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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塊玉,買他的命還差些,但也足夠買了他所知的消息。

  林統領是個識趣的人,對方不以力壓人,他提供的消息當然會更加詳盡。

  “這麼說,宋家人不是為了退婚之事來的?”

  “恐怕不是,據說宋家的人進城之後直接去了東陽侯府,出去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恐怕雙方的談的都很滿意。”這就是皇城軍的用處,他們甚至連人家出門是什麼樣的表情都看在眼裡,這皇城裡哪裡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呢。

  “宋家的三個人都是一樣的麼?”

  “並非,其中一人仿佛與另外兩人不和,聽說那人曾與友人喝酒的時候提到過宋三公子的婚約,還說蘇家不講信用等等……”

  “很好,替我辦一件事。”

  “您請吩咐。”

  “下次他再出門與友人喝酒,務必告訴我一聲。”

  “這是自然。”林統領一聽她不是讓自己殺人放火,甚至都無須他插手,自然高興地應下。反正,他不過是報個信,就能得到這等寶貝,果然是大派弟子,真是夠氣派。

  安傾若放下了帘子,車廂里的光線變得稍微暗了些。

  北野危在閉目養神,一手擱在她腿上,輕輕摩挲著。

  安傾若對付蘇家的事,北野危當然早就之情,甚至她去過東陽侯府,也沒有瞞過他。不過究竟是去做什麼的,他倒沒有多問。

  現在又牽扯上了宋家,恐怕很快就有熱鬧看了。

  睜開眼,看著小姑娘臉上一閃而逝的冷笑,他順勢把整個身子壓了過去。

  “你好重。”突然被人來了個泰山壓頂,安傾若翻了個白眼,但也沒把人推下去。

  “自從來了大庸城,你整日都在關心別人的事。”什麼宋家、蘇家,與其看那些礙眼的東西,還不如多看看他,難道他不好看麼?

  “我對你的關心還不夠多?”根本是睜眼說瞎話嘛,她現在根本就是抽空在處理蘇家和宋家,所有的時間都被北野危給占住了,他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不下來。

  “我覺得還可以更多一點。”得寸進尺果然是天生的,不用教就會的。

  “我覺得,今晚你可以自己睡。”

  “我不!”把人牢牢抱在懷裡,說什麼都不放手,“我一個人睡不著。”

  “哦,這麼說在遇到我之前,你就沒睡過覺?”安傾若涼涼的聲音傳出來,斜飛了他一眼。

  雖然明知是甜言蜜語,聽著到底是心情舒暢。

  “遇到你之後,我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北野危把頭枕在她的頸側,低聲在她耳邊說著。噴出的熱氣,讓她身子一酥。

  第194章

  北野危順勢把人抱到自己懷裡,兩人的體溫交融,車廂內縈繞著一股暖意。

  安傾若趴在他懷裡,半垂著眼,沒有去看他的目光。

  許久,都不見她再有動靜,北野危才無奈地嘆了口氣,低頭一瞅,竟然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難得他說出一句真心話,沒有得到半點反應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睡著呢?難道不是應該激動地睡不著才對麼。

  指尖在她唇上划過,摩挲了半晌,才移開。

  算了……

  這一次就暫且放過她好了。

  他一直都知道,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但是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釋的,話一旦出口,很可能就再無回寰的餘地。而且,最初,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和她說過。

  一開始,只是一時興起,到了後來,才開始割捨不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呢?他不知道,或許,從他莫名的對一個人產生興趣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既然無法割捨,那就只能讓她永遠呆在自己的身邊,再也沒辦法離開。

  而能夠拴住安傾若的,不是強迫,而是他們兩個的感情。

  他至今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和她坦白,她會不會放下一切,和他一同離開?

  對感情抱著懷疑的不只是安傾若一個人,北野危也是一樣的。只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所以,只能慢慢的試探,盡力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世上除了自己,還可以依靠別人。

  安傾若又做夢了。

  夢裡,她再一次的被打下了懸崖。身體在不停的墜落,明知徒勞,雙手依然在空中亂抓。絕望,恐懼,憤怒,這些情緒在她胸口翻騰著。她又要死了麼?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有什麼人緊緊地抓住了她,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她睜開眼,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黑眸。

  “做噩夢了?”他低啞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

  安傾若還有些茫然,整個心神依然沉浸在那個無邊的噩夢中,她四下看了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住處。身旁的男人只穿著一身單衣,衣襟微敞,露出一大片平滑緊實的肌肉,黑亮的長髮散在肩頭,一手撐在枕邊,垂著頭看她。

  安傾若長長地舒了口氣,因為噩夢而沉鬱的心情在看見他之後豁然散去。

  很多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只能任人宰割的蘇棠,而她身邊,也已經有了一個護著她的人。

  “算是吧。”

  “夢到什麼了?”

  “夢見我掉下懸崖,你沒來救我。”

  北野危聽後竟然笑了,見她鼓著臉蛋瞪他,才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無論你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我都會在你身邊。”

  “剛才就沒有!”

  “所以,那只是噩夢而已。”

  他的語氣那麼篤定,就這樣輕易的驅散了縈繞在她心頭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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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是的,只是一個噩夢,有什麼好怕的。

  他們之間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從很多細節上能夠感覺出來,他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深沉,與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認真,又似乎飽含深意。安傾若有些彆扭,卻在儘可能的接受這一切改變。

  既然已經接受了他,又不願意放手,那就只能互相去了解,慢慢的改變,或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她願意去試。

  第二天下午,皇宮突然來人,傳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閆如月失蹤了。

  原本在恆親王府養傷的她,莫名其妙的從府中消失,恆親王已經找遍了整個大庸城,都沒能找到她半點蹤跡。

  安傾若面色如常的將來送信的人送走,轉身回了屋子。

  彼時,北野危正在持筆畫畫,筆下風雪滿天,殷紅的硃砂調出的血色肆意蔓延,畫中景美的驚心動魄,卻也殘酷無比。她站在北野危身旁,等他擱筆才開口道:“閆如月不見了。”

  “恆親王沒去找?”

  “據說帶人找遍了整個城也沒找到。”兩人對這消息都不算驚訝,如果閆如月真的能夠等天三,自動認輸,才是真的小看了幕後之人。

  恐怕,他們是打定主意想要一箭雙鵰了。

  “皇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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