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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腦光速旋轉,回想自己這麼多年學過的東西,老師教給自己的東西,一個上午分時間,堪堪把兩道經義題答完。

  中午的午飯依舊很是清淡,也是溫熱的,想來也是怕他們這些考生鬧肚子。

  吃完午飯,洛炎小憩一會兒,讓大腦休息休息。

  考房周圍都是靜悄悄的,洛炎不知是京城的考房隔音太好,還是考生們都如此自覺,放小了聲音,一心考試。

  第三道經義題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答完了,只是這最後一道截搭題,委實消耗了許多腦細胞。

  將試卷小心翼翼的謄抄完畢,仔細檢查過有無避諱,髒污,語句是否通順優美之後,洛炎才緩緩放鬆起來,抬頭看了眼窗口,天色漸暗,太陽快要落山了。

  最後又檢查了一遍試卷,確認無誤後,洛炎將試卷放在窗口處,等人收卷。

  收完卷後,晚飯也送過來了,一葷一素,溫水米飯,伙食難能得不錯。

  天色漸黑,氣溫也下降了,洛炎燒了些炭火。合衣躺在木板上,接著微弱的暖意,漸漸入睡,明天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第二日依舊是經義題,絞盡腦汁的答完卷,熬到了晚上,第三天早上就可以出場回家,待到半夜又要進場,洛炎索性把剩下的木炭全部點燃取暖。

  熬到了第三日清晨,洛炎在守門兵士的帶領下離開了貢院,貢院門口是大批的人馬在等待。

  眼尖的賀管家一眼瞅到了洛炎,「炎少爺,這邊。」一邊招呼著洛炎,一邊接過下人手中的大氅披在洛炎的身上。

  「章哥出來了嗎?」洛炎詢問道。

  「大少爺比您早些,已是上了馬車。」賀管家回道。

  洛炎點了點頭,走向賀家的馬車,賀清章已在馬車裡,半躺半倚,抱著手爐,臉色有些蒼白,見他上車,往旁讓了讓位置,見他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洛炎並未多話,閉目養神。

  回到賀宅,家裡已經請了大夫,一人灌下一碗熱乎的薑湯,渾身都暖呼呼的。

  讓大夫看過了,兩人沒什麼大礙,賀管家才放了兩人去洗漱,洗完澡後,洛炎倒頭大睡。

  迷迷糊糊睡到了下午,走出房門,賀大伯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見到洛炎,叫他去前廳用飯。

  家中的廚子怕兩人身子受不住大油大葷,準備的多是溫補的藥膳,味道也是極好的。

  與賀清章閒聊幾句,賀大伯也並未詢問兩人考試的內容,只是說了最近在書院擔任山長的一些小事,和那些學生們,吃點小點,喝喝茶,便到了晚上。

  用過了晚膳,賀大伯把兩人趕回房間休息,今晚半夜,又得冒著寒風去貢院門口排隊進場了,此時休息也好養精蓄銳。

  又是一番搜身之後,洛炎來到新分配到的考房,這次的考房位於巷子口,此時考生們陸續進場,進出的聲音不絕於耳,不過白天的時候,有陽光招進來,想來會比上一個考房明亮一些。

  第二場考的是詩賦與律法。

  詩賦的考題是「終南望余雪」五言六韻。

  律法題則包羅甚廣,上至皇親貴胄,下至市井小民,奴僕流民,均有涉及。

  這題目出的要深度有深度,要廣度有廣度,洛炎不禁對這個出題人產生了好奇。

  他閒著無事的時候就喜歡翻翻大梁律與大梁案錄集,題目涉及的法律條文根本難不倒他。

  將律法題答完,看著詩賦題,洛炎思來想去,作下一首詩,自我品鑑,不過是中上之作,比不得那些才華橫溢的考生,靈感一來,便是百世名篇。

  洛炎也不是沒想過抄襲前世的名人佳作,只是一來,自己心裡的坎就過不去,二來,一時之間,確實想不到貼合的。

  第二場考完,還剩第三場。

  等到第三場考完,這會試便過去了。

  第三場考的是策論,可謂是重中之重。

  對於第三場,洛炎可謂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第一道

  問:《易》曰「君子夕惕若厲」,《語》曰:「君子坦蕩蕩。」《禮》之言綗衣,則曰「惡其文之著也」,《儒行》則曰「多文以為富」。或全歸以為孝,或殺身已成仁,或玉色以山立,或毀方已瓦舍,皆若相戾,未能盡通。顏回三月不違仁。孟軻四十不動心,何者為優?柳下惠三黜而不去,子文三已而不慍,何者為愈?召忽死子糾,管仲相小白,棠君赴楚召,子胥為吳行人,何者為是?析疑體要,思有所聞。

  第二道

  問:育材造士,為國之本,修辭待問,賢者能之。豈促速於儷偶,牽制於聲病之為耶?但程試司存,則有拘限,音韻頗葉者,或不聞於軼響,珪璋特達者,亦有累於微瑕。欲使楚無獻玉之泣,齊無吹竽之濫,取捨之際,未知其方。子曰:「盍各言爾志。」趙孟亦請七子皆賦,以觀鄭志。又古人有述祖德敘家風之作,眾君子藏器而含章者久,積善而流慶者遠。各言心術,兼敘代德,鄙夫虛佇,以廣未聞。

  洛炎一邊研磨一邊思索,題目中正,不算刁鑽,要想獲得考官的賞識,如何寫作還是一個難題。

  精心構思,言語優美,看似平實,暗藏玄機,機鋒甚妙。

  三月十七日,會試結束,

  洛炎跟隨著考生大軍走出貢院,只覺得渾身鬆了一口氣。

  平靜的坐上馬車,回到賀宅,換洗衣服之後,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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