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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他年齡尚小,如今耶律勇自身也有了根基,跑來想要藉助洛顏與鎮北軍的力量,攻伐如今的匈奴大單于,耶律智,並承諾日後永不犯邊大魏。

  匈奴人屢犯大魏,幾乎年年都要來衝破幾個城池打秋風,說是世代之敵也不為過。

  仇敵主動跑來要和永寧郡主合作,若是聖上知道,怕是心中難安。

  「郡主,這信,難不成是耶律勇親自寫的?這行文,實在不像是匈奴人。」

  言辭懇切,頗有文采,哪裡像是匈奴的蠻夷,倒像是中原的讀書人。

  洛顏看了他一眼,緩緩解釋道:「秦大人久居京城怕不清楚,雖我大魏子民大都視異族人為蠻夷,但蠻夷也知禮義廉恥。」

  「匈奴貴族子弟,多數自小都有中原人教導,說官話,習漢文,條件高些的,還能扮成商隊之人,進中原呆個幾年,這耶律勇,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郡主打算怎麼辦?」秦飛問道,如若有心人拿此做筏子,私通敵國的名頭可不小。

  「怎麼辦?涼拌。」洛顏慢悠悠地說。

  「這耶律勇與他那位單于兄長相差了十幾歲,剛剛成年,想必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鼓動,才來了這封信,不必在意。」

  「這麼多年,來和我謀求合作的異族人又不止這一個,陛下也是知曉的,每收到一封,我謄抄一份留檔,然後直接送進宮裡,陛下那邊,合作信都能積攢幾個盒子,怕是陛下都收的不耐煩了。」

  「你看的這封是最新的,才送來,一會兒抄完,就勞煩秦大人回京時呈給陛下了。」

  洛顏說了一遭,既是給秦飛聽的,也是給有心人的聽的。

  夜已深,洛顏始終未睡,聽著外邊的動靜,坐在床頭。

  「郡主,要不要...?」

  「什麼都不用做,他們想查什麼就查去吧,狸奴如何了?」

  「一切都好。」

  「還是沒有大兄的消息?」

  「屬下無能,仍沒有世子的消息。」

  洛顏沒再說話,搭了件披風,頭髮披散著,走出門去。

  「秦飛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希望能給我一點驚喜。」

  夜已深了,秦飛合衣倒在床上,仍未入眠。

  反覆思考永寧郡主晚膳時說過的話,可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翻來覆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若是真如郡主本人所言,連敵方投來的合作信陛下都知曉,鎮北城的忠心,天地可鑑。

  難道他來鎮北城,就是走個過場嗎?

  「陛下呀陛下,您可真是給微臣出了個難題。」

  秦飛心中嘆道。

  第二日,用過朝食,杜誠已在府上等待,

  昨晚秦飛已經與他商量好,今天去鎮北城軍營一探。

  即使有著杜誠帶著進入軍營,從進門開始,秦飛也受到層層阻攔。

  「杜副將,這位是何人?軍營重地,閒人莫入。」

  守門的將士身披利甲,兵器在身,看著秦飛這個陌生的面孔,不掩敵意。

  杜誠行一軍禮:「這位是京城來的特使秦大人,郡主手諭在此,准其進出軍營各地。」

  那兵士接過手諭,又找來上官,仔細觀察確認郡主手諭無誤之後,才將兩人放進去。

  軍營內整肅無比,值守的兵士們挺然而立,秦飛嘖嘖稱奇。

  即使來了個外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沒有議論之聲。

  「鎮北軍此營,比古之細柳,亦不為過。」

  「秦大人謬讚,此營可比細柳,郡主並非周將軍。」

  「杜副將,秦某很是好奇,郡主一介女流,憑什麼統率十萬鎮北軍?是因為她是老侯爺唯一的子嗣嗎?」

  秦飛問出此言,同時也在注意著杜誠的表情。

  杜誠似笑非笑,「秦大人,您該慶幸,今天陪您來的是我,若是換了其他人,怕是免不了與您做上幾場。」

  「郡主為帥,我等為將;郡主為將,我等為兵,為士;兵從將,將從帥,古往今來,俱是如此,有何不妥?」

  「秦大人可是知道,鎮北城是如何罵女兒的?」

  「秦某不知,還望相告。」

  「好女不如男。」

  「意思是,連個男子都不如。」

  秦飛默然,說女兒連男孩的比不上,鎮北城的男兒地位,是有多低。

  「若秦大人也如他人般輕視女兒之身,在我鎮北城,是活不久的。我鎮北軍的女統領,可不為少數,軍功赫赫。」

  「我們發自內心敬愛郡主,並非她的身份,只因,她這個人而已。如果秦大人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尋找答案吧。」

  杜誠扔下一句話,加快腳步向前走。

  秦飛心知自己的問題惱了對方,追上去,「杜副將,敢問鎮北軍的軍械庫在何處?」

  杜誠換了個方向,沒吱聲,秦飛跟在他身邊走著。

  在鎮北軍的大營掃了一圈,除了感慨幾句永寧郡主治軍嚴謹,秦飛這一天,一無所獲。

  軍械庫仔仔細細地查了,鎮北軍的兵器,卻有私印沒錯,但自從永寧郡主接手一來,印記早就改了,亦有朝中派來的監軍梁大人可作證。

  早在五年前,老式的印記便已經作廢了,之前的兵器,大多被熔鑄為新兵器,也有少些不見了,那時候鎮北城正亂,洛顏手頭無人,有些事,也管不過來,倒成了一樁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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