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穆澤羲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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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王爺,不好了,姑娘,姑娘快不行了。」

  門外的丫鬟推開魚兒,沖衝撞撞的跑進了院子,穆澤羲凝眉,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楚嬙,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冷冷的問:「何事喧譁?」

  青蓮一進來就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哽咽道「姑娘前幾日就已經病了,只是王爺似乎一直沒空去見姑娘一面,姑娘今日著實病重,想見王爺,說想跟王爺說些話,請王爺去看看姑娘吧。」

  青蓮口中的姑娘,自然就是容淺。

  穆澤羲猶豫的看了眼屋內,許久,嘆了口氣,對魚兒吩咐道:「將門窗管好,切莫讓王妃惹了風寒,廚房裡的飯食都熱著,以防王妃醒了餓了——」

  交代完這些,穆澤羲這才讓下人給他系了披風,回六王府。

  魚兒欲言又止,猶豫了許久,這才糯糯的攔住穆澤羲:「王爺,娘娘說讓您今日別走——」您要是走了,娘娘這醒了,可不得鬧事?燒了廚房事小,砸了東西事小,可是,問題是小姐往往比較喜歡燒別人家的廚房,砸別人的東西啊——·

  「王爺,姑娘真的不行了,您忍心讓姑娘在此時還要為王爺再心痛一次嗎?」

  青蓮哭的聲音更大了,穆澤羲擔心青蓮吵醒了楚嬙,這才瞪了眼青蓮,疾步離開。

  青蓮擦擦眼淚,朝著魚兒露出一個勝利的眼色,急忙跟了上去。

  楚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次倒不是疼醒的,是餓醒的。哎,唯獨胃是不能虧待的,所以即使再想睡,楚嬙也還是忍著困意爬了起來。

  「親愛的,穆澤羲呢?」

  楚嬙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穆澤羲,心中倒是有些奇怪,她睡著的時候穆澤羲不是還在麼?難道這貨尿遁了?

  魚兒勉強擠出一抹笑,沒說話。

  她也不敢說啊,這,這王爺剛跟王妃好上,結果王爺就被容淺那小賤人勾去了,這不是讓王妃操心傷心嗎?該死的容氏,早晚淹死你!

  楚嬙瞟了眼魚兒的表情,一臉嫌棄的道:「親愛的,你笑的比難產了還丑。」

  魚兒嬌嗔了楚嬙一眼,憤憤的解釋:「小姐,人家還沒有成親,也沒有懷孕,怎麼會難產呢?」

  瞧著魚兒這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楚嬙頓時心情就好了,又問了一遍,「穆澤羲死哪去了?」

  這話問著算是溫柔的了,楚嬙這是昨天跟穆澤羲終於達成了友好的床第之情,雖然折騰了一些,但是話說,久旱逢甘雨,這種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不可言傳啊。

  魚兒一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著身體,怯懦道:「王爺,王爺回王府了。」

  回王府了?嗯哼?

  楚嬙的臉色冷了下來,她葵水來的時候,的確是脾氣有些古怪的,只是,還算是可以控制。就像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她葵水來了,不就只啪啪給了廚房那老媽子幾個大嘴巴嗎?後來幾個月每次葵水來了,楚嬙也只是扔扔東西,讓魚兒接住,然後抓住穆元祈暴打一頓以瀉火。

  魚兒縮了縮脖子,心中哀嚎:王爺,好不容易小姐這次不鬧了,您怎麼就這麼不開眼的跑回去找容氏了呢?

  「呵呵,這麼快就回去找相好的了?難道是欲求不滿了?他麼的昨天才把小爺睡了,啊呸,小爺把他給睡了,今日就跑去找小相好的?這尼瑪是要腳踏兩條船的節奏啊!」

  楚嬙怒了,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一般,咬牙切齒的,心中把穆澤羲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透。若不是現在身子還不大利索,她大有要衝回去把穆澤羲暴打一頓的衝動。

  「小姐,魚兒感覺您這兩日,似乎是對王爺不同了。」

  魚兒小心的瞟了眼楚嬙的神色,掩著笑,輕聲說道。至於哪裡不同呢,這個,這個,小姐最近提到王爺的次數多了,一提到臉就紅了,還有,變得嫵媚了——·

  不同?

  都被睡了能一樣嗎?

  這一個坑裡的兩條魚呆久了都不一樣了,更何況是一起睡過的!

  「小姐,您可別往心裡去,那容氏說不定今天就病死了也不一定呢。」

  魚兒說的楚嬙都懶得聽,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一把抓過魚兒,賊兮兮的道:「魚兒,去孟玉那裡買些糖葫蘆派人送回王府,誰要是不吃,哼哼,小爺我打掉他們的大牙!!」

  魚兒長大了嘴巴,這,這是報復嗎?幸好自己是小姐這邊的,不然那遭罪的豈不是自己?

  楚嬙眼睛一眯,冷冷的道:「還不去!」

  魚兒一機靈,趕緊的跑了。

  楚嬙憤憤的坐在床上,心中那是萬分的不爽,「哎,等等,魚兒,這會孟玉睡了!」

  突然意識到,此時已經是半夜了,這會魚兒一個姑娘家的跑出去,多不好啊!萬一,萬一在路上把哪個良家子弟給怎麼著了,這,這自己豈不是還要幫自己的丫鬟養男人?這買賣虧啊!!!

  不過魚兒顯然速度夠快,楚嬙的聲音的穿透力也有限,見沒能把她叫回來,也只得作罷了。

  安言坐在屋外的房梁子上,瞟了眼魚兒,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得是多笨的腦子才會跑出去啊。」

  初四的時候,來相府走動的人就多了,楚嬙作為嫁出去的女兒,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必要去作陪,加上楚相也知道楚嬙這兩日身子不爽快,怕把她叫去,楚嬙又要亂咬人了,所以就沒有去煩她。

  魚兒昨夜奔波,居然還真弄到了糖葫蘆,這讓楚嬙萬分的心疼這小丫頭,哎,自己這是在造孽啊,造孽啊。佛祖,請看在小女只睡了穆澤羲一個男人的份上,先饒恕了自己吧,等自己睡夠了本,再來報應吧——

  楚嬙在屋子裡雙手合十,祈求上蒼,神色那叫一個認真啊。

  「小姐,昨日下雪,咱們梅園的梅花開了,小姐要不要去瞧瞧?」

  難得魚兒精神還能這麼好,只是小眯了一會就爬起來伺候楚嬙了。

  楚嬙睜開眼,笑嘻嘻的看著這小丫頭,在她的臉上捏了把,道:「你想去?」

  魚兒難得的嬌羞了起來,道:「小姐去魚兒自然是陪同的。」

  楚嬙笑了,無奈道:「你這小丫頭,自己想去直說便是,罷了,小爺今個也沒事做,穆澤羲他大爺的敢蒙小爺,小爺難道還就在這等著他回來嗎?走,梅園,走起。」

  魚兒面露喜色,相府的梅園是出了名的,先夫人喜歡梅花,所以便種了梅園,可惜佳人已去,空留下這梅園給後人觀賞。楚嬙雖然混,但是這梅園的花,只除了沈瑾禕,便不許他人隨意折。

  早些年有個世家小姐來相府賞梅,只是攀折了一枝,便被楚嬙令人丟出府去了,是丟出去的,據說好多人圍觀——那世家小姐後來似乎得了自閉症的樣子——·

  楚嬙換了厚實的衣服,白色的錦緞短襖,淺藍色的長裙,袖口領口皆以狐裘裹邊,似乎是怕楚嬙冷著了,魚兒又給楚嬙披了大紅色的披風,乍一看,倒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姿色,恩——·楚嬙是深深的這麼以為的——

  「小姐,您今兒這一身,倒是美極了。」

  魚兒讚嘆的看著自家小姐,心中想著,雖然楚嬙的臉色有些蒼白,用胭脂掩了幾分去,卻依舊透著股柔弱,這倒是與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楚嬙有些不同了。就感覺,老虎畫了綿羊的妝容一樣——·

  楚嬙拍拍臉蛋,嘟著嘴可憐道:「哎,都是這大姨媽來訪,不然小爺今個兒還能更美呢。」

  真是,臉比城牆厚啊——·

  魚兒扶了楚嬙到梅園的時候,這才發現,今日在梅園的,竟不止她,楚玉棋與沈瑾禕竟然也在這賞梅。

  不知為何,看到楚玉棋的時候,楚嬙莫名的覺得,額,可憐——·

  心中不由得感慨:哎,妹子,大冷天兒的,穿那麼少,凍感冒了咋辦?然而,每次楚玉棋要往沈瑾禕的身上靠的時候,沈瑾禕就故意移開兩步,再靠,再移——

  楚嬙忍不住扶額,能熱臉貼冷屁股貼到這份上的,也當真是,只有楚玉棋了——·雖然前幾天這熱臉還準備貼穆澤羲——·

  楚嬙遠遠的走過來的時候,沈瑾禕的目光就黏在了她的身上,移不開了。那似乎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帶著脫俗的氣息,美的像是一幅畫,妖艷,卻不魅,真真是美。然後,楚玉棋小姐一個不留神,差點把沈瑾禕靠到了地上去——·

  「沈表哥沒事吧?你看什麼呢?」

  楚玉棋難得能夠有機會接觸到沈瑾禕,若不是今日她聽聞沈瑾禕來了相府,央著母親帶她去看,也沒有機會能夠跟沈瑾禕獨處。這下見沈瑾禕差點被自己弄到地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紅著臉嬌羞的問道。

  楚嬙看見這一幕,頓時腳下的頻率就慢了些,低聲問魚兒:「許府離咱們這遠不?」

  魚兒搖搖頭,回道:「轉過兩條巷子便是了,這一帶住的皆是世家大族。」

  大聖的世家大族與王公貴族是區分來住的,兩邊皆高貴,但是卻不同。皇室子弟是皇家封賞下去的宅院,世家大族卻是百世流傳下來的古宅,多的,就是這古老的氣息。

  楚嬙點點頭,吩咐道:「你去遞拜帖,請許家小姐來梅園賞梅,就說我身子不適,不能親自相迎,請她莫讓我等久了。」

  魚兒看了眼沈瑾禕,自然是明白了自家主子心中打的主意,不由得暗自感慨:小姐又要轉行做媒婆了?乾脆直接把許小姐綁過來扔表少爺的床上豈不是更簡單?

  這正月里的天氣,其實是很暖和的,但是無奈昨日下了雪,所以這溫度,便有些冷了。楚嬙吸吸鼻子,朝著沈瑾禕的方向走了過去,眼珠子一轉,楚玉棋這丫頭是恨嫁嗎?怎麼哪個男人都想攀咬住?恨嫁恨到了這種地步,也不知道是多麼的恨——啊。

  「喲,表哥?新年好新年好。」

  楚嬙走過去,跟個猴子一樣的鞠躬鞠躬鞠躬——·其實,她的目的不在於此——·

  沈瑾禕唇邊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伸出手,本想摸摸楚嬙的腦袋,卻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觸電般的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尷尬的看著楚嬙,不說話了。

  楚嬙摸摸鼻子,哎,這書呆子的模樣,還真是一本正經呢。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過著呆子去青樓,只怕是就信了這副模樣了。

  由此,楚嬙響起前世高中的時候同桌跟她講的一個故事,說是一個書呆子,整天的只知道讀書。然後結婚那天晚上,那呆子表示,自己不知道怎麼洞房。然後那呆子的母親便教他兒子,那你最硬的地方往你媳婦兒尿尿的地方撞,使勁兒——·

  然後,那書呆子,死了。

  原因就是,那呆子,把自己的腦袋往家裡的馬桶瘋狂的撞,後來,撞死了。

  這就是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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