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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不明白她的意思,可謝悠言卻已經用被拷著的手吃力的吃了起來。
他們幾人又怎麼能理解得了謝悠言的執著,在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謝悠言便對那種抑制毒品的藥物進行了了解,發現它不但會抑制毒品卻也會對腦神經有一定的影響。
這對於普通人也許微不足道,可對於一個隨時要保持高度警惕的特種兵來說卻是致命的。
謝悠言知道現在的自己回去的希望不大,可她卻不想就此放棄,明知希望渺茫卻還要試一試。
所以寧可自己忍著巨大的痛苦都堅持不用藥,甚至把自己拷在床上不讓自己失去控制而讓他們改變主意。
“狐狸……你還想會去是嗎?”在幾人的身後突然傳來黎之逸的聲音。
謝悠言吃飯時雖看似吃力,其實卻是很快的,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飯菜都已經見了底,放下筷子輕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還想回去,現在這是除了家人之外我唯一的期望。”
“怪不得你堅持不用藥,我真是笨竟然沒想到。”黎之逸有些懊惱的說道。
謝悠言苦笑了下卻沒再說什麼,又再度蜷縮了回去。
黎之逸卻突然上前將她的手銬打開,見謝悠言要阻攔突然開口說道,“我保證,只要沒有你的同意不會有任何人對你用藥。”
聽了他的保證,謝悠言心中終於鬆了口氣,輕放開手任他將手銬打開。
卻在這時突然一個人沖了進來,正看到這樣的場面不禁臉色一變,一腳踢開黎之逸,“你他媽的對她做什麼了?”
不等黎之逸回答那人便要再度出手,還好謝悠言反應快一把攔住了他,“肖遠山你冷靜點……”
而體力消耗嚴重的謝悠言在喊完之後便覺得頭一暈險些摔倒在地,還好肖遠山一把拉住,“言言你怎麼樣?”
謝悠言到是沒真暈,只是不過現在她的體力太差,剛剛又用力過猛一時頭部缺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便清醒了過來,抬頭看了看他,又是一陣眩暈,卻還是開口說道,“你怎麼這麼衝動,也不問問清楚就打人,快看看他怎麼樣了。”
肖遠山這才反應過來似乎他錯怪黎之逸了,轉頭看向還在地上坐著的黎之逸不禁苦笑了下,剛剛他的那一下踢得不輕,還好黎之逸也是經過訓練的,換了其他人早骨折了。
而就算是黎之逸此時也捂著腰坐在地上苦笑著,一時肖遠山還真有些尷尬,“那個……對不起啊,剛剛看到她手上的傷有些激動,一時沒控制住。”
黎之逸搖了搖頭,“沒事,本以為我的實力就算達不到特種兵,也比普通的偵察兵強多了吧,可沒想到連你一腳都躲不過去,看來我的訓練還是不到位。”
肖遠山很想說他就算是再訓練也躲不過去,可想了下還是算了,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你怎麼也在這裡,不回你的研究院了?”
“因為狐狸的……毒癮比較特殊,這裡並沒有治療她的特效藥,而我也算是一直跟蹤治療的醫生,所以就派我來了。”黎之逸輕聲解釋著,他可是吃了被誤會的苦了。
“謝謝你。”聽到這裡肖遠山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是真的錯怪他了,道了謝後又想到什麼抬頭看向黎之逸,“她的……傷怎麼樣了?”
“這個你得問她自己。”黎之逸卻搖了搖頭,“其實來這裡這些天我真的是一點忙也沒幫上,都是靠她自己才挺過來的。”肖遠山是見過謝悠言發作時的模樣的,聽到他的話心中不禁一驚,轉頭向謝悠言看去。
☆、第438章 離開戒毒所
剛剛只注意到謝悠言的手傷了,一直沒有仔細看,現在一看才發現謝悠言不但人憔悴了不少,臉上和手上也多出了好多的傷。
看到這裡肖遠山便一陣的心疼,輕輕將她摟在懷裡,“言言,我回來了以後有我陪著你。”
謝悠言聽了他的話心中頓時一暖,忍不住靠在他的懷裡,這些日子不管是毒癮發作還是在慕洛麒的葬禮上都強忍著的她終於發泄似的哭了出來。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在肖遠山的懷裡真的安心,最後竟睡著了。
肖遠山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這才看向黎之逸,“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用藥?”
“是她自己堅持的。”黎之逸說著將原因解釋了一下,又看向床上的謝悠言,“她這一身傷都是毒癮發作的時候自己折騰出來的,可就算是這樣也堅持不要,就在昨天一個護士要給她注射控癮藥物還被她給扔了出去。”
聽到他說謝悠言在那種時候還能堅持,卻只為了那一點點的回野狼的機會,肖遠山心中也是一酸。
深吸了口氣又說道,“既然她不需要這裡的治療,就不需要再留在這裡了,我要帶她走。”
“這個我是沒問題,她不是強制戒毒而來的,也隨時可以離開。”黎之逸也不反對,“可你最好是問問她自己,最開始的時候謝軍長是打算帶她回家的,可她堅持離開的。我覺得她是不想讓最近的人看到她這付狼狽的模樣。”
聽了他的話肖遠山沉默了下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那等她醒了我問她。”
“可……你不能在這裡等吧。”黎之逸指了下四周。
肖遠山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女病房,想了下開口說道,“能幫我暫時找個房間嗎,我想陪著她,其他的事等她醒來再說。”
“沒問題。”黎之逸雖不是這裡的人,可他是謝悠言的專職醫生,所以對於謝悠言的事還是做得了主的。
肖遠山二話不說便抱起床上的謝悠言,謝悠言卻只是動了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看到她這樣子肖遠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未達眼底便消失了,抱著她向外走去。
鐵門再次被關上,房間中幾個女人面面相覷,鄭佳不禁感嘆的說道,“我還以為黎醫生是她男人呢,沒想到另有其人。”
“好像還是個軍官。”
“你傻啊,謝悠言也是軍人,你耳朵聽什麼去了?”鄭惠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
“她真是當兵的啊,那怎麼會染上毒癮的?”不明就理的一個女孩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鄭惠不屑的說道,沉默了下突然又感慨的說道,“也就只有她這樣的才能挺得住了吧。”
而在幾人的感慨的時候肖遠山已經帶著謝悠言來到了黎之逸在這裡的臨時辦公室,剛想把人放到床上卻發現衣服被謝悠言拉得死死的。
苦笑了下,便放棄這一想法,直接抱著她坐了下來,讓謝悠言就在自己的懷裡睡著。
也許是知道肖遠山不會放開她,謝悠言便在他的懷裡睡得更香了,而黎之逸見此悄悄的退了出去。
謝悠言再度醒來的時候看到肖遠山的臉還有些驚訝,隨後才反應了過來,“我剛剛還以為我是在做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的飛機,問清了你在哪裡就跑過來了。”肖遠山輕拉過她的手,“結果一來就看到你在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