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隻蛤蟆跳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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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下午,宮裡派來了馬車,說是接楚嬙進宮。

  楚嬙任由魚兒給她擺弄著自己,反正是反對無效的,不如就隨了魚兒吧,畢竟魚兒也就這點小樂趣了。

  進了宮,楚嬙才知道,尼瑪,原來是穆澤羲這貨的七大姑八大姨來了,要來見自己。

  楚嬙被穆澤羲拖著拜見了一圈人,這才到了太后的宮中。

  老人家一看楚嬙,一口一個心肝一口一個寶貝兒的,一把把楚嬙拽到了自己的胸里——懷裡。

  楚嬙憋著一口氣,愣是忍著沒掙扎,同時心中恨極了這對大胸,太憋氣了。

  「皇祖母,今日嬙兒就在宮中陪您,您別傷心了。」

  穆澤羲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見楚嬙怒狠狠的瞪著自己,這才無奈,出聲解圍。

  老太后一聽楚嬙今天的時間都是自己的了,這才放了楚嬙,拉著楚嬙的手,就差掉眼淚了。

  「這丫頭啊,想去國子監讓小六帶你去就是,怎麼還被打了手心呢。」

  ——·奶奶,咱們不揭短嗎?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道德的。

  「傻丫頭,你下次再去國子監,直接報上楚相的名號就進去了。再不然,瑾禕是你表哥,讓他帶你去也容易啊,怎麼就信了元祈那混小子的話呢?」

  我擦,原來自己是抱錯大腿了?不早說!!!!!!早知道打死她她也不跟穆元祈一起去了。

  「元祈那混小子都成了國子監的黑名單了,跟著他這不是找苦吃嘛?」

  哎喲我去,穆元祈,你小子可以,竟然連國子監的黑名單都能上——能耐,能耐。

  「你爺爺前幾日托人跟哀家說,讓哀家可勸勸你,別跟小六憋著氣,小六的心啊,早晚都得在你身上。」

  ——·可別啊,我還要泡美男呢。

  「聽說容氏那前段日子斷了腿?斷了幾條?」

  我擦,幾條???人能有幾條腿?太后,您——·想讓人斷幾條?您當人家章魚呢?

  「哎,聽說好了?」

  這話怎麼聽著,似乎很遺憾的樣子呢?太后,這樣不好,不好。咱們要心存仁善,仁善。

  「老六昨個在你那過夜了?恩,年輕人,多努力努力,孩子馬上就能有的。」

  ——·楚嬙的臉紅成了一個大茄子,瞟了眼穆澤羲,這貨倒是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的。你丫的,幹的好事!!!!

  楚嬙又氣又怒,雖然平日裡她嘴裡的葷段子也不少,但是被人當眾這樣說,她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傻丫頭啊,老六後院裡的女人可都安生?當初拿院裡的女人,哀家可都是過過目的,不成大氣候。」

  ——·合著,您還管著您孫子的這方面啊?那他寵幸哪個女人的時候,您要不要一起圍觀,看看哪個更能讓您孫子愉悅的?

  「哎,謝家那兄妹倆,這幾日也就到京城了,到時候你們年輕人一起樂呵樂呵,哀家也高興啊。」

  謝耀要回來了?有沒有帶美男回來???

  「皇祖母,您先睡會,從午膳到現在您都還沒休息會呢,嬙兒等您醒了再陪您。」

  老人家,一到冬天,天兒冷了,就嗜睡,老太后也是,楚嬙看著老太太雖然氣色不錯,但是精神有些乏了,許是困了。

  「哎,好,哀家醒了再來陪哀家。出去走走透透氣也好。」

  太后點頭,對楚嬙這麼乖巧懂事表示很滿意。

  穆澤羲領著楚嬙出去,外面等著的,竟然是容淺。鼻尖都凍紅了。看來太后竟是沒傳她進去。

  「怎麼沒去暖閣坐會?「

  穆澤羲不由得出聲問,看了看楚嬙,見楚嬙沒有不悅之色,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容淺笑了笑,「哪裡就那麼嬌氣了?太后娘娘與王妃姐姐敘話,我想著,若是太后娘娘傳我,我在這候著,也方便些。「

  楚嬙心裡頓時表示,這丫頭,孝順。可問題是,這不是你奶奶啊?你孝順的哪門子勁兒?

  「穆澤羲,你是不是還有事?我帶容妹妹去偏殿休息去。別一會凍壞了。」

  容淺顯然吃了一驚,詫異的看著楚嬙,有些不明所以。

  穆澤羲深深的看了楚嬙,淡淡道:「去寧西宮吧,那裡方便。」

  寧西宮?不就是當初穆澤羲還是皇子還未出宮開府的宮殿嗎?額,好像寧西宮外就是太掖湖,冬天,也不知那裡景色如何。

  「哦,知道了。」

  楚嬙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轉身走。

  穆澤羲一把拽住她,蹙眉道:「這邊。」

  楚嬙吸吸鼻子,打了個噴嚏,然後不動聲色的甩開穆澤羲的手摸摸鼻子。我擦,小爺的豆腐是能隨便吃的嗎?即便是在太后宮中演戲給太后看,可是問題是人都睡著了!!!你相好的還在這呢,你讓你相好的怎麼想?

  穆澤羲的臉不由得沉了下來,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去取我的披風來。」

  宮女諾了聲,去取穆澤羲的披風來。

  楚嬙一看,容淺這不穿著披風的嗎?真是錯失一大良機啊,傻丫頭,這種天氣,就應該給男人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你把自己捂嚴實了,男人哪有機會下手?

  直到,穆澤羲把披風給楚嬙披上,楚嬙才醒悟過來:臥槽,竟然是給小爺的?這麼丑?這麼丑?這是女人該用的披風嗎?黑色的!!!小爺又不是老鼠!!!為嘛要用黑色的啊?

  「不要亂跑。「

  似乎又怕楚嬙到處惹事,穆澤羲想了想,交代道。

  楚嬙翻了個白眼,不悅的甩下兩個字:囉嗦。

  還是容淺帶路,去寧西宮的路,容淺比楚嬙熟悉多了。

  「寧西宮外景色尚好,即便是冬天,也就寧西宮最好看了。「

  那可不,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相好的住所,你愛屋及烏喜歡,覺得漂亮那也是正常。

  楚嬙沒搭話,嘿嘿一笑,表示自己在聽。畢竟這該有的禮貌是不能少的。

  「以前王爺最喜歡在太掖湖賞景了,姐姐不看看?「

  我擦,大冬天的賞景?腦子沒病吧?凍成狗啊!!!!

  「不了,還是進去暖和些。」

  楚嬙直接拒絕,畢竟,這湖邊上,總是得小心些才是,萬一被推下水,這尼瑪可是冬天,湖水冰冷刺骨的,她從來都不碰冷水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姐姐倒是變了許多,以前只要是王爺喜歡的,姐姐都會喜歡。姐姐,與從前,判若兩人。「

  容淺輕輕的勾著唇角,看著楚嬙,眼中充滿了探究。

  楚嬙心一沉,我擦,該不會發現小爺不是以前那個楚嬙了吧?

  「呵呵,呵呵呵呵,我逗你的,不去,才怪!!!!「

  說罷,為了驗證自己真的只是開玩笑,楚嬙率先朝湖邊走去。頓時驚訝,穆澤羲的眼光的確不錯,這太掖湖的雪景,確實好看,湖面一層薄薄的冰,像是一層明玉一般。

  「姐姐覺得這景色如何?」

  容淺跟了上來,溫柔的看著楚嬙,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

  楚嬙心中冷嗤,我擦,難道綠茶婊會給自己打個公告牌,說自己是綠茶婊嗎?

  「景色不錯,可惜了是我這種不懂賞景之人。」

  說完,楚嬙轉身就要走,遠離容淺,珍愛生命。

  「姐姐,這不是你的玉墜嗎?」

  容淺從地上撿起一根斷了線的玉墜,拿起來給楚嬙看。

  楚嬙一看,我擦,好像真是自己的玉墜。什麼時候斷的?

  「姐姐,這珠子似乎掉了,我幫您找找。」

  容淺說著,就立馬彎著腰找了起來。楚嬙不忍心看著容淺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幫自己找東西,就走了過去。剛走到容淺身邊,突然,容淺直起腰,朝著楚嬙撞過來。楚嬙背後就是太掖湖,開玩笑,這大冬天的,可不能掉湖裡了。於是直覺反應,楚嬙一個側身,閃開了。

  然後,就聽見噗通一聲,楚嬙急忙扭頭,太掖湖面的那層薄冰已經碎了,蕩漾著漣漪,而身旁哪有容淺的人?

  「臥槽,不會跳進去了吧?」

  楚嬙驚,急忙脫了鞋,就要下去撈人。

  「讓開!」

  身後一聲怒喝,穆澤羲飛速的奔過來,一把將楚嬙推到一邊,然後自己跳了下去。

  跟著穆澤羲的侍衛見自家主子都跳下去了,這還了得,紛紛噗噗通通的跳了下去。

  「一隻蛤蟆兩條腿,噗通噗通跳下水。兩隻蛤蟆四條腿,噗通噗通跳下水——」

  楚嬙一邊數著,一邊唱著,心中暗想:穆澤羲果然魅力大,我擦,這跟著他跳湖的得有多少壯漢啊?完了,穆澤羲這小身板,能抗的過來這麼多糙漢子嗎?

  「嫂嫂,嫂嫂!!!!」

  一個大紅色錦袍的人影奔了過來,朝著湖邊大喊。

  「楚嬙,你淹死沒?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救你!!!!」

  我去?小爺這一個大活人在這你看不到啊?你特麼的衝著水裡喊毛線啊!!!!然後,楚小姐十分憤怒,衝上去一把揪住穆元祈的耳朵,朝著他吼道:「你眼睛瞎啦!!!沒看見我在這???你特麼的眼睛不好出來晃悠什麼????」

  穆元祈可憐巴巴的轉過身,捂著耳朵叫喚道:「嫂嫂你沒掉水裡啊?太好了,我還想著,這才剛上了份子錢,不能再掏奔喪的錢了。」

  ——你他麼的就這麼希望我死啊?

  楚嬙鬆了穆元祈的耳朵,怒極了。

  剛好,穆澤羲找到容淺,將容淺遞給那些侍衛,自己爬了上來,身上冒著白氣兒。

  楚嬙一看,尼瑪,這不會凍死吧?然後趕緊的解下之前穆澤羲西的披風給穆澤羲披上。

  穆澤羲惡狠狠的瞪了眼楚嬙,把披風轉身給容淺披上。

  「宣太醫。」

  穆澤羲站起來,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沒搭理楚嬙,轉身就走。

  那些抬著容淺的侍衛趕緊跟上,反正眼前兒就是寧西宮,近便。

  「切。」

  楚嬙不屑的瞟了眼穆澤羲,她最恨這種尼瑪二話不說就甩臉色的人,拽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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