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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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嬙依舊樂呵著,時不時的捏捏容淺的腰,話說,容淺這伙食也不錯,這腰怎麼就細的跟沒有似得?那穆澤羲抱著不膈手?

  「姐姐,你到底是想怎樣?」

  容淺含著淚,委屈的看著楚嬙,問道。

  那可不,她現在必須的得急了,換了你被人這麼吊著,又不丟下去,又不拉上來的,可不得急了嗎?

  楚嬙甚是悠閒,愜意道:「妹妹啊,你說,昨日你落水的時候,我離你距離那麼近,就是忘了一點,把你推下去。我想了想,覺得我著實是虧了,既然要做壞人嘛,這總得全套了才是,我覺得吧,你看,昨日別人只看見了你落水,前頭的都沒看到,今個兒,要不再演示一遍?」

  楚嬙說的十分的隨意,容淺的臉頓時刷白,昨日落水,嗆了水,太醫說著了風寒,若是這寒氣入了體內,日後懷孕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

  「許侍妾,你說呢?我覺得看戲總得看全套的才好。」

  許侍妾瞥了眼容淺,柔柔的回答:「容姑娘身子不適,怕是不能陪著王妃娘娘演了這全套的戲。」

  「王妃娘娘,您既是要救容姑娘,就快些的上來吧。」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侍妾終於弱弱的開了口,然後裝作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

  楚嬙挑眉,笑問:「誰告訴你,我要救她上來的?」

  說罷,扶著容淺的手一松,就在那一剎那,一道人影閃過,一把拽住掉下去的人。

  楚嬙輕輕鬆鬆的一個用力翻了過來,坐在圍欄上,「恩,身手不錯。」

  許侍妾拉著林侍妾過來站在楚嬙身後,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後院中,看似最體弱多病的侍妾,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那侍妾及時接住了即將掉落在水中的容淺,腳下輕點,便一躍而起,手中撈著容淺飛身上來。

  容淺的腳剛落地,腿便軟了下去,幸好一旁的不冒泡侍妾扶住了她。

  「容姑娘,您坐會。」

  那侍妾瞅了瞅楚嬙跟前的凳子,又掃了眼董側妃的身邊,然後扶了容淺去她那邊坐著。

  楚嬙冷笑,翻身下了圍欄,款步走了兩步到了自己的主坐上,打量了那不冒泡侍妾許久,突然,猛地將桌子上的糕點都揮到了地上,震怒道:「大膽,你到底是何人?」

  那不冒泡侍妾萬分淡定,緩緩跪在楚嬙面前,輕聲道:「奴婢錦娘。」

  「哦?錦娘?我記憶中的錦娘可是柔弱多病,遭了惡霸欺凌的可憐女子嗎?」

  楚嬙冷冷的看著錦娘,視線在她與容淺之間打轉。

  「是。正是奴婢。」

  那錦娘卻依舊還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冷靜的應對著。

  楚嬙不由得暗自驚訝道,天哪,這女人,這尼瑪不好對付。

  「是嗎?那你解釋一下,你剛才的這招輕功,少說也有個十幾年的功底吧?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先不管你到底是誰,我先給你安了罪再說。

  楚嬙咄咄逼人,那侍妾聽聞這一句,終於不那麼淡定了,掃了眼楚嬙,「王妃娘娘若是非要冤枉奴婢,奴婢無話可說。」

  「你這是在指責我不分是非?」

  「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那你倒是解釋一下,剛才本妃也快掉下去了,你為何卻救了容氏,卻不顧本妃的死活?你到底是誰家的侍妾?」

  楚嬙這句話說的極重,容淺如今,只能算是王府的客人,沒有半絲名分。說起來,錦娘雖然是侍妾的名分,卻是王府的奴婢,主母遇難,奴婢卻救了外人,置主母的安危於不顧,這是要被趕出家門的。

  「娘娘身手好,想來是不至於有危險,容姑娘是王府的客人,若是有了損傷,恐難以交代。」

  「大膽!!你這話是說我家娘娘出了事就是無關緊要的活該了嗎?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家娘娘出事吧。好一個歹毒的侍妾啊!!!」

  魚兒指著錦娘的鼻子就開罵,充分的做好了自己的一個大丫頭的職責。

  罵人打人先上。

  「你們這是不講理,我家姑娘明明都快——·」

  「廢話,你這話的意思是,王妃娘娘就沒有要掉下去?」

  許侍妾白了青蓮一眼,狠狠的打斷她。青蓮委屈的看著容淺,沒說話。

  「王妃姐姐,錦娘怎麼會從那麼柔弱的一個姑娘變成了武林高手?這一下子,就飛了過去,又飛了上來。」

  林侍妾怯生生的躲在許侍妾的身後補充道。

  果然,這話一說,錦娘便剜了林侍妾一眼。

  「哎呀,這是怎麼了?咱們誰還不能有點不為人知的秘密了?容姑娘是王爺心尖上的人,昨個剛落了水,身子弱,可經不得再來一次。」

  一直在隔岸關火的董側妃此時跳了出來,充當著這個老好人。

  楚嬙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做壞人,自然樂得個老好人出來,畢竟,你這次太好了,下次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惡人的罪名。相反,你這次是惡人,下次隨便說句話說不定都得被人供上來充當好人了。

  「哎呀,董姐姐也不能這麼說,論金貴,咱們這裡誰有王妃姐姐金貴?再說了,王妃姐姐是王爺的嫡妻,王爺還能為了外人虧待了王妃不成?」

  林侍妾這才又甩了甩手帕,嬌嗔道。

  楚嬙楞,額,這個,穆澤羲好像還真的是個為了外人虧待了自己嫡妻的人。

  「眾位,安靜一下,聽我一言。」

  楚嬙見眾人討論的差不多了,有些討論,適可而止或許效果會更好,於是便果斷的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再談下去,尼瑪這就跑題了。

  「眾位妹妹,你們可還記得我當日受傷險些要了命的事嗎?當日那刺客竟能如此熟悉我王府的巡邏侍衛的排班安排,又能那麼準確的摸到我的院子裡,我就不信,一個刺客在守衛如此森嚴的王府里傷了我還躲過了巡邏的侍衛和府中的暗衛。你們說,此事是否有蹊蹺?所以,錦娘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我們不能確定,但是她必須是值得懷疑的。」

  眾女點頭,紛紛表示卻是如此,只有容淺,臉色白了又白,張了幾次嘴,卻都又乖乖的閉上了。

  「本妃是王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為了王爺和各位妹妹的安全著想,所以,先委屈錦娘,去王府的柴房呆上幾日,待王爺查清此事,必然還錦娘清白,眾位如何看?」

  「恩,王妃娘娘說的是,本來柔柔弱弱的人,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就是,該不會是,真正的錦娘早已遇害,咱們跟前的這位,根本就不是錦娘。」

  「說的有道理,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

  ——·

  楚嬙頓時有些佩服起許侍妾與林侍妾這兩人的想像力了,這尼瑪都能想到,聰明。你們確定,穿越而來的是我不是你們?

  既然有人搭了橋,楚嬙自然順著他們的話接下去。

  「我當初救下錦娘的時候,錦娘卻是半分武功都不會,這輕功練成,少說也要個十幾年,說,你到底將真正的錦娘弄去了哪裡?」

  魚兒扯了扯嘴角,默默的瞟了眼錦娘,突然道:「娘娘,我記得錦娘當初的耳根子上有顆痣,怎麼沒了?奴婢沒有記錯啊,奴婢還誇過錦娘,這顆痣可是孝順爹娘的痣。如今瞧著,怎麼沒了?」

  眾人聽見魚兒的話,立馬都把眼睛盯在了錦娘的耳根子上。

  錦娘本就是楚嬙撿回來的女子,所以魚兒這麼說,也沒人懷疑。

  「膽敢冒充王爺的侍妾!!!!來人,拖出去關起來——」

  楚嬙故作一副十分有氣勢的樣子,大聲怒吼道。

  楚嬙的身後不知從哪冒出來了幾個暗衛,直接按住了正要動手的錦娘,拖著她走了。

  「妹妹受驚了,今日是姐姐的不是,本想與妹妹道歉,卻不想又差點讓妹妹落水。不過妹妹下次可記住了,自己怎麼落水的,一定要實話實說,可別像今日這般,姐姐好心救妹妹,卻被妹妹的奴婢說成那樣不堪。妹妹也知道,這人言可畏,妹妹無心,但是身邊的人可別替妹妹做了害了姐姐的事。」

  容淺咬了牙,默默的應了聲。

  「哦,對了,忘記提醒妹妹了,俗話都說,事不過三,妹妹還有一次機會,但是,第三次的時候,姐姐可不會管湖水是否寒冷了,妹妹這瘦弱的身板,可還禁得住湖水的寒冷?

  容淺死死的盯著地面,垂著眸子,就是不看楚嬙。

  楚嬙忍著笑,「好了,你們都散了吧。」

  說罷,楚嬙起身,魚兒急忙過來扶了她,然後離開。

  經過董側妃的時候,楚嬙笑了笑,用她自己覺得十分溫柔的聲音道:「妹妹啊,可別千萬總想著看笑話,有時候熟不知,自己不知不覺中就會成為笑話。」

  董側妃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乖巧的福了身,送楚嬙走。「

  剛走出不到十幾米遠,魚兒就興奮的要跳起來了,幸好楚嬙一把把這丫頭按住,不然的話,說不定就露陷了。

  到了怡和院,楚嬙便吩咐:」你去告訴王爺,府中有細作,至於是誰的人,讓他自己去查。恩,對了,告訴他,他情人今天差點又被我整下水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魚兒翻了個白眼,「小姐,魚兒早就派人去告訴王爺了。奴婢還讓咱們院的小丫頭放出話去了:昨個容氏落水說是王妃娘娘您推得,容氏今天又落水了,王妃不顧性命和身子,拼死相救,結果卻被那容氏的小丫頭指責王妃娘娘不放過容氏。」

  這麼一說,豪門貴族圈裡只怕是都知道這事了,權貴豪門之中,這種事一旦傳開,她們可不想穆澤羲那樣愚蠢的腦瓜子,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東西,自然就明白了昨日楚嬙在宮中推容淺一事有蹊蹺。「

  楚嬙道:」今個心情好。「

  魚兒:「小姐,魚兒可不好。今個多好的機會把容氏那小賤人淹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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