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嗚嗚嗚嗚,太,太,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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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子監外,把守的很是森嚴,必須要有國子監的牌子才能進去。穆元祈也不知從哪弄來了兩塊牌子,遞給守門的人,順利的通過了。

  「哎,穆元祈,這裡面怎麼沒人?」

  楚嬙跟著穆元祈繞到了學子們上課的地方,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這讓來這看鮮肉的楚嬙內心萬分窩火,丫的鮮肉去哪了????躲起來了?那不會啊,這也沒人知道自己是女的,他們躲起來幹嘛啊?

  「穆元祈?穆元祈?」

  楚嬙叫了兩聲,沒反應。楚嬙扭頭,「穆元——·」

  祈字愣是卡在喉嚨里,出不來了,身後哪裡還有穆元祈的人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人,一老一少,一俊一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生動鮮明的對比。

  「表妹?」

  那長得俊又高還瘦的人,正是一身藍色的儒裝,震驚的看著楚嬙,表妹兩個字脫口而出。

  楚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沈瑾禕啊沈瑾禕,你沒事叫什麼表妹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女的啊?

  「瑾禕,你認識?」

  那老頭白鬍子一把,穿著紅色官府,矮胖矮胖的身材,看著就像是聖誕老公公一樣。

  沈瑾禕為難的看了眼楚嬙,點了點頭,「是,學生認識。」

  我靠?沈瑾禕都自稱學生?看來自己碰到狠角色了。

  楚嬙心中暗罵自己,出門不帶黃曆,星座也忘記看了,這下好了吧,流年不順。

  白鬍子老頭眯著眼睛打量了楚嬙許久,挑眉道:「這是女子吧?」

  臥槽,小爺不是女子你是嗎?什麼叫做是女子吧?那個吧是什麼意思?小爺不想女人嗎?小爺有大胸******水蛇腰,標準的女人好麼!!!!!!

  見楚嬙憤憤的瞪著老夫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那老頭倒也愣了,詫異的問沈瑾禕,「難道是我老眼昏花了?她不是女子?」

  這下徹底的惹怒了楚嬙,楚嬙指著老頭破口大罵:「你才不是女子呢!你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嗎?老眼昏花的就趕緊的去看病,不要耽擱了治療。忘記吃藥了就回家吃藥,不要出來亂咬!雖然你肚子裡有點墨水,但是不然掩蓋你那是喝進去的事實!別以為有點文化就不是流氓了,我告訴你,就死你這種有文化的流氓最可怕了!看你衣冠楚楚的一個老者形象,知道什麼叫慈愛不?知道什麼叫做和藹不?年紀大了出來晃悠啥?不能回家抱孫子啊?本小姐********,如假包換,假一賠十的真女子,到了你嘴裡怎麼就還不男不女了還?我特麼的又沒去泰國,你沒聽見沈瑾禕叫我表妹嗎?沒看到我這麼俊秀嗎?男人要是長我這模樣那還不得一頭撞豆腐渣上去?——」

  此後省略一千字,楚嬙罵了半天,口乾舌燥的,好不容易停下來,胸口劇烈的起伏!!!丫的今天沒看到美男就算了,還被別人懷疑性別,叔可忍嬸不可忍!

  沈瑾禕眼角抽搐,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站在他身旁的老者倒是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看著楚嬙,恍然大悟道:「不愧是楚相的孫女!!!口才不錯!就是脾氣爆了點!!!!!」

  「——」

  「——」

  楚嬙無語,她那句話暴露了自己是楚相的孫女了?她怎麼不知道?

  那老夫子又樂了,「嘿嘿,既然是楚相的孫女,那自然是要留點情面了。今天你擅闖國子監,本應該打二十戒尺的,看在楚相的面子上,這樣吧,打三十戒尺。」

  打三十戒尺。

  三十戒尺。

  戒尺。

  楚嬙如同糟了雷劈一般,石化在原地,臥槽,爺爺你到底跟人家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瑾禕,去取戒尺來。」

  老夫子摩拳擦掌,雀躍的看著楚嬙,臉上寫著:太好了,終於我又上場了。

  楚嬙不禁縮了縮脖子,朝著沈瑾禕努了努嘴:你敢去拿!!!

  沈瑾禕搖了搖頭,給她使了個眼色:規矩如此,你必須受著。

  楚嬙怒,瞪著沈瑾禕:你丫的確定是我表哥?不是我仇人?

  沈瑾禕笑:如假包換,假一賠十的表哥。

  楚嬙瞪大了眼睛,牙齒咬得直響:你要是今天拿了戒尺,我就咬死你!

  沈瑾禕無奈的搖了搖頭:君子動口不動手,女子也是?

  楚嬙冷笑:女子既動口也動手!

  「瑾禕,怎麼?還不去?」

  老夫子見這兩人擠眉弄眼的,頓時口氣冷了下來,瞟了眼沈瑾禕,示意沈瑾禕快去。

  沈瑾禕做了一揖,轉身去拿戒尺。

  楚嬙頓時心如死灰,丫的沈瑾禕,你這麼對我,你爹娘知道嗎?我爺爺知道嗎?什麼規矩?規矩是要打你表妹,你特麼的還屁顛屁顛的遵守規矩!!!要是規矩讓你爆菊花,你爆不爆?

  「怎麼,丫頭,不甘心?」

  楚嬙的怨氣衝天,只要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當然,她最怨恨的還是,穆元祈你個死小子死哪去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丫的有難就逃丟我一個人啊?休了你哥沒商量了!!!!!

  聽見老夫子的話,楚嬙頓時癟癟嘴,哭喪道:「老夫子,我是真的仰慕您,所以才偷偷的來了國子監,您知道,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從小就讀書少,沒文化,這不就想著過來再國子監里薰陶薰陶,您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女子這一次呢?我一定回家給您燒高香——」

  「老夫還沒死呢,您這就要給老夫燒高香咯?我可是記得,當年老夫招你進國子監念書,你甚是不屑的說,讀書是男人的事,女子讀什麼書?所以老夫立下國子監不得有女弟子的規矩,你說,這是怪老夫呢還是怪你呢?」

  老夫子看著楚嬙,笑的跟只老狐狸一樣。

  合著,您這是公報私仇呢?對了,當時你招我進國子監,我為什麼不來啊?國子監這麼多氣質美男,我特麼的又不傻為什麼不來啊?

  「先生,戒尺。」

  沈瑾禕雙手持戒尺,皺著眉頭遞給了老夫子。雖然他也不舍楚嬙被打,但是這規矩就是規矩,他不能破壞。

  「咱打個商量,要是,一天打一下?咱們分一個月打完?分期付款,您省了勁兒,小了壓力,多划算啊——」

  沈瑾禕搖頭,無語望天。

  老夫子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然後殺豬般的慘叫,慘叫迴蕩在國子監。

  躲在茅廁的穆元祈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吸吸鼻子道:「幸好不是我的手掌。」

  這一天,國子監萬分寧靜。

  這一天,守著國子監的晚上都做了噩夢。

  這一天,楚嬙的無敵聲波把隔壁的草屋震垮了。

  穆元祈小心翼翼的躲在沈瑾禕跟楚嬙身後,時不時的抬頭瞥一眼楚嬙,只見楚嬙哭的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得,淚水嘩嘩的往下掉。

  「太壞了。什麼,仇,什麼,怨,怨啊,太,嗚嗚,太壞了。」

  楚嬙抽抽噎噎的,一路上,路人回頭率飆高。這馬車裡怎麼了?誰家的小娘子受了委屈?哭的太可憐了。

  下了馬車,穆元祈趕緊的過來扶著楚嬙,那雙手,紅腫得跟個豬蹄兒似得,手掌心一片紅色的抽的痕跡。

  「太,太,壞了。」

  楚嬙反反覆覆的就這一句話,被打的腦子都抽抽了,動一下手都疼的要斷了。

  門口的守衛面面相覷,後背不由得流下了冷汗,這王妃咋的了?手咋成了這副樣子??

  沈瑾禕蹙著眉,本想去扶楚嬙,但是伸出的手卻又收了回來,跟在楚嬙身後進去了。

  楚嬙回來,有人稟報了穆澤羲,穆澤羲一直等在楚嬙的院子裡,聽聞楚嬙回來了,便踱步到了門外,抬起頭,看著天,突然覺得這天都格外的好看了。

  「太,太壞了。我要,要,要報仇,太,太壞了。」

  楚嬙的哽咽聲從門口傳來,斷斷續續的,好不可憐。

  穆澤羲不禁凝起了眉,眼睛盯著門口。

  「怎麼回事?」

  一見到楚嬙,小臉哭的都花了,眼睛腫的都看不到眼珠子了,穆澤羲的心一揪,急忙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從穆元祈的手裡扶過楚嬙。

  「六哥。」

  「六王爺。」

  穆元祈躲在沈瑾禕的身後,有些心虛。

  沈瑾禕不卑不亢的朝著穆澤羲行了一禮,道:「王妃擅闖國子監,被陳夫子按照國子監的規矩,懲罰了三十戒尺。」

  「三十戒尺?」

  國子監的陳夫子穆澤羲不是沒有耳聞,只是,這三十戒尺,著實是有些太狠了。

  「微臣既已把王妃送回來了,這便告退。」

  沈瑾禕念念不舍,卻也只是看了眼楚嬙,隨即扭頭而去。

  穆元祈看沈瑾禕走了,急忙抱拳,「六哥,我也走了。」

  穆澤羲冷聲道:「府中禁足三個月,你自己看著辦吧。」

  要說這整個皇宮誰說話最管用,除了當今皇上,太后,皇后,就數穆澤羲了。只是對於穆元祈的話來說,父皇可以哄,母后可以逗,太后可以鬧,六哥的話必須聽!!!六哥太變態了!!!!六哥太兇殘了!!!

  穆元祈苦著臉走了,院子裡只剩下楚嬙和穆澤羲兩人。楚嬙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之中丫丫的,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打手掌心,這特麼的痛!!!現在她算是理解了,為什麼老師都喜歡打學生的手掌心了,這尼瑪打了手掌連著心,太疼了!!!!再說了,打手掌那比打屁股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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