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嘴皮子不厲害,何以鎮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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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房胡鬧了一夜之後,楚嬙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進穆澤羲的書房了!!今早起來的時候,楚嬙才發覺自己已經在臥房之中了。然後魚兒丫頭就捂著嘴神情怪異的偷笑,後來臉都快僵硬了。楚嬙一問,這才知道,自個兒昨夜與穆澤羲在書房中過夜的消息跟長了腿兒似得傳遍了整個六王府。

  於是楚嬙便化羞憤為力量,窩在臥房中不肯出門見人了。

  「小姐,小姐您看誰來了?」

  楚嬙本是在屋子裡寫劇本的,突然,魚兒跟一陣風一般從門外沖了進來,幸好楚嬙躲得快,不然,魚兒丫頭便要拿著兩把刀撞到了自己的身上。

  哎,你說說,這丫頭,好端端的總喜歡拿著刀啊?

  據孟毅侍衛說,魚兒姑娘這段時間去後院練武場練飛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而且,不是楚嬙研製的飛刀,而是,殺豬刀。

  楚小姐甚是不懂,飛刀輕盈便攜,為何魚兒就得那殺豬刀了呢?

  魚兒給出的答案是:「殺豬刀威力大,她有天賦,隨便經過孟毅一指點就可以了。」

  回想起魚兒丫頭曾將刀飛刀穆澤羲面前,楚嬙這小心臟就是也哆嗦,當真是有天賦的。

  「小姐,許,許,許小姐來啦——」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魚兒喘著氣,興奮的說道。

  許姑娘好啊,許姑娘知書達理,自家小姐若是能跟許姑娘學個一二,也不愁總是能把王爺氣的跳腳了。

  楚嬙一怔,抬頭望向門口,問:「在哪呢?」

  「楚妹妹。」

  話剛問出口,許言玉便進來了,一聲素衣長衫,外面也不過是簡單的披著一個大紅色的披風,清秀的臉龐,看著頗為賞心悅目。

  「好久不見啊。」

  許言玉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喜色,想來也是有好事發生吧。

  「是啊,美人,好久不見,小爺我想死你了。」

  楚嬙起身迎上去,一個熊抱便將許言玉抱得死死的。嘿嘿,她要提前跟未來的表嫂搞好關係,以後壓歲錢才能拿得多。

  許言玉的臉竟是紅了一下,啐了一聲:「怎的越來越厚臉皮了?」

  楚嬙嘿嘿一笑,理所當然到:「見到美女,本性便露出來了。」

  「就你嘴甜。」

  許言語倒是也適應的很快,鬆開楚嬙,拉著她走到一旁坐下,擔憂道:「我聽說了你跟六王的事,你呀,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楚小姐癟癟嘴,咳咳,嫂嫂教育人的模樣,真是比魚兒那丫頭順眼多了。

  「你別不愛聽,我在家都嚇死了,聽說王爺當眾罰你跪,還把你禁足了?」

  許言玉臉上一臉擔憂之色,不像作假,比起初見她時,那種刻意與自己結交的感覺完全不像。

  楚嬙吐吐舌頭,嘿嘿的傻笑了兩聲,道:「是啊,嫂嫂,我老慘了,你瞧瞧,這膝蓋到現在還疼著呢。」

  許言玉白了楚嬙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呀,真是應該好好謝謝六王爺,要不是他,你只怕還要被葛將軍糾纏一陣,哪能這麼簡單的跪一下,禁足完事?」

  「憑什麼啊?」

  楚嬙一怔,憤憤的問道。

  怎麼受苦受委屈的是他,穆澤羲那個罪魁禍首卻還總有人給他說情,憑毛線啊?

  許言玉頓時便無語了,自己這才說了六王爺的一句好話,楚嬙便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恨不得能直接去找穆澤羲打一架才是。

  「你呀,虧你表哥還說你聰慧,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那葛將軍故去的四位妻子,哪一位曾經不是官位顯赫的大臣千金,而且你怕是不知道吧,之前就有一位侍郎嫡女,不願意嫁給他,他竟是逼的那女子淪落街頭,家人不敢相認,到死都沒人知道她曾是世家嫡女。按照那日的情形,若是證據確鑿之下,六王爺不小懲你一下,爭取點時間去擺平此事,只怕你現在與那女子的下場也相差無二了。那葛將軍,向來陰險,在軍方也甚有威名,所以,嬙兒,此事,你真是誤會六王了。」

  聽到這,楚嬙下定了決心,很好,今天要燒的廚房,就是這個葛將軍家的了,沒商量!!!簡直是惡霸啊!!!

  「難道皇上都不管嗎?」

  許言玉搖了搖頭,道:「傻丫頭,如今軍權以葛家與蕭家平分,但是葛家是世代為將,在軍中的威望豈是年過二十的蕭長奕可比的?」

  這倒也是。

  楚嬙點點頭,認真的沉吟了一下,每個朝代總有那麼幾個必須要用,卻又惡貫滿盈的混蛋,簡直就是時代的蛀蟲。

  許言玉也頗為氣憤,道:「這件事,雖然葛將軍看上的是容氏,但是,從始至終,他都以為這件事是你一手操縱的,所以若是容氏不願意嫁,他雖不會饒了那容氏,但是一定也不會放過你。」

  所以,穆澤羲才當著眾人的面非要讓她跪下?

  所以這不過是堵住了那葛將軍的嘴?

  難怪他們都說,穆澤羲護短。

  原來,竟是真的。

  楚嬙不笨,這其中的緣由自然也是想的清楚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便她是王妃,可若是那葛將軍當真要鬧,即便是太后,怕是也不能強行干涉。

  許言玉見楚嬙似乎明白了些,這才鬆了口氣,笑道:「你呀,就別總是跟六王爺鬧彆扭了,這兩天,我聽我爹說,六王為了這事,沒少費心。」

  額,這個,楚嬙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低著頭,認真的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得去跟穆澤羲道個歉?

  她楚嬙雖然混蛋,但是也不是不敢承認錯誤的人不是?

  「嬙兒,如今這件事,六王算是已經周旋下來了,只是你要小心著,容氏雖然看著柔弱,但是也不是好對付的,畢竟在深宮那麼多年,她都過得好好地,自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且,六王無心與她,你何苦為了一些舊帳為難你們兩個人呢?我瞧著,六王今日的氣色不是很好。」

  許姑娘不知道,穆澤羲氣色不好,不過是因為昨夜在書房折騰了一夜,且楚嬙睡覺又不大老實,這才有些沒睡好。

  許言玉的一番話,頓時讓楚嬙熱淚盈眶。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有人再一旁提醒你,那又是一回事。後者,是有人關心你。楚嬙點點頭,笑道:「嫂嫂放心便是,我這般的人物,就算是小鬼來了都被我嚇跑了,更何況是她?」

  「那便好。昨日之事,我也聽說了一二,當真是兇險。今日便聽聞那葛將軍病重在家,且葛將軍舊部似乎涉嫌一起舊案,葛將軍也被革職查辦了。你當是知道,六王爺不善言辭,雖然看著冷淡了些,但是,當真是待你極好。」

  他不善言辭??

  臥槽!!!有沒有搞錯啊!!!

  楚嬙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腦子裡回想著穆澤羲每次把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到底是從哪看出來的這貨不善言辭啊???

  她怎麼就覺得那貨伶牙俐齒呢?

  許言玉溫柔的笑了笑,瞧著楚嬙那臉上一抹可疑的紅暈,心中便清楚了,只怕是,六王爺對著別人不善言辭,對著楚嬙可不一定了。

  被許言玉盯著,楚嬙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轉開話題,問:「許姐姐,看你氣色這麼好,老實交代,是不是被愛情滋養的?」

  許言玉立馬鬧了個大臉紅,沒好氣的道:「我好心來陪你解悶,你倒好,把我當做解悶的了?」

  嘖嘖,這女人呀,果然,談戀愛就愛臉紅。不過許言玉也算是比較幸運的,至少是守到了沈瑾禕。

  唯獨不好的就是,許言玉這臉皮也確實是太薄了,這樣不好,不好。

  於是,厚臉皮的楚小姐勾搭著單純的許言玉姑娘,道:「你呀,就別羞澀了,********這種事,很正常,那個啥,你能不能給我表哥吹個枕邊風啥的,就說,能不能不要總是,見著我就開始訓我?我就這德行了啊,再怎麼說不都這樣。」

  許言玉哭笑不得的瞅了楚嬙好幾眼,無奈的搖搖頭,道:「我算是瞧出來了,難怪你表哥每次見你都恨不得把你塞回去重新投胎一遍,這嘴皮子,真是利索。」

  楚小姐嘿嘿一笑,得意道:「那可不,嘴皮子不厲害,何以掃平天下?」其實她想說的是,嘴皮子不厲害,何以鎮美男,但是又怕許言玉這純潔的姑娘不太能接受,所以就改口了。

  許言玉被楚嬙逗得直笑,笑了一會,突然神情便憂愁了起來,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

  楚嬙看出許言玉有心事,不由得問道。

  許言玉抬眸,眼中的憂愁占據滿了她的眸子,「我與十一王爺的婚事,始終是阻隔在我們之間,你知道的,你表哥那個人,就是愚忠,不願意衝破教條半步。」

  沈瑾禕那個人,對自己要求太苛刻,也太受教條約束,儘管是表兄妹,但是每次對楚嬙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不肯越矩半步。

  想到這,楚嬙也憂愁了起來,是啊,許言玉與穆元祈這樁婚事,畢竟是聖旨,沈瑾禕即便如今對許言玉動了心,可是,如何讓他走出第一步呢?

  「許姐姐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便是。」

  楚嬙打了包票,不是她要多管閒事,只是穆元祈那小子也不喜歡許言玉,沒得苦了人家一對鴛鴦。

  楚嬙腦子裡便開始將之前看過的言情劇類似的情節都想了個遍,估摸著要怎樣才能順利的解決沈瑾禕跟許言玉之間的事。

  許言玉勉強的擠出一絲笑來,道:「嬙兒,你不懂,六王將來是要登基的,皇后娘娘將我爹拉攏到這邊來,將來是要輔助六王的,解決這件事情,談何容易啊。」

  楚嬙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苦笑到如此地步。同時,也對這種政治婚姻痛恨到了極點。

  「許姐姐,你相信我便是。你既然連表哥這塊木頭疙瘩都能感化了,又害怕什麼呢?」

  「嬙兒,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你,喜歡你,當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額,許姐姐,雖然我英俊瀟灑,但是你不要迷戀我,我怕表哥會傷心的。「

  「小丫頭,想什麼呢!!」

  「我錯了,錯了,表嫂?嫂嫂?」

  屋子裡笑鬧成一片,站在屋外不遠處的穆澤羲勾起了唇,心裡突然鬆了口氣,對身後的安言道:「走吧。」

  三月份的天,似乎各位的晴朗,一如離開的那人的心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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