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給老子閉嘴,你一個太監你吼什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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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南秦皇回去了。」

  「嗯?」顧流離把頭從書里抬了起來,疑惑的看了過去,臉上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回去了?」

  緋畫一臉不忍直視的看著她,點了點頭,「他走的時候臉色不大好。」

  「知道了。」顧流離默默的丟下一句,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個男人,果然又傲嬌了。

  正在這個時候,姜姍卻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複雜的看著她,「公子,外大臣們都在外面等你。」

  「等我?」嘆息一聲,顧流離起身走了出去。

  剛一打開門,就見滿朝文武站在門外,其中,還有許久不露面的太后,她似乎憔悴了很多,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

  站在高處俯視著他們,因為鳳璽走掉的事情,心情不大好,臉色也不大好,「什麼事?」

  太后上前一步,嘆息了一聲,「傾城,哀家老了,這西明的江山交給你哀家也放心了,只是,歷任的君主都在繼位之後都要到民間去歷練一番,好更準確的掌握民情和體驗明間疾苦,這是西明歷來的規矩。」

  「還有這規矩?」

  太后點了點頭,「當初司皇位的適合也出去歷練過,這是每個帝王必經的,誰也不能例外。」

  顧流離眼睛本能的看向了冥傾月,後者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點了點頭。

  「那要歷練多久?」

  「為期三個月,三個月後你要回到西明,不能延誤。」

  「行,沒問題。」就當出去遊玩一圈好了,順便去看看鳳璽。

  「那你跟哀家進來。」丟下一句,太后率先走了進去,顧流離也跟著進去了。

  「太后你想說什麼?」

  太后坐在主位上,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外面的三個月內,你得易容,不能對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連你的武功也不許使用,一分錢也不能帶出宮。」

  「什麼?」易容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武功和錢都不能,這不但要讓她睡大街,還隨時都有被人欺負的危險。

  她的驚訝是太后所預料到的,她嗤笑一聲,「不然你以為西明的皇上怎麼會如此勤政愛民的。」

  說完,太后拿出一個藥丸遞給她:「這是十里散,吃了之後你的武功會在三個月內不能使用,容貌也會發生變化,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也認不出來,在這期間,會有皇家專門的隱衛跟著你,他們會監督你的一言一行,也會在你性命有危險的時候救你。」

  拿著手裡的藥丸,顧流離一雙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

  她跟太后是有冤讎的人,她不相信太后會這麼容易便接受了她,而且……

  萬一這藥丸是毒藥怎麼辦?

  「哀家知道你懷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先找人試用一下。」說著,她緩緩站了起來,「賦兒死了,這西明的希望如今也只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說完,她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你吃完藥之後就離開皇宮,記住,三個月內,你不許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這是考驗的要求,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即便是你最親的人也不要。」

  「如果我沒有按照要求完成呢?」

  「那你將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朝臣會重新選出君主,直到他通過三個月的歷練。」

  看著太后出去的背影,顧流離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如今的太后,她相信她。

  因為現在的她看起來眼睛裡沒有了當初的欲望,有的,只是一個老人失去一切希望的頹然而已。

  沒有猶豫,顧流離仰頭

  藥吃了進去。

  短暫的時間之後,她果然發現自己身上的武功好像在漸漸的消失,臉上傳來一陣疼痛。

  她連忙拿起銅鏡,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一張臉在瞬間變得糾結了起來。

  尼瑪的!

  這特麼也太醜了吧!

  這藥易容易出來都這麼丑的麼?

  嘆息一聲,她也沒有多做糾結,隨便換上一身衣服,她悄無聲息的走出了皇宮。

  三個月的歷練,在沒有一分錢和武功的情況下,還不准透露身份,想要生活,似乎有點艱難。

  不過,既然當初的司馬賦可以,那麼,她也絕對可以。

  ……

  冬天才剛剛過去,西明還是一片冷到極致的天氣,可是南秦的天氣已經變得十分炎熱。

  空中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日,把地面烤的炙熱非常,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走在路上,迎面的風似熱浪撲來,稍微富有的人家都躲在了家裡沏一壺涼茶解暑,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在這樣的天氣出門的。

  然而,卻也有意外。

  比如……

  「別跑——」

  一聲尖銳的男音劃破天際,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尤為清晰。

  街道上一抹身影腳步卻是一頓,回眸,她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只見一抹灰色的身影拼命的朝這邊奔來。

  驚慌的臉孔,微縮的瞳孔,在加上那凌亂的步伐,不用說,一定是小偷。

  她眯了眯眸子,擼了擼身上那件明顯寬大的男裝,以確保不會在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妨礙到。

  因為是半夜偷來的,不是很合身。

  她站在驕陽下守株待兔,在小偷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伸腳。

  那小偷瞥了她一眼,輕輕鬆鬆的一個跳躍便跳了起來,避過了她伸出去的預備使絆子的腳,嘴角還輕輕勾了一下,似乎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看著那輕蔑的眼神,她瞬間便火了。

  從女王淪落到偷衣服,騙吃騙喝她已經很不高興了,就連一個小偷居然也敢諷刺她。

  這真心只要是個人都忍不了的好麼?

  雖然如今她暫時沒了武功,但是,制服一個小偷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身子朝前一傾,隨即一手勾上小偷的肩膀,往後用力一拽,先是反手抓著他的手臂,使勁一擰,再是一腳踹到他的後膝上,狠狠一按!

  「啊——」

  那小偷疼得額頭冷汗直流,似乎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跟個小白臉一般的痞子居然會有這樣的身手,一時不備卻著了他的道。

  顧流離一臉霸氣的扭著男子的手臂,齜牙咧嘴的道:「說!以後還敢不敢偷東西?」

  那兇悍的模樣看的周遭的路人不禁吁吁!

  好野蠻的人!

  「放開我!」被她摁在地上的男子一臉通紅的瞪著她,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被一個比自己瘦弱的人給打敗。

  「嘖嘖!」她輕蔑的砸了砸嘴。

  真是朽木不可雕,做錯了事居然還不知悔改,手下的力道猛然收緊。

  「啊——」

  剎那之間,小偷仰天長嘯,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呼,引得路人齊齊止步,紛紛側目,心有餘悸!

  「這麼好的身手不去做點有用的事還真是浪費了。」

  她動作忽然一頓,聽著那個聲音,整顆心居然詭異的蕩漾了一下。

  那個聲音冷冷淡淡的,如同年代久遠的佳釀。

  輕飄柔軟的嗓音如風吹過,尾音微微的上挑,勾扯的心裡的某處痒痒的,卻又抓不到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那個聲音十分的熟悉。

  熟悉到每次午夜夢迴都能清晰的印在腦海里。

  驚喜來的太突然,導致她錯過了那微不可聞的諷刺。

  趁著她發愣的機會,那小偷一下子便掙脫開她的手,一臉怨氣的回到姍姍來遲的男人面前,不滿的控訴。

  「主子,我本來就快抓到那偷你東西的小偷了,都是他絆住了我,她跟那小偷肯定是一夥的。」

  聽著這人的聲音,顧流離那張變得平凡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龜裂。

  如果她沒有猜錯,說話這么娘的人,是宦官。

  而且還是鳳璽的宦官!

  瞧著他對風璽說話那娘里娘氣的模樣,顧流離一張臉一下子便黑了下來。

  尼瑪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說話啊,你跟那人是不是一夥的?」

  「給老子閉嘴,你一個太監你吼什麼吼!」

  那人被顧流離一陣怒吼弄的瞬間便懵逼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了顧流離的話,輕哼一聲也不說話。

  看著眼前狂暴打扮的不倫不類的人,鳳璽眼睛輕輕一眯。

  不知道為什麼,他方才的一聲怒吼竟然奇蹟的跟她有幾分相似,只是……

  鳳璽那雙冰薄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自嘲。

  顧流離仰著頭,一雙眼睛灼灼的盯著他。

  他一襲白衣迎風而立,墨發飄飄,一張臉美好的如同潑墨山水畫,周圍絢爛多彩的景色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襯。

  他周身縈繞著一股恬然淡漠的氣息,絲絲縷縷的纏繞著那飄然出塵的身姿,美得驚心動魄,讓望過去的眸子再也掙脫不開。

  然後,他緋色的薄唇忽然輕輕開啟,「我的玉佩,兩千兩。」

  迎著顧流離恍惚的眼神,他輕輕的開口,眼底深處一萬不到底的寒潭深淵,如果她知道他把要給她的錢弄丟一定會不高興的。

  仿若身在夢中的顧流離也因為這句兩千兩銀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見面前的人的確是鳳璽沒錯吧?

  以他的性子,怎麼會讓人偷走玉佩,而且,還讓宦官如此追逐自己不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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