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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說……,滿月樓有位倌人,給了一百兩,讓……讓小的把……把這位郎君給做了。”

  漢子歪著頭,小心翼翼的逼開高臨的刀鋒,指了指文玉兒。

  真是倒霉,原以為大街上隨便走走叫銀子砸中交了好運,卻原來撞到了閻王爺,小命都快沒了。

  高臨眼睛微眯,深不見底的曈孔中閃過危光,“滿月樓?哪個?”

  漢子哭喪著臉:“小的,小的也不清楚。”

  他就是個街頭混,平時也就欺負欺負小販,滿月樓那種地方哪有銀子進去,今日嘴裡頭叼了根糙,在滿月樓牆頭曬太陽呢,一個綠衣侍女突然找上他,隨手拋給他一錠銀子,指著大街上的美少年讓他做了,說是事成之後可以給他一百兩。

  “要不要爺幫你想想?”

  寒冷的刀鋒又貼進了他的脖子。

  “我真不知道……”

  閒漢欲哭無淚,果然出門被銀子砸中這種事信不得。

  高臨還待再問,忽然街頭人聲嘈雜,不知從哪個角落,如潮水般湧出很多的官兵,看到年青的漢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擼人家的衣袖,扒人家的胸口,惹的路人面紅耳赤,瞧著官兵腰間亮閃的佩刀敢怒不敢言。

  高臨手下一松,“出事了!”他說道。

  閒漢趁機跑了出去,只是還沒跑出去多遠就叫官兵給捉住了,一瞧他脖子裡有傷,如臨大敵,唰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刀。

  “賊人在小巷子裡,我是無辜的!”

  瞬間被官兵按倒在地的閒漢,大聲的喊道。

  官兵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先把這個嫌疑犯抓住再說。

  待捆住那閒漢,再派人進巷子查看,空蕩蕩的一條死巷,哪裡有人在?

  得到回報的官兵踢了一腳那閒漢,呸聲道,“就你這小小伎倆,還想騙爺爺?”

  閒漢牛肉滿面,真的啊,我沒有胡說,賊人真的在巷子,沒瞧見他脖子上的傷嗎?

  高臨和文玉兒回到福王府,發現府中氣氛很是緊張,走來走去的下人們,腳步都比往常輕了很多。

  “發生什麼事了?”文玉兒逮住一路過的丫鬟問道。

  倘若換作平時,被天下第一美男子喊住說話,丫鬟肯定要幸福的昏過去,可今日只是微微垂著頭,小心而又緊張的說道,“王爺在城外遇上了馬賊,被刺傷了流了好多血,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丫鬟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那緊繃的身子,好似輕輕一戳,就會斷成兩截似的。

  揮揮手讓丫鬟退了下去,高臨輕聲的問文玉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文玉兒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湊近高臨輕聲道,“回去再說!”

  第三百六十七章 讓位

  受傷頗重的福王終是沒能救了回來,頭七剛過,各自手握半道兵符的福王世子和高澤,就你來我往的內鬥起來。

  消息傳來,高臨和文玉兒早在兩天前就離開了嶺南的地界,扔下手裡的邸報,高臨溫溫一笑,邪惑道,“夫人,下一站咱去哪裡?”

  彼時文玉兒已換回女裝,為了避免麻煩,臉頰上塗了胭脂,做回了文家老二,哦不,現在應該叫秦王妃才是。

  她眨了眨眼,“除了回安陽哪裡都可以。”

  天吶,上輩子沒有實現的全國游的願望,終於就要實現了!

  是以兩人也沒個目的,走到哪裡算到哪裡,到是有點後世里新婚夫妻度蜜月的感覺。

  天氣漸涼,秋風掃落葉,文玉兒抬頭瞧著天空里,一隊隊飛到南邊過冬的大雁,對高臨道,“不如咱也去南邊轉轉?”

  高臨這一趟完全就是陪她的,自然是文玉兒說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兩個人毫無異義的上了路,邊走邊玩邊玩邊吃,這一日到達南方的門戶大城——威城。

  威城不大不小,卻是交通要塞,城外大大小小的河流不下十幾處,南來北往的商旅都要從此經過,造就了威城不同於別處的興旺繁榮。

  大街上,一眼望過去,到處都是大大小小鱗次櫛比的酒樓、客棧,以及各種商鋪。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不時的進入各處商鋪瞧瞧,甚至買一些合意的小玩意。

  一陣急促的鑼鼓聲,民眾們紛紛湧向牌樓下涌的。

  文玉兒和高臨突兀的站在大街上,看著兩邊的人流向前涌動。

  “大姐發生了什麼事,大夥都是往哪裡去?”

  文玉兒好不容易攔住一位三十左右,梳妝得體的烏髮上簪一支碧玉簪的婦人。

  婦人抬眸瞧了瞧兩人,“兩位是外地來的吧?你們不知道我們這裡人流量大……”

  婦人語氣中帶著一種驕傲,“對於信息的流通,也比其他地方要求高,所以有什麼大事,縣衙就會敲起鑼鼓,在各個街道的牌樓下貼出告示。”

  說著,婦人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高高的牌樓,“喏,就在那兒,今天的鑼鼓聲一陣密似一陣,肯定有大事發生。”

  謝過那婦人,兩人順著人流往牌樓下走去。

  那裡早已外三層里三層的擠滿了人,哪裡看得見幾丈之外的布告上寫了些什麼。

  好在這應該是常態,威城的民眾早有經驗,最裡層有聲音,一層一層的往外傳。

  “……皇帝重病不起,膝下無子……,皇位傳於秦王高臨……,於八月十八舉行登基大典……”

  文玉兒和高臨相互對望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我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的表情。

  高臨握緊文玉兒的右手,拉著她一路往前擠,直到站定在布告欄下,那斗大的黑字特別的刺眼。

  站在布告下的高臨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誰能告訴他一向靠譜的皇帝,為何突然就不靠譜了呢?

  不過呢,這皇帝雖然不太靠譜,良知還有一點,就在高臨和文玉兒欲轉身離去之時,守著布告榜的衛兵把他們攔了下來。

  “等一下!”

  衛兵從懷裡掏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紙,展開之後原來是一張畫像,畫像對著本人辯認一刻。

  “沒錯,就是你們。”

  說完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隨我來。”

  態度謙和卻不卑不亢,大約是不知兩人的真實身份。

  高臨給了文玉兒一個‘去瞧瞧,看他玩什麼花樣的眼神’牽起她的柔夷跟著衛兵走了。

  衛兵竟然帶著兩人一路到了衙書,知縣大人客套了兩句,利索的拿出上頭髮下來的一封帶火漆的信,交給高臨就端茶送客了,外頭還有很多事等著他來決斷,實在沒時間應付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

  以至於在往後的很長一斷時間裡,一想起此事後悔的恨不得去撞牆,千年不遇的機會擺在面前,自己愣是沒有抓住。

  兩人步出縣衙,文玉兒好奇的打開信封,皇帝龍飛鳳舞的字跡躍然紙上,篇幅很長寫了有四五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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