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顧大人,我們主子說他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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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弈,是最能看清楚一個人的方法,博弈間,他看似漫不經心,懶懶散散,實則,一切盡在掌握。

  他走的每一步不止是精妙,還暗藏了玄機,逼得你用勁全力去化解他設下的殺機,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她的陷阱,原來一開始自己便輸了,他走的第一步就已經設下布局,可是他沒有發現,便是滿盤皆輸!

  觀棋如觀人,棋盤上縱橫廝殺,一步一籌謀,無一不是精妙絕倫。

  世人皆贊他是七竅玲瓏心,謀略過人,那他呢,這個被天下人傳道的奸佞,他又該是有著怎樣縝密的心思!

  見他複雜的盯著自己,顧流離挑了挑眉,「看我做什麼?怎麼,被我美貌折服了。」

  聞言,司馬賦嘆息一聲,淡淡的拿起面前的茶水飲了一口,忽然開口,「你的人比你的美貌更能折服我。」

  「……」這是變相的表白麼?

  還是說,他其實一直都在覬覦自己?

  都不用猜,司馬賦也能猜到她此時再想什麼,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起身,朝著房間走了去。

  中途的時候,他腳步微微一頓,「顧流離,你棋藝是哪位師父教的?」

  「自學成才。」她傻了才告訴他,萬一他惱羞成怒去找那個人的麻煩怎麼辦?

  司馬賦:「……」

  見他不想說,他便也沒有勉強,轉身走了,這個時候,顧流離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博弈最看重的其實是你的心境,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才能柳暗花明。」

  「……」司馬賦腳步猛地頓住,抬起頭,眼裡閃過一抹複雜,「顧流離,朕下次一定贏你。」

  顧流離:「……」

  這個白眼狼,她好心好意的教他,他卻想超越她!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顧流離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不由一愣。

  這似乎,還是皇宮境內,她並沒有走出去。

  這麼一想,她瞬間就不淡定了,難怪剛才能那麼容易的就鑽過狗洞都沒有人阻攔,原來,一切都是套路。

  赤果果的套路!

  正在這個時候,一隊人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齊齊在她面前站定,「顧大人,皇上請你回寢宮歇息。」

  「歇息!?」

  她咬著這個詞細細的品味了一下,接著,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十分猥瑣的笑,「去哪裡歇息?」

  侍衛嘴角一抽,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當然是回鳳藻宮歇息。」

  「……」聞言,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冷冷的哼了一聲,「我要去行宮,我一個使臣,住什麼鳳藻宮,不然……跟司馬賦住這我也不介意。」

  「顧大人,我家主子說他介意。」

  蘇役十分淡定的傳達完司馬賦的話,這才轉身回了宮。

  主子的意思是,如今的南秦新帝,最好不要得罪,他跟史上的任何一代帝王都不近相同。

  「顧大人……」

  「你們給我閉嘴!那麼多使臣你們不去禁錮,來禁錮老子,誰給你們的膽子!」

  看著眼前大發雷霆的人,侍衛們呈現出了那麼一瞬間的愣神,早就聽說著未來的男皇后脾氣不大好,看他平日裡笑眯眯的還以為那是謠言,現在才知道,呵呵……

  深深的嘆息一聲,她忽然站了起來,「算了,回去就回去,不能生氣,不然會影響本相的膚色。」

  眾人:「……」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會如此的注重自己的容貌?

  回到鳳藻宮,顧流離睡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好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慵懶的走出寢宮,她伸了一個懶腰,卻見緋月和緋畫居然在,眉頭一挑,「你們怎麼來了?南宮拂塵都好了麼?」

  「左相身體已經好了,只是好需要靜養幾日。」

  「那就好。」

  緋畫看了看她,眉頭輕輕蹙了蹙,「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北燕了?」

  「三天之後就回去了。」

  這幾天鳳璽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居然不讓她出宮去行宮,完全不知道在搞什麼么蛾子。

  十分懶散的往軟榻上一歇,一抬頭,就見幾個小廝從眼前走過,長得那叫一個清秀。

  眼睛一亮,她毫不猶豫的把人招了過來。

  看著給她捏肩,捶腿的幾個小廝,緋月和緋畫都是一臉便秘似得表情,公子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麼?

  為什麼要這樣作死?

  她就算不顧忌少主,那也不用顧忌就在皇宮裡的某位男人麼?

  到了晚上的時候,顧流離奇蹟般的發現,早上伺候的她的小廝不在了,蹤影都找不到,非但如此,裡面連個男人的都沒有,宦官也沒有,清一色的都是女人。

  看著她猙獰的面孔,緋月和緋畫努力憋著笑,雙肩忍不住的抖動著。

  這南秦帝王真的是太腹黑了,都不跟公子正面衝突的就讓她吃了癟,真的是很不容易。

  正當她鬱悶的時候,就見齊刃一臉便秘似得走了進來。

  顧流離挑眉看著他,也不說話。

  尷尬的抽了一下嘴角,齊刃臉上閃過一抹為難,主子的意思是,把有人送他美人的事情不動聲色的透露給他,而且還不能被她看出來刻意。

  這,要怎麼透露?

  「怎麼,想打架?」見齊厲看著自己,面目猙獰,顧流離一巴掌拍到桌上,然後,就見那上好的紅木裂開了一條縫。

  難怪鳳璽動不動就喜歡拍桌子損壞她的東西,這損壞別人家東西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齊刃嘴角一抽,「今天,蠻夷的首領給主子進賢了五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說完,他就小心翼翼的盯著顧流離,想要窺探她臉上吃醋的表情,然後好去跟主子匯報。

  他發現,主子果然是料事如神,他果然生氣了,主子說過,越是吃醋生氣就生的越發明顯。

  想到鳳璽的交代,他輕咳了一聲,「不過你放心,主子沒要,已經把人趕到辛者庫去了。」

  他話音剛落,顧流離又是一掌拍到了桌子上,那本就裂了一條縫的桌子就這樣碎裂了。

  齊刃嘴角一抽。

  就算吃醋也別損壞東西吧。

  「炫耀什麼呢!不就是有人送了幾個美人麼,到底有什麼好炫耀的!」剔著眉梢,她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齊刃。

  她已經容忍了好久了,不就是送了幾個女人麼?至於來她面前炫耀麼?

  她想要的話也是松松的好麼?簡直沒法容忍。

  齊厲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那個……顧大人……」

  「給老子滾,看著你就心煩。」

  齊厲:「……」

  誰說他是來炫耀的?她到底哪隻眼睛看到了?

  可是,不敢跟主子如實稟報怎麼辦?

  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他才慢吞吞的去了御書房匯報。

  心裡好惆悵,這顧大人的表現跟主子說的根本就不一毛一樣。

  ……

  晚上,鳳璽剛來到鳳藻宮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嬉笑的聲音,眉頭皺了皺,他快步走了上去。

  剛到門口,就被裡面的場景給愣住了。

  原本被他趕到辛者庫的美姬居然全部出現在這,倆人妖嬈舞動著,眉眼向她頻頻拋去。

  而她!一手摟著一個,還有一個給她捶腿,令一個則拿著她作的畫感激的痛哭流涕。

  鳳璽臉一下子就綠了。

  第二天一早,顧流離驚悚的發現,她從辛者庫弄來的美姬不見了,不只是美姬,整個鳳藻宮連個姑娘都沒有,都是一些沒有顏值的粗使婆子。

  就算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是鳳璽的刻意針對。

  狠狠的磨了磨牙齒,毫不手軟的打碎了鳳璽的另一張桌子,不就是嫉妒她的美貌麼?不就是嫉妒她比他招女人喜歡嗎?

  至於這樣麼?

  這么小心眼到底是怎麼當上帝王的?

  三天後,前來南秦的使臣全部踏上了回國的征途,然而,顧流離卻不那麼順利。

  齊厲帶人騎馬擋在大道之上,「顧大人,你損壞了鳳藻宮的兩張桌子,價值一萬三千五百八十萬兩,皇上說,看在你們認識一場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只收一萬三千五百七十九兩就行了。」

  「……」顧流離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這個賤人,他這是碰瓷麼?

  見她一臉猙獰的磨牙齒,齊厲眉眼挑了幾下,「顧大人……」

  「叫什麼叫!他打碎了老子那麼多的寶物,老子有跟他要過麼?做人怎麼能這麼不厚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能把顧大人帶回去了。」

  「就憑你這三腳貓也想跟老子打,你做夢去吧!」

  南宮拂塵眉頭挑了挑,鳳璽,是不想讓她再回到北燕麼?

  「給你吧。」從懷裡抽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這是顧大人賠的。」

  齊厲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銀票,伸手接過,臨走前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宮拂塵。

  主子猜的果然不錯,左相,對顧大人也有意思!

  「哼!」哼了一聲,他果斷的翻身上馬,「要你多管閒事,我沒錢!」

  聞言,他溫潤的扯了一下嘴角,「沒事,就當我送你的。」

  「平時也不見你對我這麼大方!」發了一句牢騷,懷著滿滿的不悅,她一夾馬腹,身下棗紅色的汗血寶馬瞬便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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