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恰到好處的裝逼,適可而止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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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流離一臉煞氣,旖旎的眸子閃著驚天的冷光,「有人想暗算老子。」

  「哪裡?」姜姍抽搐佩劍,將顧流離擋在身後做出了防備的狀態。

  顧流離隨手指過滿院子的玫瑰,「我有著嚴重的花粉過敏症狀,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看來來者不善。」

  鳳璽:「……」

  季晨:「……」

  齊刃:「……」

  齊厲:「……」

  回眸,鳳璽涼涼的看了一眼季晨,後者嘴角一抽,尷尬的笑了笑,「皇上,我沒有想到顧姑娘會對花粉過敏。」

  「誰在那!」

  顧流離眉頭一皺,手中的魚腸破空而來。

  見被她發現,鳳璽也沒有了要躲下去的意思,伸手接住她扔過來的魚腸,冷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是我。」

  看著一襲白衣的男人,顧流離意外的挑了挑眉,「呵呵,你不是不理老子了麼?還來幹嘛?」

  鳳璽皺著眉頭,大步走進了她的房間,「進來。」

  輕哼一聲,她轉身大步走了進去,來到他對面坐下,「有話說,有屁放!」

  聽著她的話,男人好看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你……眼睛瞎了麼?」

  話一出口,鳳璽臉上率先閃過一抹不自在,他其實想問的是,是不是喜歡齊刃?

  只是話到嘴邊,就莫名其妙的變了樣子,心底莫名的有幾分惆悵。

  顧流離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賤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硬生生的讓人呢有種要將他掐死的衝動。

  磨了磨陰森森的白牙,她咬牙切齒道:「鳳璽,你是不是找操!」

  鳳璽:「……」

  男人面無表情的盯著別處,仿佛沒有聽他到她的話一般,只是耳尖悄無聲息的泛起一陣紅暈。

  半晌之後,他十分僵硬的把話題扯開了:「你覺得齊刃怎麼樣?」

  「傻白甜一個。」顧流離心情很不好,先是被千蒼鬱下藥,好不容易到手的美男了,居然還被人家敲暈了,這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她這還沒有從打擊中緩過神來,又人有拿玫瑰花來荼毒她,接著這個死男人又來氣她。

  她真心覺得,最近估計是自己的水逆,各種不順心,各種煩躁。

  聞言,鳳璽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容,淡淡的,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暖意,「嗯,我也這麼覺得。」

  顧流離:「……」

  所以,他來這裡,只是專程來說齊刃的壞話?!

  顧流離發現,她忽然有點不懂鳳璽了,還有點同情齊刃。

  「明天我就要回南秦去了。」

  沉默了半晌,鳳璽忽然蹦出這樣一句。

  挑眉,顧流離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慢走不送。」

  鳳璽忽然扭頭,那雙冰薄的眸子仿若沒有溫度的冰雪,就這樣森冷的看著她。

  顧流離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又怎麼惹到他了,正當她準備問一句的時候,鳳璽忽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還把她的門摔的大響。

  顧流離:「……」

  鳳璽剛一出去,季晨便迎了上來,「怎麼樣皇上,顧姑娘有沒有哭著挽留你。」

  「……」鳳璽腳步一頓,十分涼薄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帶著無盡的鄙夷,就好像在看一隻廢物。

  接著,在季晨一臉期待之下冷哼一聲,長腿一邁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季晨臉上的茫然越來越濃郁,難道,沒有用麼?

  不該啊!

  以皇上的顏值還有地位來看,就是什麼都不做就會有無數的女人湊上來。

  再加上恰到好處的裝逼,適可而止的套路,那顧姑娘應該逃不出皇上的手掌心才是。

  顧流離在屋子裡坐在了一會,突然收到了進宮用膳的消息。

  她也沒有矯情,帶著姜姍和緋畫便出門去了。

  剛到宮門口,便和一臉千蒼鬱遇上了,他臉色十分的不好,黑眼圈也很重,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顧流離紅唇勾起一抹旖旎的笑,跳下馬車,朝著他走了過來,「儲君,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就好像……被榨乾了的樣子。」

  千蒼鬱腳步一頓,在聽到顧流離話的時候高大的身軀猛地晃了一下。

  果然是她!

  轉身,他那雙陰冷的眸子朝著她看了過來,不帶半分的暖意,「公主,惹怒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看著他的眼睛,顧流離忽然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收斂了起來,「這句話,我也想還給你,賤人!」

  一句話慷鏘落下,她抬腳便走。

  千蒼鬱瞳孔明顯的縮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竟然罵他……

  賤人!!!

  千蒼鬱漆黑的瞳孔里有怒氣在無邊的翻滾,長這麼大,似乎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挑釁。

  第一次是顧流離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奸臣!

  顧流離剛一走進大殿,就看到鳳璽端坐在位子上,此時,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正一臉嬌羞的盯著他,似乎是在給他遞荷包。

  示愛?!

  眉心一跳,她快步走了進去,她都沒有吃到嘴的天鵝人,怎麼能夠被別人染指掉。

  此時,宴席上已經儘是人了,她算是姍姍來遲。

  她穿著一襲白色的宮裝,大步走了進來,在經過鳳璽身邊的時候猛地頓住。

  悠然一笑,她忽然道:「你是用什麼沐浴的,好香。」

  隨著她一句十分單純的話落下,她忽然俯身,纖細的手一把扯開鳳璽的衣襟,便去往裡嗅。

  正在給鳳璽遞荷包的女子仿佛受到了驚嚇,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手中的荷包悄然落地。

  「你……你……」她驚詫的指著顧流離,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竟然會這麼放肆的女子。

  眾人也忘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著那一幕,不禁一陣搖頭嘆息。

  西明怎麼會有這樣一位公主,當真是傷風敗俗。

  鳳璽坐在原地,任由顧流離拽住自己的衣領往裡嗅,臉上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紅暈,卻也沒有掙扎。

  坐在一旁的季晨當時便震驚了。

  此時此刻,他只想對顧姑娘豎拇指,這撩男人的手法之嫻熟,簡直讓人崇拜的五體投地。

  現在,他似乎明白皇上為什麼會喜歡她了。

  這樣的撩漢手段,就是他也沒有辦法抵擋分毫啊。

  半晌,顧流離才放過了鳳璽,直起身子,她輕蔑的掃過眼前的女子,「你這荷包,是送我的麼?」

  女人呆呆的點了點頭,下一刻,手中剛撿起來的荷包便被她拿走了。

  「雖然繡的丑了些,但是吧,勉強還能用。」

  女人一時間慌了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大步跑了出去。

  看著女人跑出去的背影,她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向眾人,「她怎麼了?受寵若驚麼?」

  眾人:「……」

  真的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顧流離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看法,隨手一指:「把我的桌子搬到南秦這邊去,我要跟風璽好好的培養感情。」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種十分輕蔑的眼神看著她,真的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南秦帝王是何等人物,也是她能夠染指分毫的。

  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人鳳璽並沒有表示出絲毫的不悅,非但如此,在她坐下來的時候還往邊上挪了挪給她讓出位置。

  這下,所有人看向鳳璽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這南秦帝王的口味,當真是有些別致,平常人根本就欣賞不來。

  這是送別的宴會,比起上一次的宴會這次實在是太過於平常,也沒有任何的針對。

  顧流離默默的吃著桌上好吃的,偶爾從鳳璽面前拿點好吃的,至始至終,男人都是滿眼的寵溺。

  儘管那寵溺微不可見,全部都隱藏在那雙冰薄的眸子中。

  宴會到一半的時候,顧流離眼睛一閉一閉的睡著了。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一旁倒去,眼看就要倒在冥傾月那邊,男人皺著眉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伸手,一臉坦蕩的把她的身子勾了回來,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顧流離嘟囔了一聲,自己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燕夙宸眉頭緊皺,目光深沉的看著那一幕。

  原來,她心裏面的人,是鳳璽。

  他早該想到的,當初,她被千蒼鬱下黑手的險些喪命的時候,不就是鳳璽出手相救的。

  鳳璽一向冷血,從來不會過問旁人的事情,他既然肯出手幫助顧流離就說明對她的感情不一般。

  臉上輕輕的泛出一抹自嘲的笑,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他與她,註定是有緣無分。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自己不姓燕,這樣,跟她就不是仇敵了。

  宴會持續到深夜,陸陸續續的散了。

  此時,宴席上就只有睡熟的顧流離,還有任由她靠著的風璽,還有一臉疼痛的燕夙宸,純屬看熱鬧不懷好意的千蒼鬱,和一臉懵逼的季晨,趴在桌上睡的不知東南西北的燕明朗。

  幾個人相對無言,目光都來來回回的在睡熟的某個人身上穿梭。

  直至深夜,顧流離終於睜開了那雙旖旎的眸子,支起身子,她本能的看向自己靠的地方。

  卻見鳳璽大腿的根部有一灘水漬,他白色的衣袍也被染濕了不少。

  瞳孔一縮,顧流離驚詫的看向他,那眼神,帶著濃濃的指控,就好像在訴說他的禽獸不如。

  「鳳璽,你越來越變態了!我只是靠你一下你居然也能這麼大反應!」

  「……」男人眉頭輕皺,冰薄的眸子盯了她一會,忽然抬手擦過她的嘴角,「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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