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拿你當命,你卻當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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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流離跑到中途忽然就停住了腳步,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懵逼。

  她跑什麼,她是要去拿寒冰玄鐵的人,就算不為了一萬兩銀子也絕對不讓那個見異思遷的小賤人給拿了,尤其是救言晚。

  況且,當初言晚身上的毒可是她下的。

  如果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鳳璽給救了,而且還是從她手底下搶走的玄鐵,這毒她來說簡直就是滅頂的打擊。

  赤裸裸的打臉,這麼丟人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發生的。

  暗自點了點頭,她又轉身折了回去。

  姜姍和緋畫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往回走的背影,立即一把拽住她:「公子,你要幹啥?」

  「拿玄鐵!」

  「不行啊,南秦皇方才的舉動分明就不認識你,你現在去了不是自尋死路麼?」

  姜姍嚴肅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主子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能發生什麼事,不就是被言晚那個小婊砸迷惑了麼?想要拿我的玄鐵救人,他做夢去!」

  一把甩開緋畫的手,她怒氣騰騰的折了回去。

  她當然看得出鳳璽的異樣,他一定是在南秦或者是回南秦的路上出了什麼事,越是這個時候,她越發要在他身邊保護著他,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鳳璽智商高,武力值高,都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一定十分不簡單。

  她不然不會傻到以為是中了毒或者蠱蟲之類的東西,以他的能力,她相信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辦法近他身,唯一的解釋便是出了什麼事。

  兩個丫鬟無奈的嘆息一聲,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姜姍一路百思不得其解:「寒冰玄鐵不是用來打造兵器的麼?怎麼還能救人呢。」

  「寒冰玄鐵在冰川下千年之久,吸收了自然精華,用它的鐵泡水喝可解百毒,如果打造成兵器隨身攜帶,不但增加功力,而且還會百毒不侵,這也是各大勢力爭奪的原因。」

  姜姍點了點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緋畫,看不出來你還知道這些。」

  「在怎麼說我也是鬼谷出來的,知道這些很正常。」

  ……

  此時,被顧流離騙往黑森林的人終於逃了出來,而無功不行的,則徹底的葬身在了裡面。

  鳳璽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持劍以對的人,緋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現在離開,饒爾等不死。」

  「哈哈哈!哪裡來的狂妄之徒,憑你也想肖想寒冰玄鐵!」

  男人風輕雲淡的立於冰川之上,周圍的大部分人都在運氣禦寒,而他則淡定如斯,和所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時候,人群中又有人說話,「小子,就算你武功再高,你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麼?雙拳難敵四手!」

  鳳璽眼睛蔑視的掃過眼前的人,甚至沒有絲毫避諱。

  一掌打出,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帶起一陣山搖地動,迎面扶來的勁風讓所有人後退了數步。

  眾人眼裡驚詫一閃而過,驚嘆眼前人的武功。

  然而,還不等他們徹底的驚嘆完,便被露出一點的寒冰玄鐵吸引了住了視線。

  通體冰藍之下包裹著一塊黝黑的鐵,經過千年的時光,它已經和冰雪融為一體,只是露出一角,一股清爽的感覺便延綿不斷的驅散開來。

  仿若沒有看到眾人眼底的痴迷,他淡定的走了過去。

  伸手,暗自發動內力,玄鐵立即飛了起來,直直的落入他的掌心。

  而這一幕,早已讓眼前的眾多江湖人士躁動不安。

  互相看了看,眾人立即舉劍刺了上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從上方響起。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柔柔弱弱的男人,你們不覺得害臊麼?」

  一句話,成功的讓兩方的人眉頭一皺。

  鳳璽抬眸,當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殺氣一閃而過,顯然是想到了方才自己所受到的侮辱。

  江湖人士也是一愣。

  當看和請那張臉的時候,嘩的一聲響了起來。

  「是他,剛才把我騙去黑森林的人!」

  「我要給我大哥報仇,如果不是他騙我們,我們也不會誤入黑森林。」

  「我們先奪玄鐵,後殺他報仇!」

  顧流離一襲白衣,強忍著體內一撥又一撥的疼痛,臉上勾起一抹倨傲的笑容。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百曉生,你們快點搶吧,好讓他把你們每門每派欺負一個弱男子的事情公諸於世。」

  眾人:「……」

  所有人看向她的視線都十分的不友好。

  這個小白臉,欺騙他們在前,威脅他們在後。

  如果此刻不是爭奪玄鐵在即,他們一定分分鐘取他狗命。

  而鳳璽早就被她左一聲弱男子,右一聲弱男子弄的怒火中燒。

  於是,還不等江湖中人動手,他猛地抽出軟劍朝著顧流離刺了過去。

  眉頭一皺,魚腸出鞘。

  看著鳳璽來勢洶洶的模樣,她眼底深處閃過深不可見的疑惑。

  鳳璽,他從來都不用兵器的,現在為何會在身上放軟劍?

  轉眼之間,強大的劍氣撲面而來。

  她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再加上鳳璽的武功本就不弱,於是,短短的幾招過後,顧流離明顯落了下方。

  縱身一躍,躲過他致命的一擊,顧流離看向他的眼神越發的著急。

  這個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晃神的期間,男人鋒利的劍直直的刺入她的肩膀,穿透肩胛骨。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天地在此刻虛無。

  姜姍和緋畫齊齊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穿透她肩膀的劍,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溢出唇瓣,「公子……」

  「當」的一聲,手中的魚腸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沒有半分動容,手腕微動,乾脆果決的抽出刺入她肩膀的軟劍。

  剎那間,嫣紅的鮮血泛濫而出,將白色的袍子染的鮮紅而灼目。

  整個天地之間仿佛只有那一道鮮紅。

  鳳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閃過輕蔑,薄唇風輕雲淡的吐出三個字,「窩囊廢。」

  齊刃和齊厲對視一眼,從回南秦的第一個晚上開始,主子便突然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准他們在他面前多說一個字,甚至不准提起別人,包括顧大人。

  而現在,他居然會真的下手中傷顧大人。

  顧流離腳下一軟,單膝跪地,立即封住身上的幾大要穴。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但是,她卻始終相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變成這樣,事實上,比起自己,她更擔心他。

  伸手撿起地上的魚腸,她撐著劍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一手捂住肩膀,她擔憂的看向他,「你不認識我了麼?」

  看著他眼底清晰可見的愛意還擔憂,男人眉頭一皺。

  雙眸將她上下掃了一遍,突然之間,一種難以言說的噁心從心底泛了起來。

  任誰被一個男人用這種眼神看著都舒服不到哪裡去。

  半晌之後,他才嫌惡而又冷漠的吐出一句:「有病!」

  顧流離身子搖搖欲墜,整個人被他這一句話氣得差點站不穩。

  「鳳你個璽!我拿你當命,你卻當我有病,你……唔……」

  顧流離一句話未說完,便被男人一掌重重的打在胸口,之後,徹底的倒了下去。

  「公子!」

  緋畫和姜姍跑了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緋畫著急的探傷她的脈搏,之後,瞳孔驚恐的一縮,「遭了,公子的脈搏很弱,如果不及時救治,隨時都可能死。」

  姜姍站起身,第一次直視著男人,「主子,你到底怎麼了?她是你最愛的人啊!你為什麼要傷她!」

  「……啊!」姜姍話音剛落,男人一掌瞬間打了過來,直到飛出好遠這才掉落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原本還以為他們是一場的,誰知道……

  這個男人武功看起來很不弱,甚至是深不可測,他們現在都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倨傲的掃過地上不省人事的顧流離,轉身,在一眾江湖人士的目光之下,拿上玄鐵,悠然的翻身上馬,之後離開。

  齊刃和齊厲擔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顧流離,默默的飛鴿傳書給了樓朝睦。

  主子性情大變,他們什麼做不了,只能做點微薄之事。

  顧大人這一次,看起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

  緋畫和姜姍帶著顧流離連夜往蠻族趕去。

  這裡地處偏遠,就算樓朝睦來了也趕不過來,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先去蠻族。

  樓朝睦到了蠻族找不到他們自然會來路上與他們會合。

  姜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拼命的趕著馬車,焦急的問道,「緋畫,公子怎麼樣了?」

  「公子肩膀的上的一劍不足以致命,而且她及時止血了,真正要她命的是南秦皇的最後一掌,把她五臟六腑皆被震碎了。」緋畫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顧流離,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

  南秦。

  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如果祖母知道她當時犧牲自己,甚至犧牲我保住的孫子是個有龍陽之癖的變態,會不會氣得從墳墓里爬起來。」

  聞言,他眼裡閃過一抹震驚。

  身形一閃,立即來到他跟前,白皙的五指猛地掐住他的喉嚨,「你遇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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