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莫非看上本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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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畫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早知如此,早宮殿上我就該將她殺了。」

  緋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那現在怎麼辦?陸彥和陸歡抵擋不了多久?」

  「……」顧流離盯著地面,一會之後,那雙醉人的旖旎眸子輕輕一閃,蒼白的唇瓣嘆息了一聲。

  看來,還是得麻煩那個男人。

  伸手,拿出懷裡他白天送的短蕭,顧流離不禁一陣無奈,看來,欠這個男人的會越來越多。

  拿起短蕭,她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顧流離不禁傻眼了,特麼的,這個賤人,居然送了她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殘缺品,只能看不能用。

  此時,外面的打鬥越發的激烈,緋月掀開帘子看了一眼,「緋畫,你保護公子。」

  說完,縱深一躍,迅速的加入了戰鬥。

  拿著手中的禁止的纖細短蕭,顧流離一陣一陣的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他大卸大塊。

  這個該死的賤人,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難道她今天的小命就得葬送在這?這根本就不科學好麼?她還大仇未報,怎麼能死在幾個嘍囉的手裡。

  可是,自己如今的身體情況,根本就動不了分毫。

  「公子,你先走,我和緋月,陸言陸煥拖出他們。」說這,緋畫便去抽打馬腹,卻被顧流離攔了下來。

  「公子?」

  緋畫疑惑的看著她面目凝重的樣子,以為她有什麼要緊事交代,便豎起耳朵傾聽。

  顧流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色認真的看著她,「逃跑?那是沒用的人才會做的事,若是逃了,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聞言,緋畫一陣無力,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緋畫無奈道:「公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你的名聲!」

  而且,公子你如今的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好麼?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出來一陣詭異的寂靜,倆人對視了一眼,緋畫一把掀開帘子。

  清輝郎朗的月色下,躺了一地的屍體,此時,一襲白衣的男子緩緩背對著她們。

  他那隻白皙的手正高高舉起,半截手臂隱沒在了黑衣人的胸膛里,那黑衣人眥目欲裂,神色驚恐的看著他,嘴角的鮮血泊泊的流下。

  一張面容扭曲的可怖,卻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

  半晌,在所有的注視下,他白皙的手臂輕輕抽了出來。

  借著高懸的明月,顧流離清晰的看到他手掌心赫然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瞳孔一縮,顧流離顯然被眼前的一幕給噁心到了。

  剎那間,以前撞破這個男人的變態世間一一閃現在腦海,這段時間因為他的幫助,她差點就忘了,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以折磨人為樂!

  拍了拍洶湧不安的胸口,她在緋畫的攙扶下走了了馬車。

  剛一走進,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細看之下,每個人都是被挖空了心臟而死。

  目光瞥見他掌心跳動的心臟,顧流離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那個,你先放回去。」

  大半夜的拿著一刻跳動的心臟,真的很瘮人他難道不知道麼?

  然而,鳳璽卻沒有放回去,他漠然的轉過身子,那雙冰薄的眸子直視顧流離,「誰找來的殺手?」

  「不知道!」

  「不知道?」他眉眼輕輕一挑,五指忽然併攏,於是,顧流離就見他掌心的心臟瞬間化為了肉末,點點血跡順著他修長的指縫流下。

  「……」看著那顆被捏成肉末的心臟,顧流離的小心臟也跟著抽動了一下。

  忍不住的顫了顫。

  尼瑪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殘暴了,怎麼能這麼殘暴呢?殺了就是了,為毛一定要做這些讓人害怕的事情。

  對上他陰涼冰薄的眸子,顧流離輕咳了一聲,「是永和找來的。」

  月色下,男人那雙醉人的眸子清晰的閃過一道冷光,緋色的薄唇輕輕開啟,「我去殺了她!」

  情急之下,顧流離一把拽住他的手,「別去。」

  鳳璽腳步一頓,轉過頭,看著被顧流離握住的手,身上的戾氣莫名的消散了一點。

  眼睛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顧流離立即放開了自己的手,粘了鮮血就算了,她主要是怕他一個不高興擰斷了他的手。

  這個男人的武力值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我會處理的,這件事你別管了,還有,謝謝你今晚來救我。」

  這個時候顧流離也明白了,這隻短蕭大概吹了只有這個男人能夠聽到。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鳳璽那好看的眉頭又是一皺。

  以為又有什麼地方惹到了他,顧流離那小心肝跟著一顫,不自覺的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咋了?」

  鳳璽沒有說話,那隻手快速的伸了過來,看著這架勢,嚇得她神經一陣緊繃。

  卻見男人只是抓住她的手,接著,指尖輕輕的搭上她的脈搏。

  顧流離:「……」

  艾瑪!真的是嚇死了,還以為他要殺了她呢!

  鳳璽把一陣脈,那雙好看的鳳眸忽然看了一眼顧流離,接著,那顛倒眾生的臉頰上忽然閃過一抹緋紅,看得顧流離一愣一愣的。

  這貨沒事紅臉做什麼?

  不過……

  顧流離看著他,清輝的月色下,男人一頭長髮直直的垂落到腳踝,微風拂過,撩起他額前的幾縷髮絲,如同九天之外的神祗。

  看著這樣的他,顧流離忽然老臉一紅,艾瑪,真的是長得太好看了,只可惜,是個斷袖,喜歡的是男人,不然她說不定真的會冒著生命危險將他上了。

  正當顧流離發愣的時候,只覺得一股熱流順著掌心傳遍全身,驅散了身上的寒冷,卻緩解了腹部的疼痛。

  眨了眨眼睛,她看向他那張沉靜絕美的臉,一時間,百味陳雜。

  他如今為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以為他是男的,而且,剛好是他所喜歡的男人類型。

  如果未來的某一天知道她的身份,他大概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吧。

  想到這,顧流離不禁一陣悲從中來,人生第一次被人喜歡,尼瑪的居然是建立在自己是男人的身份之上。

  難道她這輩子真的只能跟鬼谷那個松香雞一般的男人默默死去麼?

  唉!真是沒有惆悵只有更惆悵。

  「好了。」鳳璽放開顧流離的手,表情依舊冷漠,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臉上又閃過一抹緋色,這才轉身走了。

  顧流離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男人臨走前的那抹緋紅始終在心裡揮之不去。

  這個男人,為毛一定要來誘惑她!

  果然啊,沒有屌的痛誰也不能理解。

  鳳璽走了好久,顧流離掃了一眼周圍,只見四個人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她眉頭一皺,「看什麼看,走了!」

  四個人還是站著不動,顧流離開始不淡定了。

  「走了!」

  一聲驚吼響起,幾個人這才回過神來,陸言幾步跑到她跟前,神色激動。

  「公子,我想拜他為師,我也想有這麼厲害的武功,也想徒手把高手的心臟給挖掉!」

  聞言,顧流離呆了幾分,然後,徹底的不淡定了。

  抬起手,重重的往他頭上敲了一下,一臉的痛心疾首,「陸言啊陸言,你好的不學,學什麼變態,給我去樹枝上掛著。

  陸言:「……」

  「公子,永和怎麼辦?」

  「以永和胸大無腦的智商來看,應該是被人當搶使了,她畢竟是公主,還不到動她的時候,暫時這樣吧。」

  「嗯。」點了點頭,陸煥一把抓著陸言重新隱匿在了暗處。

  緋月和緋畫這才鬆了一口氣,「公子,今晚多虧了南秦新帝了。」

  提起鳳璽,顧流離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太變態了,以後咱們還是少惹為妙。」

  緋月緋畫:「……」

  公子你這麼過河拆橋鳳璽知道麼?

  自宴席的三天之後,燕盛天忽然出現了頭暈頭痛全身乏力的症狀,御醫卻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之後,胡皇后在藍妃白心藍的寢殿裡找到了一個布娃娃,上面有燕盛天的生辰八字。

  之後,藍妃被皇后以德行有失,在後宮行厭勝之術為名而被打入了冷宮。

  之後,白燁進宮求情,與表妹胡皇后徹底鬧翻。

  藍妃被貶,也讓百家地位再次一落。

  白燁坐在主位上,捏著茶杯的手緊緊的捏著,如果不是當日唐賀的一襲預言,心藍也不會招來胡皇后的陷害。

  他白氏一足也不會被皇上如此嫌棄。

  而這一切,似乎從他回京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出現了。

  城門口那個第一次見面就對他充滿敵意的少年……到底是誰?

  他會南陽當年死前所賦的詩,對他的敵意也來的莫名其妙,這扯上人命的樁樁件件,不由得讓他將他和當年的事情聯繫在一起。

  顧流離,和南陽是什麼關係?亦或是,他祖上的人和南陽是什麼關係?

  ……

  顧流離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眸子輕輕閃爍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燕夙宸,「王爺來到底有何事?莫非看上本相了?」

  說他沒有病她都不相信,一大早就來這,卻什麼都不說,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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