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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楓的視線在我身上短暫停留後,還掃了一遍客廳地上的那些‘狼藉’。他很禮貌地對季洲露出職業微笑,並低頭應著,“好,我會向時總說明的,那麼,”他說著,看向我,“甄秘書就好好的休息。”

  我點點頭,走向門口,“謝謝你。”

  謝助理沖我點頭後,轉身離開。

  等我回到客廳後,看到的是季洲特別開心的笑容。

  “你還有心情笑。”我倒是對謝助理的突然到來,以及他看到的一切,感到很無力。

  季洲笑得開心,他手伸向口袋裡掏出什麼,然後拉過我的手,將那東西拍在我的心手裡,滿眼的笑容,說:“這回好辦了。”

  我看是難辦了,我心想著,低頭看了眼手心裡,只一塊包裝精美的酒心巧克力。

  在高中時,有一段時間我很迷酒心巧克力,房冰燦送給我一小盒,每一次我都捨不得吃,只是看著精美的盒子以及包裝紙發呆,季洲知道後,送過我一大盒。

  久違的感覺浮上心頭,我打開了包裝,將那巧克力塞進嘴巴里,香濃的香味在唇齒間化開了,可現在卻沒了那時的單純快樂。

  “季洲,你能不能別笑了。”

  季洲一點也不聽勸,他看著我,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原本還擔心,你不願意呢,可現在,謝楓什麼都看到了,他對時炎可是忠心耿耿的,我相信,要不了五分鐘,時炎那邊什麼都知道了,”他說著,認真地又注視我一會,手握得更緊了,“甄艾,這回咱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說著還動手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了,露出裡面的襯衫來。

  再接下來的動作更嚇人,他直接把襯衫都給拉鬆了,“要是我猜不錯的話,時炎用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到了。”

  我緊咬住嘴唇,緊盯著面前嬉皮笑臉鐵了心要當我情人的季洲,“你這是玩火。”時炎報復心強,如果真以為我和季洲滾了床單,給他戴了綠帽子,那恐怕,會掐死他。

  頓時,全身冷汗涔涔。

  季洲大手伸過來,“事已到此,也用不著怕了,說不定是加速你離婚的好辦法呢。”

  “季洲……你……誒。”

  我張口嘆息著,事情太倉促,我實在理不清楚。

  家裡的座機,在這時突兀地響起來了。

  季洲鬆開握著我的手,他放鬆地靠進後面的沙發背里,對著我呶了呶嘴,示意我去接電話。

  我起身,走近到電話旁,拿起電話,剛剛喂了一聲,就迎來了時炎那氣急敗壞的命令。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緊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反駁道:“十分鐘我還沒出家門呢。而且,我不舒服,要請假。”

  “不舒服!”時炎冷哼不屑的語氣說著,“不舒服還能跟男人摟摟抱抱的?甄艾我最後說一遍,立刻,馬上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否則,你這個月的工資將一分錢拿不到,更不用提獎金。”

  “那你就扣掉好了。”我說著就要掛掉電話。

  但在那一刻,他又說:“上次讓你打的合作協議,我現在急等著用,你不來,沒人找得到。”

  協議,我想起來,昨天確實有做一份協議,但後來我將那協議放在了他的桌案上。

  “我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你好好找一下。”

  “我能找到還用秘書做什麼。別再找藉口,立刻過來。”時炎說完通話隨即結束。

  我昂起頭,用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再看向季洲,“我得回公司一趟。”

  季洲看了我一會,他起身拿起的外套,披在肩膀上,起身往外走,“我先到車裡等你。”

  “不用了,我可以打車。”

  我拒絕,季洲的腳步停下來,深看著我,他說:“咱倆有沒有關係,除了你和我,對外人已經說不清了,就讓時炎去猜測去難受吧。”

  我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但轉念想,時炎對我已經無所不用其極,即使事已經如此,解釋除了自降尊嚴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季洲看我真正的沒了詞,他笑了,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我也不耽擱,直接就轉身進了臥室,在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閒的運動裝穿上,反正時間已經快三點了,回去找出協議,就回來了,用不著換什麼制服和高跟鞋。

  穿好衣服之後,我提著包走出了家門,進電梯,最後上了季洲的車子。

  一路上季洲總是傻笑,我居然被他的傻笑感染了?想到時炎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嘴角也不由得咧開,感覺很開心。

  季洲的車子停在樓下,他約我一會一起吃晚餐。

  所以他先去訂位置,等我忙完了再打車過去。

  我一天沒吃東西,到現在早就餓了,想著一會就出來了,便沒有拒絕季洲。

  發生的事情不可挽回,所以,時炎還能怎麼樣,就隨他的便吧。

  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外,我手抬起來還未敲門,就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來婦人銀鈴般的笑聲。

  我停下動作,傾聽了恍呼還有時炎開心的低語聲,兩個人似乎相談甚歡,我這個時候進去,恐怕還真不妥。

  但轉念,時炎不過就是玩一些老套路,找幾個模特過來跟他打情罵俏,好刺激我心臟。

  想到這,我用力的敲門。

  笑聲停住,傳來時炎的聲音,“進來。”

  我依言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了背對著我坐著的房冰燦,聽到聲音她回過頭,四目相對時,她衝著我揚眉一笑,但很快,又眉眼苦臉起來,十分吃驚地看著我,特別感興趣地問:“甄艾,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她指的是我額頭上的白紗布。

  我冷眼掃過端坐在椅子裡的時炎,說:“走路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結果摔在地上,成了這樣。”

  “摔地上能把自己的頭也磕傷了,還真是不幸。”房冰燦說著起身,走到了我面前,她挺認真地端詳了一會我的額頭紗布,最後看向時炎,“時炎,她摔得不輕,不如把文件找出來以後,就讓她回家休息吧。”

  我們倆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投向時炎,只見他在沉默片刻後,凍著的一張臉全無波瀾,看著我冷冷地說:“本來就遲早了,連個假都不請,現在過來了,不就是傷到了頭嗎,看樣子是影響不了工作的,但甄秘書不同,她曠工一天,一個月的工資就要被扣掉。”

  房冰燦聽到時炎如此說,心裡頭別提多得意,因為她已經把歡喜都掛在了臉上,一幅準備看熱鬧的雀躍樣子。

  我很清楚,這是時炎在跟我擺領導的譜。也怪我沒有事前跟他請假,或者是看以了季洲又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所以他現在已經是萬年不化的寒冰臉。

  “我會把我工作完成的。”我收回目光,然後走到他的桌子前,在那堆文件山里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放在那的黃色的文件夾,我將那份文件抽出來放到時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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