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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說完就走了,好似他真沒什麼惡意,只是為了提醒這麼一句。季文卻站在那裡發愣,心裡酸甜苦辣咸滾過一遍,最後還是抱著文書走向了御書房。

  第22章 京城5

  御書房裡沒有皇帝,倒是有個小太監。小太監是劉公公的乾兒子,看起來有點瘦,挺機靈。他手腳麻利地接過奏摺放好,又把自己的身份牌子拿出來給季文看。最後恭恭敬敬送他出門,顯得生疏又客氣。

  這也就快到晌午了。這一批文書是最後一部分,完事了翰林院也就繼續閒下來。季文想了想,乾脆早退回家去了。他不善騎馬,這個點家裡也不會派車夫來接,乾脆走回去。這一片兒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偶爾有兩家店面賣的也都是奢侈的玩意。季文出了宮門左拐,順著路查了十個數,這就是將軍府了。府里沒什麼門衛家丁之類,或者說季文不知道。原來常呆在府里的只有那五個侍女——三個姑姑回宮了,做飯的大娘和幾個粗使丫頭。夏亦身邊的書童要被他放出去管事,平素都不露面。兩人三媒六聘的時候,夏亦就按照季文的喜好裝修了府里,又修了幾個院子給他身邊的人。等兩人回來住在這兒,這府里才算有了人氣。

  季文剛回來就看到夏亦身邊那兩個南疆的婢女拎著兩籃子菜進門,裡面還有些羊雜鳳爪之類不上大雅之堂的吃食。他心中疑惑,快走幾步。兩姐妹看著了他,屈膝行禮,露出來一截白生生的後頸。她們今天沒穿南疆的衣服,而是同款不同色的齊胸襦裙,站在一起就像開得正好、俏生生的兩朵花。季文心中疑惑,問:“怎麼是你二人去買菜?將軍呢?”小丫頭眨巴著眼睛不說話,還是姐姐開了口:“家中來了貴客,想吃這些。將軍懶得找人,便直接讓我二人去了。現在將軍應該在廳里招待客人。”什麼客人?夏亦那一張冷臉又怎麼肯親自去陪著?季文想著楚王的話,心裡愈發不是滋味,乾脆直接去了廳堂,準備會會這一位客人。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發現了。夏亦背對著他給一位老者倒茶,老者順眼瞟著他放下點心,招招手:“夏夏的媳婦?來來來。”季文有點恍惚地向前走了幾步,定睛一看差點跪下:“陛下!!?”老者笑容和藹:“在外邊跟夏夏叫乾爹就行。”夏亦抽抽嘴角不說話。兩個小姑娘這時候拿著籃子過來了,他乾脆接過籃子進廚房,走之前還瞅他乾爹兩眼表示自己不放心。氣得皇上一個茶杯扔過去:“就知道疼媳婦!朕還能吃人不成!”

  夏亦拿著籃子麻溜利索地滾了,留下季文現在那兒發愣。好好的大才子整個人都懵了,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招招手:“來,坐。”季文走過去坐下,不經意看見陛下手裡轉著倆文玩核桃,像極了夏亦在蘇州的古玩街逛了四五天拼出來的那一對。劉公公走上前來給兩人續茶,順便把點心往季文這邊推一推:“陛下,您吃得太多了,一會兒不消化。”“知道了知道了。”陛下嘆口氣“文啊,朕跟你談談。”

  第23章 京城6完

  季文坐下來,忽然就放鬆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聽聽老人家的話再議便是。等夏亦端著菜盤子回來,就看見屋裡伺候的都下去了,一老一少在桌子邊上笑的開懷。

  “吃飯了吃飯了。”陛下先看著人,歡歡喜喜指揮劉公公去接手。沒一會兒就擺好盤,三個人不拘身份隨便坐了,連劉公公也在陛下和夏亦之間加了個凳子。吃完飯陛下又想去街上溜達,兩個小輩自然是要跟著的,劉公公倒是被撇下了,說是給他放個假。一路上季文被陛下拎著在前面走,兩個人絮絮叨叨著文人墨客那點事兒。夏亦在後面沉默地跟著,把兩個人看過摸過的東西都買下來拎著,不多時兩手就拎滿了。季文時時看著他,見這樣就過去幫忙,卻被夏亦塞了一手吃食,還在臉上偷了個香。陛下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夫妻恩愛,捋了捋鬍子。等傍晚,三人在城裡出了名的江南菜館搓了一頓,然後把陛下交到了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御林軍手裡,兼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一起送走了。

  菜館和家裡離得不遠也不近,兩個人乾脆走回去消消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手牽著手,十個手指頭糾纏在一起。正是吃晚飯的點,路上行人不多,拐到皇城邊上人就更少了。風吹過,枯黃的葉子就颯颯地落下來,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這麼兩個人,手貼著手,心連著心。

  “文哥。”

  “嗯。”

  “我不會納妾。”

  “嗯。”

  “我只喜歡文哥。”

  “嗯。”

  “我想和文哥白頭偕老。”

  “嗯。”

  “我們回家。”

  季文終於笑出來,他站住,拉著夏亦的手:“好,我們回家。”

  “文哥,過幾日秋狩你我同去?”

  “好。”

  “我有匹白馬,過幾日帶文哥去試。”

  “好。”

  “師弟在家裡等著,到時候文哥不許諱疾忌醫。”

  “不會。”

  “文哥,夏心悅你。”

  “文也心悅亦。”

  兩個人膩歪到了門口,被師弟一腳踹開,把完脈轉頭數落夏亦:“師兄你是不是看我媳婦不在欺負我!你們兩個……”他眼圈都紅了,“笑笑不理我了。”夏亦心裡好笑,先哄著他開了方子問清楚文哥的身體,然後寫封信給師娘讓她記得關注小師弟那點脆弱的少年情懷,這才讓書童備好東西送他回去。

  回房正是月上梢頭的時候,暖暖的燭光從窗戶映出來。夏亦只是看著,就覺得整個人從心裡暖起來。這是他的家了,不是父母的,不是皇宮,不是師門,是他和文哥兩個人的家。“文哥。”季文側躺在床上看夏亦去吹燭火,心思飄到上午面見陛下的時候。老人家絮絮叨叨著說著夏亦小時候的事兒,中間卻插著點別的:“這小子從小就犟,看準了一件事兒死都不改。小時候說以後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媳婦,說要守著人一輩子。那次跟老大吵起來,被他娘揍了也不改口……”他笑著翻了個身,留下半邊床給他的夫君,挺好的,是不是?

  第24章 秋狩

  秋狩本來算是祭祀的大事。可惜本朝開國皇帝是泥腿子出身,信人不信命,更別說虛無縹緲的天。年老了雖然對鬼神有點尊重,但也就是沒砸廟,除了幾個大典其他的都拗成了全民大聯歡,說是有敬神的錢還不如拿來與民同樂。秋狩也就成了徹徹底底的娛樂活動。每年皇帝帶著皇子,和拖家帶口的大臣們在南山獵場玩上三五日,也算是難得的休息。

  夏亦這人該躲懶的時候絕不勤快,拉著季文在馬車上胡鬧。領口敞開著,在纖細的鎖骨上啃咬,留下一片片梅花似的紅印子。季文被撩撥得情動,抱著人喘息,指尖掐進夏亦肩背的肌肉里。被扯開的腰帶和層層疊疊的衣服把那瑩白的皮肉半遮半掩,顯得愈發狼狽,叫人想狠狠欺辱一番。兩個人摟在一起,夏亦的手摸在季文臀上,三根手指拎著根玉勢進進出出,也不知那東西到底用什麼藥浸過,腸壁火辣辣的疼,偏還摻著癢。季文扭著腰想躲開,真離了那根東西又忍不住向下坐,又痛又爽簡直要昏過去。夏亦揉了兩把綿軟白嫩的臀瓣,另一隻手向上撫過季文的胸膛,專挑兩個小點揉搓。從早上上了車兩個人就連在一起,季文身上哪裡還受得住折騰,便是打在身上的呼吸都成了催情的折磨。他下面含著玉勢,前面還繫著條緞帶,敏感的腸壁被欺負得合不上,饑渴的花穴卻什麼都沒吃到,餓得直流水。偏那壞人還撥著嫣紅的花瓣玩弄,好像非要把人逼到失控了才甘心。季文眼裡蓄了兩泡淚,非忍著不哭,難受得狠了就一口咬在夏亦肩上,留下個帶血的牙印來。夏亦這一回也不心疼他了,把人推倒在榻上,自己低下頭去,尋著了桃源對著那花蒂舔吮,甚至用牙齒輕輕地磨。小小一顆豆粒腫成了蜜蠟大小,通紅透亮泛著水光,看著就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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