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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狐狸出了院子,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望,兩道清亮的目光透過那兩扇木門交錯打開的空隙,看見站在門廊下的那人,他擒住那姑娘的手腕將她拉回去,在她撞入懷裡時,他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來,腳步一轉回屋。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空中傳過來,“走。”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狐狸抬起爪子撓撓臉,那根狐狸尾懶洋洋地來回掃晃,晃得人眼花,細看之下那尾巴竟一分為九,跟著它縱身一躍跑遠了。

  床榻落下了床幔,他光裸著伏在她身上,唇瓣貼著她的頸子,輕聲道:“我看他倒值得你託付終身,我掐算過,倘若你願意,他會是你的良人。”他的手心往她腰間探去,將她再攬緊兩分。

  江墨側著臉,目光游移於床幔之上,現下還是白天,窗口有日光漏進屋來,那日光又罩住了床幔,床幔透進來的是一道淡淡的光束。

  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順勢摸上了她的腿,他微微抬起身,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臉上,問她,“你意下如何?”

  “這話你要是早說……”言下之意,是她的確有那個意思,但她話還沒說完整,頓感身下異痛。

  江墨皺著眉頭,她還沒習慣情`事,身子還那麼青澀,他就這麼冒失粗魯地撞進來,疼得她直冒汗,身體緊繃這,臉更紅了。

  他淡道:“太緊了,放鬆。”

  江墨的臉朝外,只能一手去揪眼前的床幔,想把自己撈上來,才不至於不可自拔。

  藺傒文動了動腰,說:“你的話沒說完,想說什麼?”

  江墨確確實實,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她還未啟唇,似嗯似啊的一陣輕吟自鼻腔自喉嚨溢出,這綿長柔膩的叫喚聽得她自己先耳熱,他動起來越發不知收斂,她急忙抓取了身旁的棉被咬在齒間,模糊了那絲絲縷縷的淫媚聲色。

  ***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他倆,差點把正事給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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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春秋

  江墨診完最後一戶人家出來,日頭已經懸在了西邊,早早斂起了刺眼的鋒芒,十分地圓潤可愛,看起來倒比那金盤還討喜。

  那戶人家的媳婦兒送她出來時,神叨叨地左顧右盼,然後忙拉著她走到一旁小聲說:“姑娘可聽說了那事?”

  江墨不明所以,搖頭問:“何事?”

  那媳婦兒掩著嘴,“近日城內死了好幾個人了,都是夜裡神不知鬼不覺就出了事,聽說死狀實在瘮人,眼見這天就要黑了,姑娘可得早些回去。”

  這幾日江墨沒進城來,所以這是她頭一次聽說,“可查出來是何人所為?”

  那媳婦兒搖頭,“官府查了幾日也查不出半點頭緒來,最近更是鬧得人心惶惶,滿城風雨,不過我聽說很有可能是妖怪所為。”

  路上,江墨邊趕路邊想事情,這段時間她碰到的妖怪不少,除去她屋子裡那壞妖……還有在破廟裡碰到的那兩個,會不會是他們?

  江墨加緊了腳步,回去得走好長一段路,今日又比平時多耽擱了一些時間,就怕天已黑她卻還在路上。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老道,他一見她就趕忙過來,“天都這樣晚了,你怎的還在路上?這幾日城裡可不太平,鬧了好幾條人命。”

  江墨一見這老道,心裡慢慢才踏實下來,“依道長所見,這幾齣命案可是妖怪為禍?”

  那老道捻了捻花白的短須,說:“尚未可知,我正要趕去衙門那裡瞧瞧情況,那官府大概是查不出個鳥來,懷疑起了妖邪異端,正請我過去呢,你早些回去罷。”

  江墨不再耽誤片刻,忙辭了老道就走。

  果然,她人還在路上天色就漸漸暗下來了,加上春寒煞人,那一陣陣陰冷附著在她的皮膚上,多少讓她心底犯怵。

  天色暗得極快,不多時就黑透了,偏偏夜空烏雲密布,將月亮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山間野林的路不好走,加上這幾日連連下雨,把好好的一段路澆了個透,白日看上去已經是泥濘不堪,夜裡看不見,江墨這下子走的膽戰心驚。

  不知是不是她心慌所致,她總覺得這路比平時要長,走了大半日卻還在歸途徘徊。

  忽然,前面一抹雪白色的影子在黑暗裡一閃而過,江墨倏然止步,接著那白色的影子在離她近些的地方又是一閃而過,那情形像是在靠近她。

  江墨心裡沒底,不知道來者是善是惡,她一慌神轉身就跑,只是她跑不快,一個晃眼,那抹雪白色的影子已經速速超過了她躥至前方停下,兩隻殷紅的眼睛沉沉盯著她看,江墨這才看清,那是一隻狐狸。

  狐狸?

  是……那天受了內傷昏過去的那隻?

  因為它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眼珠子窄而長,直豎起來,很好辨認。

  那狐狸慢慢走到她腳邊,沖她身後發出一聲短促的鳴叫,江墨驚忙回身望,四周依然一片黑沉,她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不對,有人。

  那不緊不慢正走過來的人讓她覺得熟悉,隱約中她只瞥見那人胸襟處的一抹白色,那是他裡面的白色長衫露出來了。

  江墨笑了笑,急忙上前去,高興起來便有些忘形,腳下一滑直往他身上撲過去,他正好接住她。

  驚嚇過後,她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藺傒文扶著她站穩了才說道:“最近常有妖異出沒,看得見路麼?”他沒等她回答,逕自將她抱起來往回走。

  “妖異?”江墨望著黑暗中依然冷淡的臉,笑問:“不正是你麼?”

  “是我。”他如是說。

  江墨自覺無趣便不再開口,忽然瞄見地上的雪白色影子,奇怪道:“這隻狐狸不是走了麼?”

  前兩日月生海專程過來看狐狸,她拿不出來,怪不好意思的。

  他道:“嗯。”

  她也道:“嗯?”

  後面,江墨發現因為看不見路,自己走著走著就錯開了方向,所以她才會繞了大半天還沒走到家,那狐狸是藺傒文叫出來找她的。

  每天夜裡,藺傒文會和她同榻而眠,全心全意擔任她的……苟且對象。

  江墨背對著他面向里側躺,知道他還醒著,她輕聲開口:“最近城裡出了幾宗命案,你聽說了沒有?”

  他“嗯”了聲便不再出聲。

  “官府查不出來,”江墨說著,稍作沉吟之後才又繼續說:“我聽說可能是妖邪作亂,你……”

  “怎麼?知道怕了?”他道:“怕我這妖邪?”

  有的時候,江墨實在不願意和他說話,他總會變著法子調侃她,時常堵得她啞口無言。

  他若真心實意和她好,他的這些調侃在她聽來,如何都是好。

  可惜他不是,所以那些話就成了嘲諷,她聽著覺得刺耳鬧心——我是妖邪,如今才知道要怕?怕我這妖邪不知哪天妖性大發了會對你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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