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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爆米花,啊——”章陽手指捏了一顆奶油爆米花,送到我的嘴邊,我張嘴,他把爆米花餵了進去。

  我們倆也太沒默契了,他收手太晚,我閉嘴太早,我的嘴含住了章陽的手指頭。

  章陽的手比腦子快,先按下了手機的拍照,才緩緩地把手指從我嘴裡拔了出來。

  太丟人了,又色情又羞恥。

  我還沒組織好語言,也不知道怎麼和章陽開口,好在章陽先說了:“你劉海亂了。”

  章陽說完,抬手幫我理了一下不安分的劉海,讓它們重新服服帖帖的。

  出我意料之外的,這次他居然沒用手機拍照。

  ☆、插pter.9

  除了看電影,因為章陽只是把W市作為中轉站,下午他還有回家的高鐵,所以算起來看完電影時間已經寥寥無幾了。

  我甚至很童話的想,我就像是灰姑娘故事中一樣,到了十二點美夢就會醒來。

  我真不要老臉啊,連這種聯想都想得出來。

  心中小小地鄙視了自己一下,我把章陽送到了地鐵的安檢口,面色很淡定地說:“我就到這裡了,祝你2個小時的車程順利。”

  章陽一個大高個,杵在人家的大路上,左手提著行李箱,右手摸摸自己的寸頭問道:“你不送我去火車站?”

  我微笑不變地重複了一遍:“兩個小時車程。”你是小孩子嗎,還要人送到火車站去?

  說完我又想起來了,補救性地問了一句,“你還想拍照嗎?離別送人的?”

  “哎!”章陽似乎很無奈地垂頭,隨即抬起頭,眼裡滿是無辜:“就不能送送?而不是拍照這樣做任務的事。”

  “哦。”好尷尬,我對於章陽這種猜不透心思,說話又極其曖昧的直男真的是束手無策。

  要是遇上一般關係的,我還能用一兩句玩笑話回敬過去。

  但問題就在於,我對章陽的心思一直都是不單純的,無論說什麼有關曖昧的話,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恬不知恥的感覺。

  很難受,這太不公平了。

  “又不是去遠方,你對這裡又熟悉,安心大膽地走吧。”我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那你不坐地鐵回去?”章陽真的是墨跡,他難道沒看到前面衝著他怒目圓瞪的維護秩序的志願者嗎?

  “我學校就在旁邊,走兩步穿個街道就到了。”我抬手按上章陽的背,把他推著往前走,“快走吧,搞得和出遠門一樣,暑假又不是見不到?我過兩天也回去了。”

  章陽拖著行李被我推著走,他把行李箱放上安檢帶,這才回頭一臉興奮地說:“那暑假見,這是你提出來的。”

  “……”該不會這傢伙一直在等這句話吧?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章陽這才心滿意足地隨著人群過了檢票口。

  這種畫面,這種氛圍,我覺得我應該補上一句“到了給我發條簡訊”才符合老媽子的人設。

  叫我慶幸的是章陽沒邊走邊回頭揮手,那真的是又傻又丟人。

  雖然我沒說出發簡訊那句話,但章陽的微信確確實實是來了。

  他人雖然上了高鐵,卻換了另一種“騷擾”我的方法,聽到手機微信不時傳來的提示音,我的心情無法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這算什麼呢?逢場作戲?

  戲子入戲還知道下場呢,我看章陽已經走了火入魔,哪有做戲做面面俱到的?

  我看我也瘋了,陪著章陽瘋。

  誰又知道這種畸形的關係,這樣拙略的戲,什麼時候會到個頭?

  或許就在章陽心愿達成,成功地綠了他女友,報完所謂的仇之後,我們之間聯繫又會一如既往地變淡吧。

  我覺得章陽是很喜歡他的女朋友,至少在我認為,兩個人真的感情破裂了,好聚好散就可。

  真正糾纏不清的,怕是曾經愛的深刻才會一時半刻放不下手,甚至有一種仇視的心理產生。

  喜歡得徹底,才難於割捨。

  我對章陽也是這樣的,但我從來沒有恨過他,甚至覺得他能找到所謂的真愛,我能真心誠意地祝福他。

  有一點聖母的感覺,不過這是我一直都沒變過的念頭。

  突然,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明明喜歡得那麼深,最後還要互相撕破臉,弄得老死不相往來,見面還互相紅眼,還是用的傷害自己的方法。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我是從來都不贊成的。

  我現在制止章陽還來得及。至少還能給他們彼此留下一個比較好的印象。

  一瞬間我又覺得自己聖母病又犯了,這吃力不討好還找罵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做呢?我又有什麼立場來做呢?但如果章陽是真的喜歡他女朋友呢?

  啊!好煩!

  問題如同海嘯一樣湧入我的腦海之中。

  我想去問問章陽的想法,一是想幫幫他,二是出於私心,我想知道章陽是不是真的喜歡。

  我還有點卑微而又現實的期望。

  ☆、插pter.10

  打定了主意,我打開了微信就準備去問章陽,一句話打了又刪掉,想不好措辭,也不知道怎麼說得委婉一點。

  至少不能給人家揭傷疤,往傷口上撒鹽不是?

  [你女朋友的事……]

  我剛想好的一句話還沒打完,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好基友的電話甩了過來。

  我接了電話,在說話之前輕車熟路地把手機拿離我的耳朵,舉得遠遠的。

  “啊啊啊啊!黃黃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和我說!我剛才才從考場裡爬出來,看到你的說說被考試折磨的心如死灰的我又復活了,枯木重生啊這是!快,快再給我講講!我還需要更多的八、好消息治癒!”

  果不其然的大嗓門,嘮叨愛說話,我一直納悶這麼長的話是怎麼一口氣出說來的,怎麼看都只有這個不稱職的竹馬才做得到。

  “黃黃?黃黃你怎麼不理我?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嗎?”戲精竹馬做戲還挺足,我真的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委屈巴巴。

  我肯定時瘋了,再不濟也是聽力出了問題。

  我乘電梯除了地鐵口,隨便找了一條回學校的路邊走邊說:“某種意義上,章陽也算舊愛吧。”

  “啊——!”

  竹馬這一嗓子真的叫到我心底了,讓我毛骨悚然的:“怎麼?你見鬼了?”

  “還真他媽見鬼了。”竹馬頓了頓,應該是在壓制自己的情緒,我也不著急就等著他,好半天他才開口:“說真的,你不是說不喜歡他了嗎?”

  大熱天的,還沒走兩步就汗流浹背。我眯著眼看了看周圍,斜前方有一排座椅,就在樹蔭下,是一個不錯的休息場所。

  我走過去坐了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一沓複習資料,邊扇風邊說:“你這情緒怎麼跟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激動的要死,現在又開始分析其中利害關係來了?”

  竹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那誇張的,我隔著手機都能想像他濃眉皺起,大眼睛裡蕩漾著憂慮,再嘴巴一撇,真的是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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