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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余翹翹你說你是不是誠心的?老爺昨晚上是擔心今天坐火車出遠門,怕你到時候坐立不安的不舒服,才弄到前半夜就饒了你,你是不是沒慡透?好吧,反正明天我去開家長會你也沒有什麼事兒,說好了,一整宿就是一整宿,差一丁點兒都不好使,老爺不信弄不服你!”

  說話間,蕭錚一雙大手已經將餘味的浴衣撕開了一半,低下頭在那光潔的肌膚上用力的啃咬起來。

  月光照在室內的大床上,銀亮亮的,直到東邊升起火紅的初陽!

  作者有話要說:蕭愛國:余大爺,我問你個事兒。

  餘味:咋了愛國?

  蕭愛國:我爸是不是不喜歡你啊余大爺?

  餘味:別瞎猜,根本沒那回事兒。

  蕭愛國:大爺你別怕,爸爸要是再欺負你的話我幫你!

  餘味:真沒有愛國,你爸他怎麼會欺負我呢!

  蕭愛國:可是大爺,那天你們接我出來住,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他騎在你身上“啪啪”地打你屁股,你在下面疼得叫聲可瘮人了,啊啊啊的,哼,臭爸爸太壞了!

  餘味;……

  第40章

  天邊浮現了第一抹魚肚白。

  蕭老爺戀戀不捨地從余大爺的翹臀上收槍下馬,胡亂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右手習慣性地抓住餘味的一隻手,平穩而厚重的呼吸很快便響了起來,進入了快速補覺的夢鄉。

  餘味臉朝下俯臥在床上,半天沒有挪動酸麻的身體。握在蕭錚手中的手可以感覺到他昨夜有多麼賣力,整個手掌都是濕乎乎的,滿是汗水。

  這個二十二歲的運動型男生可能在需求上確實遠勝常人,餘味雖然在這方面並沒有任何經歷,但同比自己在他那麼大的時候,絕對沒有他這樣兇殘的體能與仿佛永不消退的欲望。

  累是累了點,但是箇中滋味嗎,嘿嘿,余大爺趴在枕頭上的臉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愜意笑容。

  等他再次從帶著笑容的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竿,蕭小錚已經不知何時起了床,沒有打擾他,自己到學校給愛國開家長會去了。

  一想到他那雖然魁梧高大卻難掩青春氣息的臉,要和其他大多已三十出頭的父母一起坐在那裡扮演父親的身份,餘味既感覺好笑,又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他懶洋洋地下了床,來到窗邊,也朝著蕭錚昨晚凝望了良久的位置看了一會兒。高低錯落的樓層里,依稀能看到一處低矮的院落,看四周的建築格局和城區改造速度,這裡應該是沈城比較落後的地區。

  想到蕭錚在那個工作微信號上曾經發過不少北京老城區大雜院的照片,餘味很想知道,在眼前這片破舊的空間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成長經歷,讓他對這樣的歲月始終無法忘懷。

  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在蕭錚帶自己去大雜院之前,他想自己先去感受一下那個男生長大成人的環境,對於同樣在大雜院長大的自己,其實他知道,他們都是割不斷根的人。

  從酒店往大雜院看上去似乎不遠,真的走起來,餘味發現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往那邊走得近了,會發現附近有不少破舊臨街的平房和一些低矮的樓房都已經人去樓空,塗上了大大的“拆”字。

  看來這片地區和北京舊城改造時的很多老舊區域一樣,都已經進了政府和開發商的規劃區。

  大院真的是相當相當老舊了,看起來比北京自己家所在的大雜院還要破爛不堪的多。從一個類似門洞的開放院門朝里走,能看到院子裡幾進幾出的幾排平房。讓他意外的是,有將近一半的房子已經明顯沒有人在住,有的連鋁合金的窗戶都已經整個摘了下去,光禿禿的牆壁上裸露著黑乎乎的洞口,上面也寫著一個個紅色的“拆”。

  幾個小攤子支在院門口裡,水果、朝鮮鹹菜、炒瓜子等字樣用白粉筆寫在小黑板上,立在攤子前。幾個看不清年紀的大媽聚在攤子後面一邊磕瓜子一邊扯著閒話,大概是早上,也沒有想真正賣貨的想法兒。

  餘味信步朝院子裡面走著,能看到院子偏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廢了的壓水井。想來隨著老城區改造的加快,院子裡的家家戶戶早已經通了自來水,這壓水井自然是失去了原有的用處。

  餘味饒有興致地走到那口廢棄的井邊,壓水井上的鐵把手為了安全早就拆除了,只剩下鏽跡斑斑的舊水管立在那裡,被破麻線和棉布纏得像是一個患了關節炎的老人。

  記得蕭錚曾經說過,大概在七八歲時爺爺便去世了,是瘦弱多病的奶奶和他相依為命又過了幾年。那麼,還是個孩子的那些年裡,一年四季跟著大人端盆拎桶在這裡打水的他,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用手機給壓水井拍了幾張照片,想起了昨夜蕭錚在窗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從前,老爺過得很苦…”

  “你誰呀?一大早上我瞄你半天了,長得人模狗樣、穿得人五人六的,在俺們這窮嗖嗖的地方遛啥呀?又看房子又看井的,也是給什麼開發商來做說客的吧?”

  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嗓門猛地在餘味的耳邊炸響,把沉思中的餘味著實嚇了一跳,手裡的電話都差點掉在地上。

  他穩了穩心神,才發現一個年紀在七十開外、滿頭白髮的胖大爺正狐疑地審視著自己,剛才那幾個正在閒聊的大媽也不知道啥時候跟到了自己身後。

  “可不是,從進院就開始四處撒麼,東瞅西望的,真以為我們這些小腳偵緝隊員都瞎了啊!”一個大媽一邊往地上吐著瓜子皮一邊向那胖大爺示意她們的眼睛始終是雪亮的。

  “小伙子長得挺標準,看著像電視上的人似的,倒不太像那幫逼咱們搬家的傢伙,咱們也別冤枉了好人,是不是他劉爺爺!”

  “咳咳,”胖大爺背起了手,“你是幹啥的,看你這打扮也不像俺們這旮噠的,一大早在這兒破院裡轉悠來轉悠去,還用手機拍相片,你是記者嗎小伙子?”

  餘味趕緊朝幾位戒備心理超強的大爺大媽點了點頭,笑著解釋,“大爺大媽不好意思了,我不是記者,更不是什麼開發商弄來搞強遷的那種人,我是跟我一個好朋友來瀋陽出差的,他小時候就住在這個大院,老早就張羅要帶我來看看他過去生活過的地方。今天他因為有事要晚點過來,我一個人閒著,就先跑過來轉轉。”

  “你朋友叫啥啊?是俺們院的老戶的話那俺們肯定都認識,我和她們幾個,還有她、她,那都在這院裡住了一輩子了!”胖劉大爺聽到餘味的話明顯有些興奮,其他幾個大媽也都一副好奇的神情。

  “我朋友叫蕭錚!”

  “大錚子?”幾個老人家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你是大錚子的朋友?哎呀呀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胖劉大爺一把把餘味的手抓了過去,“大錚子可是俺們院大傢伙兒的大孫子,俺們大雜院兒里出的高材生,他今天能過來?太好了,這個小兔崽子年年都回來看望我們這些老傢伙們,買這買那的,今年過年時給大傢伙兒一人買來一個足浴盆,我現在還天天用它泡腳呢!”

  “怪不得呢,我說這小伙子長得標準不像是壞人吧,咱們大錚子的朋友肯定差不了啊!這小子從小就有主意,不愛跟同齡人在一塊兒玩,嫌他們幼稚,我記得他那時候常來往的幾個小朋友也都是比他大的帥小伙,都是實在人。”

  餘味:“……”

  今天這一趟微服私訪真是沒有白來,竟然還有這樣的案底,哼哼。

  餘味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面的號碼顯示是“小蕭。”

  “翹翹我的心肝起床了嗎?jú花那裡不酸疼了吧?要是沒起就別起了,老爺馬上就到酒店了,就在床上等著繼續接駕吧,嘿嘿!”蕭大包大概心情不錯,整個一副流氓到了家的輕鬆口吻。

  餘味急忙把手機貼近了耳朵,身子避開眾人,“我早起來了,在你家那個大院兒這兒逛呢,遇到好多你的老鄰居,大傢伙兒都很想你,你直接過這邊來吧!”

  “我靠!你自己過去了?是不是想打聽打聽老爺從前有沒有風流韻事啊翹翹!哈,隨便問隨便問,老爺心裡坦蕩蕩的,等我啊,我馬上過去!”

  餘味剛放下電話,一個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的大媽走過來摸了摸他的手,“這小伙兒長得真俊,皮膚這個滑溜啊,一看就是有福的孩子,沒吃過苦,大媽跟你說啊,咱們大錚子就跟你比不了啊,那孩子的命,真叫一個苦啊!”

  餘味朝大媽們點點頭,“原來就知道小蕭好像從小沒了爸媽,跟奶奶過,別的,還真不太清楚。”

  胖劉大爺嘆了口氣,指指那口廢棄的壓水井,“唉,這孩子兩歲多就沒了爹媽和他姥家那頭的親人,還沒這水井管子高的時候又沒了爺爺,他們老蕭家人丁單薄,沒啥親戚,就他跟著奶奶兩個人過,他奶奶那身子骨就別提了,一年三百多天能下地的日子不超過一個月,大錚子上小學一年級就自己買米拉煤,拎水燒爐子,個頭太矮墊個小板凳在那塊兒做飯做菜,想想那日子,嘖嘖,難為了孩子啊!”

  一個大媽抬手擦了擦了眼睛,“東北這旮冬天還賊長,大院裡那會兒取暖都是自己家燒坑,他們家那個冷啊,我記著有時候家裡做點啥好吃的給這一老一小送去,總看著那孩子用自己個兒的肚子給他奶奶捂腳,他自己的兩個手背凍得全是凍瘡,可那小子一臉的硬氣,俺就沒看他哭過。”

  “哭?只有大錚子把別的流氓痞子揍哭的份兒,咱這孩子堅強著呢,他奶奶沒了後,他用手裡那點錢自己出去擺攤,這孩子有心計兒有眼光,上的貨比別人都好賣,生意好,就招人妒忌,弄了不少流氓地痞來收拾他,那些都是比他大十多歲的大人,小伙子你想想,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對著一幫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這小子一手一塊磚頭,硬是把那幫流氓都給干服了,晚上回大院兒正好碰上我,這把我給嚇的,孩子從頭到腳跟個血葫蘆似的,愣是沒掉一滴眼淚,還和我問好呢!”

  大媽說到這兒眼圈已經紅透了,邊上的幾個大媽也跟著抹眼睛,“這孩子在大院裡住了十多年,也算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但咱大錚子心眼好,厚道孝順,誰家有點體力活或是難辦的事兒,這小子肯定是沖在最前面,也是命,這沒爹沒媽沒人照顧著,倒也沒耽誤長大個,好像比你的個頭兒還猛一點呢。”

  餘味笑了笑,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眼睛也隱隱酸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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