身體如今總算是不那麼冷了。楚嬙的臥房中,熱的跟個蒸籠一般,六月的天氣,竟然燒了地龍,還搬了炭盆子放在床前。

  楚嬙渾身濕透,卻來不及去換一件衣裳,只顧著不停的換水,用熱水不斷的擦拭著。

  「皇后娘娘宣六王妃楚嬙入宮·······」

  當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在門外的時候,楚嬙手中的動作沒停,只是朝著門外吼了句:「你他麼的能不能等六王醒過賴再讓小爺去!!!!」

  太監陰陽怪氣的回答「不行,皇后娘娘的懿旨,豈能隨意更改?六王妃,請吧,別讓咱家強行······」

  那太監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把劍抵住了喉嚨。

  安言沉著臉,冷冷的站在那裡,手中的一柄長劍,穩穩的抵在太監的脖子上。

  「安言,你進去,給他兵符,直至他的體溫恢復正常為止。在此期間,除了謝耀,誰都不准靠近穆澤羲半步!」

  不知何時,楚嬙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將手中的帕子遞給安言,自己淡定從容的走了。

  安言皺起了眉頭,喚了句:「王妃娘娘,您可以等王爺······」等王爺醒來。按照王爺的性子,定然是不會讓她獨自一人去皇后宮中的。

  穆澤羲交代過,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護住楚嬙。

  然,此時楚嬙卻甚是淡定的扭頭看著安言,反問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還能將我怎麼著了不成?」

  說罷,楚嬙便頭也不回的跟著太監走了。

  若是她不走,六王府如今穆澤羲正在昏迷,皇后這邊定然是受了人挑撥,要發難自己。若是她不去,想來皇后也是不會善罷甘休,沒得再給穆澤羲平添煩擾。

  每個朝代,宮中為了懲罰一些犯了錯的貴人,都會在宮中設暗房。裡面各種刑具應有盡有,比起刑部來,竟是絲毫的不遜色。

  楚嬙被拖到小暗房的時候,當下就笑了,這是要上演哪一出?

  皇后端坐在黑黑的屋子的正中,光線太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至少此時,楚嬙不會再覺得,皇后是個文弱的美人了。她是皇后。

  「你可知錯?」

  謝皇后冷著聲音,沒有絲毫猶豫的問了出來。她甚至沒有給楚嬙一個解釋的機會,便定了楚嬙的罪。

  楚嬙挑眉,笑問:「不知母后所指何事?嬙兒不知。」

  「大膽!!!你,你自己做出這般不知廉恥之事,還有臉問本宮你做了什麼?」

  臥槽!!!莫名其妙!!!楚嬙忍著心中的怒氣,依舊是恭敬的問著:「不知嬙兒做了什麼事,母后這般發落?」

  謝皇后隱在暗處的臉頓時有些難看,沉聲道:「你自己與人通姦,竟還敢問出此話!!!!可憐我小六兒,如今竟還不知死活!!!」

  廢話!!穆澤羲他麼的當然活著!!!

  「母后!!是誰告訴你嬙兒與人通姦的?又是何人告訴你,六王生死未卜的?」

  女人的第六直覺告訴楚嬙,這個人,應當是謝薇沒錯。然,楚嬙真的猜對了。就是謝薇。

  謝皇后冷笑了兩聲,回答:「薇兒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

  果然,是謝薇。

  你說說,這好好的姑娘,放著大把的青春拿來做這種事,當真是缺德到了姥姥家。他麼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偏闖!!!

  謝皇后冷聲交代了句:「用刑。」之後,便款款起身離開。

  走到暗房的門口處時,突然又似是有些嘲諷的道:「我知你身手不錯,但是,今日這裡的,都是大內的暗衛,你大可以與他們一較高下。」

  這個時候,若是換了別家的姑娘,只怕都嚇得癱軟在地上了,偏生楚嬙這個倔脾氣的,沒有放軟聲音,反倒是冷嘲熱諷的道:「是嗎?嬙兒何德何能,竟然還能勞煩大內的暗衛來伺候自己。辛苦了,辛苦了,辛苦費請記得去六王府拿。」

  「你不用故意提起六王府。如今小六兒昏迷,是沒法來救你的。」

  謝皇后不咸不淡的戳破了楚嬙的話,她就是故意提起六王府,想要讓皇后看在自己兒子的份上,有所顧忌。

  只是,他麼的,既然你丫的知道穆澤羲是昏迷不是不知死活,你他麼的剛才裝毛線???

  謝皇后帶著人離開,屋子裡突然出現了三個男子,或許,更應該稱之為閹人,朝著楚嬙一步步的走來·······

  距離穆澤羲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日,楚嬙沒有回來,謝耀多次入宮,都被阻攔住。

  皇上似乎身子似乎有些不大舒適,一般的事情,皇后便沒讓人通報。

  魚兒每日急的掉眼淚。就連五大三粗的孟毅,也每日的跟著求菩薩燒高香,祈求楚嬙能早日回來,免得自己的未來媳婦這種大姨媽來訪的狀態。

  「王爺,求您了,您趕快醒來吧,娘娘不知到底怎麼了,您趕緊醒來吧。」

  魚兒滿臉的淚水,跪在床前,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你先去歇歇吧,我來照顧王爺便是。」

  安言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女人能在自己面前哭三天,當即便十分無奈的道了這麼句。本以為好歹能制住魚兒的哭,沒想到魚兒卻是哭的更傷心了,抱著自己的胳膊,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你說的容易,王爺若是不醒來,我家小姐若是在宮中受了什麼欺負該怎麼辦?」

  「你說,我家小姐若是在宮中被人怎麼著了怎麼辦?」

  「雖然你看著我家小姐挺凶的,但是她其實是個好人。」

  「你可能都不會相信,我家小姐的思維,跟一般人不一樣,若是不小心惹到了別人,被怎麼著了怎麼辦?」

  ·······

  各種敘述之後,甚至連安言都覺得,也許,楚嬙真的被人欺負了去。於是便更加憂心了。

  魚兒丫頭做了最後的總結性發言:「啊!!!王爺您怎麼還不醒啊!!!您再不醒就見不到我家小姐了!!!!」

  安言抽搐著半張臉,無奈的站在一旁聽著魚兒鬼哭狼嚎,恨不得能把這丫頭的嘴巴堵起來才好。於是便冷著臉道:「別哭了,謝公子說了,王爺至少需要五天才能醒。」

  王爺這次到底是傷的深了。彼岸花,既是春藥,亦是毒藥。謝耀那日不敢告訴楚嬙,這毒解起來甚是傷身,至少得好生的休養個大半年才可以。五天醒來,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誰知,話音剛落,床上一直昏迷的人,突然,手指動了動,就在聽到那句再也見不到我家小姐的時候。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沙啞著嗓子,問道:「王妃怎麼了?「

  這種奇蹟般的事情一旦發生,就難以掩蓋那股欣喜之情,魚兒頓時便樂了,激動的道:「王爺您終於醒了!!!」

  穆澤羲卻是固執的問道:「王妃,怎麼了?」迷糊之中,他似乎是聽見誰再說,再也見不到她了。想到這,穆澤羲的心便是猛地一縮,腦袋翁鳴,頭痛欲裂。

  這般虛弱的聲音,加上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聽著便讓人無端的覺得心疼。

  魚兒頓時小嘴一癟,將事情跟穆澤羲重複了一遍,之後又哭的更傷心的道:「這都三天了,小姐,小姐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穆澤羲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勉強的撐著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冷聲問道:「為何不尋楚相幫忙?」

  楚相與太后交好,有這個靠山在,楚嬙怎的還出事了?越想穆澤羲越著急,掙扎著便要起床。只是渾身乏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一般的痛。渾身都酸痛,甚至連站著,都讓穆澤羲瞬間出了一身的汗。

  「尋了,相爺說了,宮中派人傳來消息,說是小姐已經出宮了,可是,可是小姐明明沒有回來。且,且皇上這些日子身子不是很好,就連見都很難見上一面。」

  魚兒委屈的癟癟嘴,但是在穆澤羲面前,卻不敢哭出來。只是一張小臉皺巴著,眸中不掩擔憂之色。

  聞言,穆澤羲的心猛地一沉,眸色一黯,深吸了口氣,抬頭對安言道:「拿上本王的劍,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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