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搬離司府引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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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討到便宜,反被容曦嗆了一句,司顏佩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跺腳,「小丫頭,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下毒了?明明是雪衣和你哥哥他們合起伙來誣陷我!」

  容曦頓然咯咯一笑,「你以為人人都是像你這般惡毒?你去問問司府的人,誰不知道二小姐脾氣壞心腸更壞?一個庶出的女兒,卻一心想著嫡女的位置,為此多番要害我的雪衣表姐,遠的不說,就說去年你生辰那會兒,可是你故意剪壞了表姐參加晚宴要穿的衣服?還故意給表姐找了一身下人的衣服,你這不是存心想要表姐出醜嗎?」

  司顏佩心下一驚,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被容曦知道了,連聲喝道:「你住口!雪衣那丫頭自己撕毀了衣服,我身為姐姐,不過是想要幫她……」

  容曦一撅嘴,打斷她:「呸!你會這麼好心?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你派人去做的事我大哥早就看到了,只是礙於情面,沒有拆穿你罷了。」

  司顏佩收在袖子裡的手驟然握緊,難怪,難怪當初她明明給雪衣找了件下人衣服換上,可雪衣從後院出來之後,卻是穿著一件更為清麗素華的長裙,原來是容家兄妹從中搞鬼!

  越想,心中便越生氣,司顏佩突然一抬手指向容曦,喝道:「這死丫頭不識好歹,竟敢毀壞海棠園,你們倆快去把阻止她!」

  聞言,兩個小丫頭挽起袖子快走朝著容曦走去,滿臉得意的笑。

  容曦根本沒把兩人放在眼中,順手捏起兩隻石子兒朝著兩人彈去,接著便聽到「哎喲」兩聲,兩個丫頭一人扶著腰、一人抱著頭連連喊疼。

  「哼!」容曦冷笑一聲,一步步朝著司顏佩走去,「就你們這種貨色,還趕跟我容曦動手!」

  司顏佩恨得牙痒痒,惡狠狠地瞪著她,這容家兄妹每次到司府來,她都免不了要吃虧,他們仗著自己是容家人,從來不把她這個司二小姐放在眼中!

  以往每次都有容家兄弟或者司仲卿在,這個死丫頭犯了錯或是捅了什麼簍子,都會有人護著,而今府中只有雪衣那個沒用的丫頭在,看還有誰能護著她!

  想到這裡,司顏佩嘴角掠過一抹冷笑,抬手摺了枝海棠在手中,朝著容曦走去,「沒看出來,容四小姐還是個練家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容曦一愣,盯著司顏佩的笑臉,只覺得這女人變臉比她兩個哥哥翻書還要快,「你不用奉承我,本姑娘的武功,你這輩子都趕不上了。」

  「是嗎?」司顏佩在容曦面前站定,「你的雪衣表姐有沒有告訴過你,有時候武功好並沒有用的,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要靠武功來解決。」

  話音剛落,她突然抬手用手中帕子從容曦臉上掃過,輕笑著道:「喲,曦兒妹妹脖子裡有隻蟲子,你別亂動,我給你拿開。」

  說著,又用帕子在容曦頸間擦了幾下。

  容曦只覺一股異香撲入鼻中,緊接著就感覺頸間和臉上一陣奇癢,頭也昏昏沉沉、暈暈乎乎的。

  「司顏佩!」她搖晃了兩步,伸手扶住路邊的樹幹,「你剛剛做了什麼?」

  看著她搖搖晃晃、不停抓撓的模樣,司顏佩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邊笑邊譏諷道:「一個小丫頭也敢對我怎麼囂張,今日便讓你吃點苦頭,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全都趕出司府,趕回你們的北郡去!」

  司顏佩話音剛落,突然只聽身後有人沉聲道:「姐姐這是要趕誰走呢?」

  司顏佩三人一驚,連忙回身望去,只見司文蒼正在雪衣的攙扶下緩緩走過來,臉色嚴肅,顯然是怒極。

  「爹爹!」司顏佩不由渾身一顫,瞥了容曦一眼,「我……」

  「表姐,好癢啊!」見到雪衣,容曦頓然鼻子一算,哭嚷著道:「表姐,她給我下毒……」說著還不忘指了指司顏佩。

  司顏佩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話剛說完,容曦便身形一搖,差點摔倒,正巧容璟領著原本跟在容曦身後的丫頭趕到,見狀,閃身上前將容曦接在懷裡。

  雪衣也已經快步上前來,看了看容曦的情況,頓然臉色一沉,轉身蹙眉看著司顏佩,「姐姐,曦兒年幼不懂事,若有什麼衝撞了你的地方,你大可告訴爹爹和我,該怎麼罰便怎麼罰,姐姐也是學醫之人,明知這秋海棠汁能使人渾身發癢、眩暈嘔吐,怎麼還能把秋海棠汁塗在曦兒身上?」

  聞言,所有人都暗暗一驚,容璟的臉色也隨之沉了下去,起身對著司文蒼垂首行禮:「曦兒莽撞,方才侄兒回來之後見她不在落玉軒,便趕緊出來找她,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眼下曦兒身體不適,侄兒便先帶她回去了。」

  雖是客氣的態度,可是任誰都看得出容璟臉色不好看,司文蒼強忍著怒氣,點了點頭,「你先帶曦兒回去,稍後我和雪衣去看她。」

  容璟便不再多說,俯身抱起容曦朝著落玉軒的方向走去。

  司顏佩一臉懊惱地跺了跺腳,轉向司文蒼道:「爹爹,真的不是我先惹事的,是那個容曦她亂摘海棠花,我想要阻止她,誰料她竟然打傷兩個丫頭,還要來打我,我也是……」

  「住口!」司文蒼突然一聲怒斥,嚇得司顏佩連忙收聲。

  雪衣緩緩直起身來,滿臉擔憂和愧疚,緩緩走到司文蒼面前,「爹爹,是曦兒頑劣不懂事,現在也得到教訓了,請爹爹莫要再責怪,我明日便差人將她送回北郡……」

  司文蒼一驚,連忙阻止:「不可!曦兒還是小孩子,玩鬧了些在所難免,若是就此回去,你外公和舅舅定是要責怪我司家教女無方了。」

  驀地,他臉色一冷,目光投向司顏佩,「你身為司家二小姐,年長曦兒好幾歲,為何不知容讓著她?」

  雪衣神色憂慮不已,適時出聲:「曦兒體質敏感,那秋海棠汁本就有毒,此番她沾染了海棠汁,我只怕……」

  聞言,司文蒼又是一怒,朝著司顏佩喝道:「逆子!剛剛從思錯閣出來,竟然還這般不知悔改,屢屢惹是犯錯,實在教為父失望!從今日起,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那兒也不許去,老老實實待在房裡抄醫術!」

  司顏佩嚇白了臉,連忙抓住司文蒼的衣袖哀求,「爹爹,女兒知錯了,您別生氣,女兒不想禁足……」

  怎奈司文蒼已是怒極,根本不聽她多說,將她甩開,狠狠一揮衣袖,「雪衣,隨我一起去看看曦兒。」

  「是。」雪衣輕輕應了一聲,跟在司文蒼身後,快步離去,只留司顏佩一個人在原地急得直跺腳。

  好在容曦身上的秋海棠汁並不多,而且發現得及時,服了藥之後沒多會兒,不適的症狀便消失了。

  然而此時她卻片刻不安生,滿院子鬧騰,非得要離開司府不可,任容璟好勸歹勸就是不罷休。

  「三哥,我一定要離開這裡,否則萬一哪一天被人下毒毒死了,都不知道冤魂該去找誰報仇!」

  容璟連忙拉住她,從她手中奪過杯盞放下,「曦兒你別鬧了,老老實實待幾天,待表兄回來了,我們就離開回北郡去!」

  「不行!現在就要走!」

  「現在能去哪裡?」

  「去別院!咱們司家在京中不是有個別院嗎?三哥,咱們今天就搬走,搬到別院去!」

  「這……」

  「啊——」見容璟一臉不情願,容曦不由氣得跳腳,把手中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氣呼呼地進了屋內,接著又是一陣乒里乓啷。

  容璟無奈搖頭一嘆,緩步出了門,對著候在門外的司文蒼和容霜深深鞠了一禮,「姑姑、姑父,曦兒她……給你們添麻煩了,侄兒心中萬般愧疚。任由她這麼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讓侄兒先帶她到別院小住幾日,待過段時間她心情好了,忘了這事兒,侄兒再好好勸勸她。」

  司文蒼擺了擺手,「此事怪不得曦兒,是佩兒太不懂事……」

  「姑父言重了,曦兒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您也就別太責怪顏佩了。」說著又是深深一嘆。

  容霜擔憂地看著他,柔聲問道:「打算何時搬過去?」

  容璟道:「侄兒打算今日便搬過去,免得她鬧一晚上,所有人都不得安睡。姑姑多保重身體,等雪衣成婚的時候,爺爺和父親都會進京,到時候正可好好聚一番。」

  聞言,容霜不禁有些激動,緊抓著容璟的手連連點頭。

  倒是一旁的司文蒼臉色有些不對勁,看容霜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這一幕正好被雪衣看得清楚,心底不由咯噔一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傍晚的時候,兩輛馬車從司府駛出,一路直奔著容家別院而去。

  「容家兄妹?」正在品茶的夜明瀾聽到下人來報,不由皺了皺眉,「為何這個時候突然搬出司府?」

  「說是容四小姐和二小姐起了衝突,之後便哭鬧著一定要搬出司府,容璟無奈,只能與司大人商議之後,帶著容曦搬到了容家的別院去。」

  夜明瀾驟然冷笑一聲,低頭瞥過手邊的密函,「衝突……究竟是衝突還是故意為之,尚未可知。」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巧,他剛剛收到司仲卿重傷逃回京的密函,容家兄妹就鬧著要搬出司府,住進容家別院?這究竟是容家兄妹想要住進別院,還是為了方便其他人住進別院?

  「派人盯緊容家別院,這段時間有什麼人進出,全都要一一查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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