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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文被這信息量震驚了下,忍不住抱著赤蛇問他:“你就這麼放心?”他可是大晉的丞相,雖然是前的。易長還是笑:“季先生有所不知,九宮星圖可卜人心。既然師父們卜出來季先生的卦象,那定然不會出錯的。”

  季文愣了許久才摟著懷裡的蛇緩過神來。也就安安心心留下當了個神官。夏亦沒了神智記憶,卻因為身上養著什麼蠱王百毒不侵,平素就窩在神廟裡面睡覺。季文作為神官負責給他洗洗涮涮餵些吃食,日子久了也就熟悉起來。秋去冬來,這一年的冬天格外溫暖,但對於蛇還是有些冷。夏亦也就格外黏著季文,一直盤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這一日一人一蛇在神殿裡烤火,夏亦纏在季文身上,尾巴從領口探進去磨蹭那溫熱的肌膚。大概是火太旺了,季文居然被那微涼的尾巴撩出火來。他有些坐不住,站站坐坐換了幾個姿勢,最後乾脆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又裹緊了被子。夏亦在床上爬了幾圈,找到了個縫隙鑽進去,尾巴在他敏感的腰側輕撫,又惡作劇一樣向上撥弄柔軟的乳尖。季文幾乎要覺得他是故意的了——假如夏亦不是這般沒有理智的野獸模樣的話。

  想到這裡,季文火熱的身體好似被澆了一桶冷水,突然覺得自己沉浸在欲望中的樣子格外叫人厭惡。可偏偏身體無法抵抗快感,蛇尾勾住乳粒揪扯,粗壯的蛇身在肌膚上游移。季文能感覺到,在被子底下,橢圓形的蛇頭正向下游移,細長的舌尖總是會擦過細膩敏感的嫩肉。光滑冰冷的鱗片在身上刮擦,帶著些微疼痛的觸感刺激得人微微戰慄。

  “嗯……”季文羞紅了一張臉,忍不住哼出來。雙腿夾緊了輕輕磨蹭,花穴里流出淫水被抹開,空虛的身體叫囂著想被插入填滿。可隨即他就再沒心思管這些了。蛇信向下,舔舐到了腿根上的陰戶。“夏夏……不要碰……”季文咬著唇在被子裡摸索,想抓住夏亦。可是即使抓住了光滑的蛇身,他也沒力氣把這條淫蛇揪開,反而被蛇尾纏住了手臂,尾巴尖挨著手心磨蹭。

  “唔……”那蛇把季文欺負得厲害,細長冰冷的芯子往腿中間鑽,甚至觸碰到了柔嫩的花唇。禁慾太久的身體哪裡經得起撩撥,季文眼裡含著水霧,整個人都軟下去,小小的玉莖卻精神的挺立起來。夏亦好似是好奇,又拿蛇信子去舔那吐著粘稠液體的肉棒。“不要……”季文心裡緊張,生怕被尖牙來一下子。可夏亦沒了神智居然也是溫柔體貼的,蛇身纏繞著季文,把他雙腿分開,又用那光滑細長的蛇信去舔舐陰戶。花唇被分開,露出來中間甜美的桃源。光滑冰冷的蛇信一下下搔刮著敏感的花蒂,季文忍耐不住地呻吟出聲。“嗯……好舒服……”夏亦好像逗趣一樣去用舌尖裹住那顆肉粒,然後縮緊。“啊……”季文顫抖著大腿,花穴里一股股噴出水兒來。

  等恢復了神智,季文忍不住羞窘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只露出一點髮絲和紅彤彤的耳朵。居然被蛇舔到高潮了……就算這是夏夏,可他現在和野獸也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季文心裡又沉下來。夏亦身上的蠱是那幾位祭祀的本命蠱,後來又通過什麼煉身修神才能恢復為人。誰都不知道這事兒到底能不能成,就算成功了,夏亦又是否還能保留作為人的記憶和神智……這件事梗在季文心頭,叫他在等待和期盼的同時又覺得恐懼。再醒來的夏亦算是夏亦嗎?可惜蛇不會察言觀色或者見風使舵。夏亦纏著人磨蹭,見他不理,開始耍小脾氣甩尾巴。他體型大,這麼一鬧,頓時把季文心裡的悲春傷秋都壓沒了——太沉了。

  好不容易才把蛇捋到順毛,季文嘆口氣睡了。第二天醒來看著褥子上的水漬臉紅得和櫻桃一樣。再不敢多呆,當天就跑去採藥了。寨子裡面會醫的只有一個易長,季文作為神官也就兼職給他打打下手。附近山里草藥很多,易長之前帶他走過一邊,裡面有幾個打理好了能住人的山洞,裡面放著鍋碗瓢盆和一些存糧。季文就在那裡躲了半個月。

  把存糧吃了大半,正想著下山補充補充,沒想到卻遇上了大雨。寨子裡冬季雨水豐沛,季文為了躲蛇又上了那座較遠的山,這山算不得高,卻是這一片最陡峭的,晴好天氣沒什麼問題,可這時候卻萬萬下不得的,腳一滑一不小心就折在山上了。眼看著存糧一天天少了,雨卻沒有停的意思,季文也忍不住發起愁來。他出門的時候沒與人說過要去哪,等援兵是不太可能了,可若是餓死在山上也不甘心,真真是進退維谷,左右為難。

  這一日,季文照常在洞口觀察天氣,突然聽到簌簌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拿起斧子,四處張望了一圈,這才從碧綠的草叢中看到那赤紅的鱗片。夏亦鑽進山洞,下意識地往季文身上纏。季文也嚇了一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懶蛇是怎麼找到他的,又是怎麼爬上這高山的。心裡感動之餘,又把這蛇引進山洞裡,拿了帕子給他擦身上的泥水。夏亦倒是配合得緊,除了總往他身上蹭以外乖巧得簡直不像蛇。季文漸漸放鬆了心房,肯讓他盤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說,在這種類似於與世隔絕的環境中,有一個活物陪著確實可以讓人放鬆下來。一人一蛇依偎在一起,火堆映紅了山洞,剪影投在山壁上,居然也透漏出幾分溫馨來。

  第二天雨略微小了些,季文便想著出去找些吃食免得坐吃山空。蛇還盤在被子裡睡覺,他便帶著弓箭出門了。山上的小動物不多,好不容易才遇見只兔子。季文追著那一小撮白毛跑了半座山,好在身體調理好了,若是五年前怕是早就趴下了。可惜變故突生,腳一滑,季文居然掉下了山澗。這山分兩扇,中間一道山澗不寬也不深,就是陡,下得去上不來那種。季文摔下去骨頭沒折,只是崴了腳脖子,不方便捕獵。好在這裡有種小紅果子,很甜,無毒,倒也能解燃眉之急。

  說來也怪,一直沒放晴的天居然在季文摔下去以後沒兩天就徹底亮起來了,好似這麼多天的雨都是莫須有的一般。要不是天沒什麼意志,季文幾乎以為這是老天在折騰他,非要把他整死不可。否則幹嘛在他住山上的時候下雨,又在他摔下來以後放晴?季文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去尋出去的路。只是想想還呆在山洞裡等他的夏亦,季文就不願放棄。好不容易能相依相伴了,結果就窩囊死在這臨門一腳的地方?真是……死都不甘心啊。

  這麼折騰下來,居然也真的被他找出來一條路,山澗是陡,但是側面卻比較平緩,順著走下去大抵能繞到另一座山上。此地狹窄,不宜久居。季文略微歇了歇就準備往外走。他折了一根粗壯的樹枝當拐杖,又采了些果子放在衣兜里。好在這路確實不長,平時走來也不過半天的時間。只是現在腿上有傷,這才折騰到了晚上。

  等季文好不容易拄著拐杖從那窄縫裡擠出來,頭上早就掛上了滿天星光。而一條赤蛇正在這裡四處游移找尋著入口,看到他就從草叢中飛快地游過來,也不知爬了多久才找到這兒來。季文心裡稍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夏亦作為蠱王自然有其特殊的本事,至少有他在,猛獸之類是不敢來的了。一人一蛇歇了一會兒,期間夏亦失蹤了幾刻鐘,不一會兒居然帶著頭老虎過來背負季文,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本事。回了寨子之後,夏亦再沒做過那般的舉動,季文也就把此事埋在了心裡。直至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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