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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克曉得這話挑起了田羽平的不快,不過這些懦弱的傢伙,他一向不放在眼睛裡頭。

  若不是田羽平答應事成之後,文玉兒隨他處置,並且答應整個西北劃歸清霜國,他才不可能陪他來這一趟。

  其實也不是陪田羽平來著,這一趟總是要來的,只是早與晚的關係。

  “田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察客嘖嘖兩聲,把田羽平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才慢悠悠的開口,“想不到田公子,風朗氣清才貌俱佳,居然也好龍陽之風。”

  田玉平彎了彎嘴角,“你說本公子好龍陽?”搖了搖頭勾勾唇角,“原來二皇子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說著雙手背在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察克愣在原地,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

  對於察克的挑釁,田羽平不以為意,早就知道這些韃子毫無誠信可言。

  等到他拿到想要的東西,第一個滅了這幫茹毛飲血,不知禮儀為何物的青霜韃子,還想要他的西北,做夢去吧!

  皇宮裡頭李太后已經得手了,要不了幾天高臨就會駕鶴西去,到時候各地藩王勢必要搶奪一番,而他就躲在暗處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等他坐上那個位置,宋玉……,田羽平眯了眯眼,任你有三頭六臂,也翻不出如來佛主的手掌心。

  相對于田雨平的平靜和等待,高沐卻不淡定了。

  想不到自己螳螂捕蟬,還有一隻黃雀呆在後頭,並且這一隻黃雀究竟是誰?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平王?

  高沐腦海中閃過一張扁平國子臉,脾氣暴躁增強好鬥。

  不會是他!

  高沐立即搖了搖頭,要說這傢伙覬覦那個位置,那是肯定的,哪個有機會坐上那張椅子,而不願意坐?

  可是這傢伙脾氣太爆一根腸子通到底,不會有這樣七竅玲瓏的心!

  恆王?

  高祖時候差點就立了他的爹為太子,只是這傢伙身體贏弱,快四十歲了連個兒子都沒有,只有十八個閨女,某了那個位置似乎也沒啥意義,會是他嗎?

  旦王也有可能……

  高沐在心裡頭,把可能的對象排個遍,想想這個也有可能,那個也有可能,愣是沒確定到底誰是背後的那隻黃雀。

  這種感覺可真是太糟糕了。

  當然也有可能這是高臨的一個計策,他賊喊捉賊的假裝中毒,然後讓京里的這些藩王們亂起來,最後他再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如果高臨如此行事的話,那他必是勘破了自己的計劃,可話又說回來,假如他看破了自己的計劃,又何必如此大費周長直接把自己抓起來就好!

  並且宋玉告訴他,高臨之所以中毒,是因為太后娘娘對他下了毒,而太后娘娘是某方勢力埋在皇宮的暗樁。

  一根暗樁埋了二十多年,算起來應該是他父皇,差不多離京那會兒,難道這背後的這隻黃雀是他大哥?他大哥沒有死?

  雖然高沐不願意相信,可只這個解釋似乎比前面的更合理。

  當初福王世子與高澤兩虎相爭,高澤歿,而福王世子勝出,正在得意洋洋之際,背後中了高澤的冷箭,掉下懸崖未見屍首。

  雖然那箭頭上面抹了毒,也非無藥可解,萬一大哥掉下去,有了什麼奇遇呢?

  畫本子上不是經常寫,掉下懸崖遇見奇人什麼的嗎?

  不行,他忍到今天才有了這麼樣一個局面,眼看著勝利的果實唾手可得,怎甘心就這樣毀於一旦。

  一定要把後面的這隻黃雀給揪出來,高沐轉身喊了侍衛進來,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下去。

  所謂踏雪留痕,只要做過,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哪怕挖地三尺,他也要把這隻黃雀給挖了出來,扔在地上一腳踩死。

  挑撥完了高沐,文玉兒乾脆留在宋府裡頭,墨jú曉得她愛吃海鮮,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一條新鮮的石斑魚。

  當然了,就古代這種交通運輸狀況,想要吃萬里之遙之外的,活蹦亂跳的海魚那是不可能滴。

  之所以說它新鮮,是因為如今的天氣正好是冬季,海魚撈上來之後,用冰裹了裝車往外送,不會像夏天似的,走到半路上魚就臭掉了。

  中午清蒸大石斑魚端上了桌,文玉兒剛剛抓起筷子,就一陣噁心,連忙爬起來跑去一邊吐的昏天暗地。

  兩丫鬟急的不行,墨jú一邊幫她抹著後背,一邊道,“不會是生病了吧,趕緊找個大夫來瞧瞧。”

  聽得此言溪竹反駁,“最好的大夫都在宮裡頭,我看不如還是直接回宮裡去吧。”

  墨jú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吐完的文玉兒卻擺擺手,“可能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哪知剛一坐上飯桌,聞著那一股魚腥味,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墨jú看著不行啊,還是趕緊回宮吧,連忙去外頭讓元宵套了馬車,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她,送上馬車,還不忘帶上一隻小痰盂。

  出宮之前,文玉兒曾跟高臨交代過,會用過午膳回來,自己坐在飯桌前還沒開動呢,那邊就坐了馬車回來了。

  第三百九十章 沒壓力

  正好,今天高臨的飯桌上也有一條魚,文玉兒又是一陣吐,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文玉兒這傢伙一直身體棒棒,就連傷風感冒都很少,第一次吐的這樣臉色難看。

  高臨一邊吩咐,“快請御醫”,一邊一個公主抱,把人抱到內室的榻上,脫鞋蓋好被子。

  文玉兒一動,高臨就把她按到榻上,“乖乖躺著別動,御醫馬上就到。”

  並且責備的,“你看你都生病了,也不好好躺著。”

  文玉兒:“……”人家只是想喝可茶而已。

  很快,御醫拎著藥箱來了,宮女在文玉兒的腕上搭了塊絲帕,放下厚厚的絞紗幔帳,御醫彎著腰,站在榻邊隔著絲帕給他把脈。

  其實文玉兒,還挺佩服這些古代大夫的,隔著物料居然也能給人把脈。

  反正她是不行的。

  當然啦!就是沒有這一層布料,她也把不出個所以然來。

  御醫把完左手把右手,表情凝重。

  高臨瞧著心裡頭一顫,他聽老輩人講過,有些人從不生病,身體棒棒好的很,可要生起病來,那就是治不好的大病。

  回想起來,這貨幾曾何時生過病?

  這次不會……,不會的不會的,高臨連忙搖頭。

  這走神的功夫,那邊御醫已經把完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這是滑脈。”御醫躬著身叉手說道。

  “真的?”高臨驚喜中。

  “是!”御醫說道,“從脈相上來看,皇后娘娘懷孕已經有兩個月了。”

  她懷孕了?

  文玉兒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仔細一想,那位親戚似乎是很久沒有拜訪過了。

  這些日子一直操心著高沐的事情,這方面一直沒有太注意,沒想到居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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