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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豪知道我故意扯開話題,心疼地將我擁在懷裡。

  我使勁地推開他,教育道:“別趁我瞎,吃我豆腐,我告訴你,再敢抱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陰豪沒敢動我了。

  我在進手術室時,進了術前一系列準備時,我雙手冰冷顫抖地拉著陰豪的手,害怕地說道:“陰豪,我怕,不是怕死,是怕見不到燁澤,見不到孩子,就這樣死在異國他鄉了。”

  突然一隻大手順著我的鼻樑就這樣滑了一下,一個沉悶而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傻瓜。”

  燁澤?

  怎麼可能?我現在拉著的手是燁澤的手嗎?我震驚著,心慌意亂,嘴唇微抖著,試探性地問道:“燁澤,是你嗎?”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緊緊地抱住,心疼地說道:“傻女人,既然害怕,為什麼要選擇離開?”

  當我確定是燁澤之後,已經泣不成聲,難道這兩天陪在醫院那個一直不說話的陰豪其實就是燁澤。

  為什麼我會這麼後知後覺,連這種默契都沒有?

  “陰豪呢?”我問。

  “在另一間病房,我沒往死里揍。”燁澤回答著。

  我一驚,立馬解釋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不關他的事。”

  “我沒事。”陰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人是沒事,可嘴巴差點被揍歪了,估計得整容了,我算是被你們夫妻坑得最慘的一個。”

  我破涕為笑。燁澤的大手輕拭著我臉上的淚珠,問道:“想清楚了,真要動手術?”

  我點頭,“想清楚了,現在聽到你的聲音,摸到你的真人後,我不害怕了。”

  燁澤那溫暖的唇落在我的額頭,再到我的唇上,他那灼熱的呼吸輕拂著我的臉,我依依不捨閉上眼睛,躺到了推床上。

  手術室的門開了,一間又一間,我不知道那些法國護士跟醫生說什麼話了,只感覺手上的針一注入靜脈後,我漸漸地犯困了,就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這一睡,到底多久,有沒有發生所謂的大出血,有沒有碰到所謂的腦神經,但是我好像徜徉在一個非常美的夢裡,那裡有爸,有媽,有我在意的所有人,我開心地跟他們一起生活著。

  直到我的耳邊時不時的出現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一直叫著,我到處去尋找這個聲音卻無法找到,只見我生活的天空突然撕裂了一個口子,瞬間激流滾了出來,將我卷了進去,不斷地旋轉著。

  我睜開了眼,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那潔白的天花板,怔怔著一直恍不過神來。

  “莫凝……”熟悉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我頭暈乎乎的,無法轉動,只是側目看了一下,燁澤那張俊臉落在我的視線里。

  我的喉嚨很乾,幹得我說不出聲音來,我抿了抿唇,微眯著眼,看著燁澤,艱難而沙啞地擠出一聲“水”。

  燁澤用棉簽沾了水在我的唇上輕點了幾下,讓唇不至於太乾燥而裂開,接下來,他竟然喝了一口水,低頭直接對著嘴就送了進來。

  我被他這種餵水的方式雷得外焦里嫩的,他這是趁我現在還動彈不得,所以任憑他怎麼占便宜嗎?

  “還要喝嗎?”燁澤離開我的唇時竟然問我還要不要喝。

  我想搖頭,可是脖子太痛,根本無法動,眼睛眨了兩下之後,燁澤默認我又要喝,還沒等我回應過來,一口水又從他嘴裡輸送過來。

  等他餵完之後,我有點被嗆到,咳了兩聲後,頭有些疼,不過喉嚨倒比剛剛好很多,可以出聲了。

  我說道:“用吸管,不要用嘴,有細菌。”

  “細菌?”燁澤眉毛一挑,“接吻的時候怎麼不說有細菌?”

  “接吻跟餵水不一樣。”我不想一睜開眼就跟他鬥嘴,太累了。

  “嘖嘖嘖,莫凝,你這是大難不死後就開始嫌棄我了。”燁澤故裝傷心地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不嫌棄,主要是考慮到我剛醒來,沒刷牙可能有口臭,怕你被熏暈了。”

  燁澤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滾。”我微眯著眼笑著,狐疑地看著四周,問道:“這是哪裡?”

  我眼珠落在了牆上那邊的中文的注意事項,立馬就知道這裡肯定不是法國。

  燁澤拉著我的手,輕輕地戳了兩下,回答道:“我用專機把你接回國了,你睡了四天時間,我一直在你耳邊呼喚著你,怕你拋棄我。”

  第二百一十二章 沒見過那麼惡毒的女人

  我苦笑著,眼裡泛酸著,為什麼燁澤每次說話都讓我自己這麼心酸呢。

  “燁澤,謝謝你總在我絕望的時候拉我一把。”我感激地看著他,不管是以前被陸俊背叛,還是我開工作室,每次我做什麼都沒考慮後果,可他呢,全幫我善後了。

  有時候我在想,上天為什麼要把這麼好的男人留給我,是我上輩子積福了?

  燁澤輕揚嘴角,淡淡地看著我,“醒了就好。”

  “是你把我喚醒的,放心,我會報答你的,要怎麼償,你說了算。”我有氣無力地開著玩笑著,燁澤是拿我沒辦法。

  一有精神就喜歡胡說八道,這也許是燁澤喜歡的地方,有點小幽默,有點小任性,還有點小花痴,加上一點點傻氣,還會自做小聰明。

  我出院了,回到家的時候,貝兒不認識我了,因為我的頭髮又剪短了,超短的那種,回到房間看著鏡子那個素顏的自己,蒼白的臉色,我皺著眉頭坐在梳妝檯上,開始給自己上上妝,讓自己看起來不必那麼悲慘。

  燁澤從外頭抱著寶兒進來時,嚇了一跳,問道:“你這一出院就開始臭美了?”

  我從鏡子中看著他們父女倆,說道:“女人不化妝,真得很像鬼一樣,你對著我這張臉,能夠吻得下去,是鼓著多大的勇氣呀?”

  燁澤抿緊著那發笑的薄唇,說道:“莫凝,你這口才……可以滾去說相聲了。”

  “我沒力氣跟你說笑。”我白了燁澤一眼,拿著眉筆正在畫眉毛的時候,寶兒突然一哭,我手一抖,把眉毛畫勾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滑稽了。

  幸好是天氣挺冷的,我還可以戴帽子,這樣顯得嫩一些。

  我在家裡休養了一個月後,接到了凌薇電話,她告訴我,她一直試圖聯繫我,卻聯繫不上,還說有急事想見我一面。

  我說我在家裡,有什麼事,讓她來易家就行。

  凌薇思考了許久,終於答應過來。

  我跟她是在院子裡見的面,自從上次在酒店救了她之後,好像就沒見過面了,看她一臉春風的,肯定又去禍害其他男人了。

  凌薇坐在我對方,常嫂給她倒了杯白開水。

  “你臉色很差。”凌薇眼睛倒是挺毒辣的。

  我承認我臉色差,那是因為經過了大手術,肯定很傷身,需要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好,我已經很臭屁了,在家還化著妝,就怕自己的臉慘白起來像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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