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這男人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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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

  「皇上,右相之位空缺多時,現在應當選出合適的人選。」

  「還請皇上定奪。」

  燕盛天冷冷的看著下面的臣子,確確的說,是冷冷的看著燕明昭。

  燕明昭猶豫了一下,忽然上前一步,「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合適的推薦人選,不知……」

  燕盛天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看向大殿門口,冷冽道:「傳右相!」

  眾人一驚,詫異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轉眼間,一襲紫色官服的少年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紅唇依舊如往常一般揚著,帶著一抹不羈的弧度。

  白燁和燕明昭臉色一變,剎那間心口一窒,他怎麼會來的?

  「來人,快把他拿下!」

  顧流離來到最前面站定,紅唇囂張一勾,「王爺這麼激動做什麼?本相只是奉皇上命令去了江南和邊域調查你所謂的地震和水災。」

  「什,什麼?」

  這話一出,朝野皆驚,所以,當初那場是皇上和丞相在演戲麼?為的就讓丞相去查看那件事的真實以否。

  「大膽燕明昭!」

  正當他愣神的時候,顧流離一聲震天的怒吼忽然響了起來,「你竟然敢欺君!」

  「砰」的一聲跪在地上,仰著頭,「父皇,兒臣是無辜的,兒臣絕對沒有欺君,兒臣到底哪裡做錯了?還請父皇明示。」

  燕盛天的臉色依舊難看,唇角輕輕抖動著,明顯是忍耐到了極限的模樣。

  「逆子!你自己看!」反手一扔,一疊奏摺扔到了他面前。

  燕明昭臉色一白,猶豫的看了一眼燕盛天,終於撿起了地上的奏摺,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身子一軟。

  「父皇,兒臣……」

  「燕明昭欺君在前,陷害忠良在後,從今日起,剝奪封號,貶為庶民,判……流放!」

  「父皇——」

  燕明昭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響了起來,聲聲震天的迴蕩在朝野之上。

  顧流離眉頭輕輕的蹙了蹙,她算是知道了,唐賀想保白燁。

  「王爺,這件事是你一個人所為還是有同夥?還是說……你被誰蠱惑了?」

  燕明昭一愣,眼裡閃過一抹瞭然,本能的看向白燁,剛要開口,白燁忽然道:「皇上,臣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再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會找出到底是誰陷害的齊王。」

  聞言,他剛要出口的話驀然的停住了,白燁的意思是,會救他?

  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默默的閉上了嘴,任由士兵將他拖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顧流離唇角泛出一抹嘲諷的笑,真是無知之人,當真以為白燁會救他麼?

  他躲來來不及呢!

  站在皇城之巔,顧流離眸色清冷的看著白燁的背影,那雙眸子於瞬間漆黑一片,不見半點亮光。

  白燁,你又欠了我一條人命。

  今天是江啼施下葬的日子,第一公子的名號響徹天下,即便他已經歸隱多時。

  坐在梨花樹下,她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琴弦,從五歲那年開始,她便一直跟著他學權謀,習做人之法,博弈,琴藝,他幾乎是傾盡畢生所學的教她。

  雖然嚴厲,雖然總是冷冷淡淡的,但對她卻是很好的,他甚至將自家祖傳的魚腸送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那樣一個與世無爭又謀略非凡的他會就這樣死掉。

  抬起頭,把眼裡的淚水逼了回去。

  「公子,左相來了。」

  「不見。」

  緋月尷尬的看了一眼已經站在後面的男人,默默的退了下去。

  上前一步,他來到她對面坐下,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那雙淡漠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

  「今日,是江啼施下葬的日子,作為他唯一的弟子,你該去吊念,不然,天下人會以為你狼心狗肺,不仁不義。」

  聞言,她紅唇勾出一抹嘲諷的笑,眼神犀利的看著前面,「天下間,任何人於我都可以拿來欺世,唯獨他……不行!」

  南宮拂塵不再說話,只是深深的凝望著她。

  或許到了此刻,他才發現,他,真的是越來越不了解她了。

  說她卑鄙,說她齷齪,她卻比任何人都要坦蕩,說她狠毒,她卻狠毒的光明正大。

  半晌之後,他才悠悠的嘆息了一聲,「齊王被判流放,皇后恐怕會把這個仇記你身上,你小心。」

  「不用你多說,我自然知道怎麼做?」

  「那……你好好休息。」深深的看了一眼,懷揣著滿滿的複雜,他終究是踏出了這座巍峨的府邸。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是她所說的那般,這,不會是演戲。

  一個月之後再見,他發現她變了很多,之前雖然執著於報仇,卻表現的沒有那麼強烈,現在,她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在叫囂著復仇。

  「錚——」顧流離雙手摁在琴弦上,立即發出一陣刺耳的鳴叫,抬起頭,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前方,裡面流落出一抹狠辣。

  「陸言,你去鬼谷告訴樓朝睦,我需要再一個月之內讓盛京處於水深火熱,錢糧緊缺之地。」

  「是,公子。」

  「緋月緋畫,我們明天去東吳一趟。」

  「東吳?」

  倆人對視了一眼,頃刻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東吳儲君千蒼鬱野心勃勃,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進攻北燕的機會。

  如果盛京發難,這絕對會是一個進攻的好機會,如果是別的國家,或許會顧慮一下,而南秦,以鳳璽的氣度來說,絕對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而公子,顯然不太想麻煩他,如此,就只有千蒼鬱是萬無一失的。

  「我們現在就出發!」收起鳳棲琴,顧流離大步走了出去,以前,她或許還會等一下,想要一個不傷害百姓的萬全之法,而現在,經此一難,她看清了很多。

  既然別人都不顧慮她的生死,那她又何必要顧慮旁人的生死。

  ……

  「還以為顧大人的輝煌已經過去了,不曾想,竟然還能峰迴路轉。」千蒼鬱姿態豪邁的坐在主位,眸色輕佻的看著她。

  「這個一個敏感的時刻,若讓人知道顧大人夜訪東吳皇宮,不知道旁人會怎麼想?「

  「少廢話,我是來跟你商量事情的。」

  聞言,千蒼鬱眉頭一皺,眼裡明顯的閃過一抹戾氣,「顧大人都是這麼找人商量的麼?」

  「十日之後,皇城會陷入混亂,那是一個攻占北燕最好的機會,不知道儲君可想一試?」

  「呵呵!」他低笑了一聲,那雙漆黑的瞳孔里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一個顧大人引我入局而立功的辦法呢?」

  「砰」她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蘊含了滿滿的內力,只一掌,桌子便散架了。

  東吳的士兵猛地抽出隨身的刀劍,準備和她對抗,卻被千蒼鬱一個眼神所阻止。

  「顧大人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一言不合便毀壞別人的東西。」

  「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婆媽媽你也好意思,願意來就來,不來老子去找別人。」

  千蒼鬱:「……「

  都說求人了,難道就不能有點求人的樣子和姿態麼?

  忍著滿滿的不悅,他道:「好。」

  就算被坑,他也得賭一次!

  聞言,她頃刻間退去了方才的躁動,紅唇微微一勾,「十日後,儲君只用點兵進犯就好。」

  她清醇的聲線,猶如泉水叮咚。

  千蒼鬱挑眉看了她一眼,實在難以將她醇美的聲線、過於華美的長相,能與他的剛才的為人聯繫到一起。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那本相就回去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又人有追殺。」

  「……」千蒼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乾咳一聲道:「哈哈,顧大人,過去的事情就算了。」

  「不好意思,我這人吧,比較記仇。」

  千蒼鬱:「……」

  有人會把自己記仇說的這麼坦蕩的麼?

  ……

  顧流離回到府里推開房間的時候,一眼便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臉上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懵逼,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只想知道,這貨為什麼會在出現在這?

  而且還十分自來熟的躺在她的床上,這不科學好麼?

  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她意外的發現,男人睡的很沉,臉上還透著一股不正常的潮紅。

  疑惑的皺了皺眉,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體溫很正常,這才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

  目光落到他凌亂略髒的衣服上,她眼裡又閃現出一抹疑惑,這到底是咋了?

  這個男人的潔癖程度簡直到了那麼一個登峰造極的境地,他居然會允許自己這麼狼狽。

  莫非,出什麼事了?

  左想右想,沒有想明白,叫人拿來衣服本想叫人給他換上,卻又怕他突然敏感的睜開眼睛,一掌給人殺掉。

  所以,她還是決定發一次慈悲,給他換個衣服什麼的。

  輕輕的掀開的被子的一角,將穿上的人扶了起來,觸碰到他肌膚的時候顧流離又是一愣。

  好冰,這已經不是正常的溫度了,冰冰涼涼的,仿佛死去多時的人。

  給他脫衣服的手一僵,這男人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吧?

  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搖了搖頭,顧流離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人身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好很棒,簡直棒呆了。

  一手拿過一旁的白袍,剛要給他套上,男人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幾下,忽然就這麼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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