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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腔似還殘留著女人的體香。

  似玫瑰,又比玫瑰更甜,能甜到人的心坎里去。

  該死的,心中暗罵,盛裝出席,有了他之後,還想勾誰呢?

  “抱歉,我有點事。”紀家言眸中掃過兩名想過來搭訕的女子,微微欠身,毫不猶豫的朝葉清南的方向走去。

  獨留在原地的南希和姜倩尷尬不已。

  “葉清南!又是葉清南,咱們和她有仇嗎?”姜倩憤憤不平,“她都和紀家明離婚了,還纏著家言,什麼意思啊?”

  南希眉頭輕蹩:“再看看情況。”

  紀家言用目光逼退了一名想要搭訕的男人,自己上前:“南南。”

  “嗯?”女人抬眸,單手撐著下顎,微微一笑,“是紀先生啊,好久不見。”

  紀家言:“……”

  早上和他說再見的,應該是鬼了。

  在外人眼中,兩個人就是嫂嫂和小叔子的關係,葉清南離婚後,二人應當就沒了聯繫。

  左雨薇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停滯,目光警惕的看著風度翩翩的男人,手死死的握住閨蜜軟嫩的手腕:“不知道紀先生到這邊來,是有什麼事嗎?”

  圈內人對於紀家言的態度十分好奇,不管怎麼說?紀家明也是他的堂哥,只要他願意出手,網上的風風雨雨早就該停止了。

  但是——他什麼都沒做。

  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就是在鼓勵葉家的行為。

  難道……紀家主家和分家?鬧翻了?

  現在他突然去找葉清南,左雨薇還以為他是為紀家明出頭來找葉清南茬的。

  “麻煩讓個位置。”紀家言以不容他人拒接的姿態對左雨哲道。

  被無視的左雨薇:……

  “雨薇你放鬆點,我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打仗的。”葉清南端了一杯度數低的紅酒遞給身側的閨蜜,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道:“紀先生是我的朋友,你放寬心。”

  “咳咳咳!!”左雨薇差點一口紅酒噴出去,目光不可置信的在兩個人身上來迴轉悠。

  滿臉寫上——你在逗我玩?幾個大字。

  葉清南無辜回望。

  “我們確實是……”紀家言咬牙切齒,“朋友。”

  MMP。

  你家的朋友還會一起滾床單,真的好棒棒哦!要不要再給你鼓鼓掌。

  這種被拔diao無情的酸爽感。

  有了紀家言這尊大佛虎視眈眈的守在身邊,某些花花公子頓時就慫了,那裡還敢上去勾搭美女。

  這是一個年輕人的小型聚會,參與的人最大不會超過三十歲,有不少公子哥身邊帶著小明星嫩模,為晚上的深夜場做準備。葉清南自己的態度表的差不多後,就和左雨薇他們一起往外面走。

  聚會的場地是在一家高級會館的五樓,樓上有房間和麻將室,下面有KTV和吃飯的包廂。

  電梯在三樓停下。

  從外面走進來一對男女。

  男人穿著黑色的連帽衫,牛仔褲,帶著眼鏡和口罩,武裝十足;女人穿著一件寬鬆的連衣裙,肚子微微凸起,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即使如此,葉清南依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們。

  紀家明和路柔柔。

  嘖!她暗罵一句,真是……陰魂不散啊。

  路柔柔最近這些日子不太好過,她在醫院被告知懷孕後,先是驚喜,再才是恐懼害怕。手指哆嗦的上網,看著那一片片的罵聲,心虛氣短,差點暈了過去。

  她的父母打電話過來,問她網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路柔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一個勁兒的哭,哭的稀里嘩啦,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知道。

  陸母一看這情況,還有什麼好說的,她一輩子都是個好強的女人,沒想到臨到老了,一雙兒女全都不爭氣,破壞人家庭的缺德事,要天打五雷轟的。

  穩了穩心神。

  她對路柔柔道:“把孩子打了,咱們以後都不做那啥明星了,搬家離開北京,等風頭過了,你再好好的談個男朋友。”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這是我和家明的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屁的結晶,就是個私生子,生下來有娘沒爹的,還不是可憐。”

  “不!我不會同意的,媽!”她聲音尖銳刺耳,“我什麼都沒有了,事業也毀了,我不能再失去孩子和家明,不然我會死的。”

  陸母恨其不爭,哀其不幸:“你還有我和你爸。”

  路柔柔哭的氣都喘不均了:“我和你們回去,就得住不過一百二十平米的小房子,買一件千把塊錢的衣服都要猶豫半天,稍微好一點的包都背不起,那樣的生活,我過夠了,我不想回去。”

  “你——”路母撫著胸口,平息怒火:“你就是這樣看我們的。”

  “……對不起,媽。”過了半響,她道。

  路母看著身側擔憂木訥的丈夫,染了一頭黃毛每天逃課的兒子,腿下一軟,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自認為已經給了兒女最好的了,他們家雖然不是很有錢,但好歹是帝都本地戶口,有一套還算可以的房子,她和老公也在不錯單位上班,以後退休了也有養老金和存款。

  等孩子大了,再擠擠湊出個房子的首付。

  兩套房子。

  一雙兒女。

  將來誰拿全套的房子,誰就負責養老。

  之後,路父路母還去醫院勸過路柔柔,只可惜路柔柔鐵了心要跟著紀家明,任其他人怎麼說都沒用。陸母被氣的血壓不穩,眼睛都要哭瞎了,最後拉著兒子的手,叮囑道:“你以後可別學你姐,簡直是作孽啊!”

  路小弟‘嗯’了一聲,心情也頗為複雜。

  他抽了個時間,一個人找到路柔柔的病房裡去,他姐正在吃護工削好的蘋果,他抿了抿唇,對護工道:“阿姨,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事找我姐。”

  “成。”

  等人走了,路柔柔朝他翻個白眼,滿臉冷漠,態度堅決:“如果你和媽一樣,想勸我打掉孩子,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

  “不,我是想問另一個事。”

  “嗯?什麼?”

  路小弟目光如炬:“你之前找我賣的chun藥,是不是給紀家明用了。”

  路柔柔神色一驚,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路小弟定定的看了女人半響,突然苦笑一聲,整個人像瞬間長大了,“姐,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沉默半響,她終於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

  路小弟他平日在學校里不學好,打架鬥毆逃課,可這個年紀的孩子心中總是帶著一股子中二的義氣,路柔柔的所作所為,讓他非常不恥。

  路家在現在的房子住了二三十多年了,周圍的鄰居都知道他們是路柔柔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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