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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他們敬酒怎麼辦?”

  牧子揚長臂一揮,走上前來直接將人抱了個滿懷,“沒事,我給你擋。”

  沈言微笑著點頭,心裡的緊張平復了少許。

  晚上,部隊食堂的某包廂里。

  以牧子揚為首的第二炮兵團若干成員齊聚一團,個個聞訊來都跑來看能把一向面癱的牧團長氣到跳腳的嫂子。

  坐在圓桌對面的劉參謀身先士卒,猛的坐起身來端著酒杯向沈言敬酒,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嫂子,上次是我在醫院認錯人來才會讓你對團長產生了誤會。我自罰三杯,嫂子你隨意。”而後又開始了貧嘴,“嫂子我跟你說,就我們牧團長,那可真是好沒話說,不僅人長的帥,能文能武,最重要是還特別專一,你不知道,就為了那事,他揍了我多少回。”

  沈言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看向牧子揚。牧子揚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佯裝生氣的對劉參謀叱喝道:“你小子盡給我瞎遍。”在老婆面前他向來都很溫柔的。

  話音剛落便惹來大家一片心照不宣的低笑聲。

  劉參謀癟癟嘴,有些委屈的坐下,他哪裡是瞎編咯,明明那段時間牧子揚打著切磋的藉口時不時的來找他比試兩下,然後公報私仇的揍他一頓又一頓。

  沈言向來是個害羞的姑娘,不曉得跟一群大老爺們該說些什麼,既然劉參謀說了隨意,也不好意思不給人面子,當下就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牧子揚原本是想擋的,可是沈言突然在桌下偷偷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其實沈言到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酒,上輩子同學聚會什麼的,大家偶爾喝一兩口啤酒還是可以的。不過她絕對不會多喝,意思到了就行,於是,她天真的以為,這次也只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何曾想,開了這個口,後面的想要牧子揚替,那可就難了。

  只見又一個嘴巴利索的同志緊接著站了一起,一臉興奮的道:“嫂子,我也敬你一杯。”說完仰頭就干。

  沈言握著杯子,笑的有些尷尬,牧子揚剛想去解圍,一邊的宋程立馬開始幫腔,“嫂子你不能只喝劉參謀敬的酒,開了這個頭就不能擋了,那樣就太偏心了。”

  沈言面上有些掛不住,這杯不喝的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而且,作為牧子揚的老婆,太小家氣了也不好,橫豎牧子揚在這裡,喝醉了也有人把她弄回去,當下就拿起被子,一杯啤酒一股腦的全喝了。

  大家一個個的拍手叫好,牧子揚“哼”了兩聲,解圍道,“好了好了,大家意思到了就行了啊,吃菜吃菜。”

  “那哪成,才喝了一杯,再來個交杯酒。”唯恐天下不亂的劉參謀同志再次站起身來,大有一種不整死你不罷休的意思。

  沈言滿頭黑線,交杯酒?貌似是結婚的時候喝的吧,可奈何大夥齊聲響應,起鬨的起鬨,鼓掌的鼓掌,就連剛才和她同一戰線的牧子揚也笑的一臉春風蕩漾,“好,最後一杯啊,喝了這杯可不能再跟你嫂子瞎起鬨了。”

  “成”十幾號人異口同聲,吼得差點嫌犯了屋頂。

  沈言雖然害羞,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也不好落了牧子揚的面子,端著酒杯堪堪繞過牧子揚手臂,仰頭又喝了一杯。

  後面基本上都是爭對牧子揚了,有人感嘆他能力強,有人誇他老婆長的真俊,跟仙女似的。沈言只是在一邊眉眼含笑的看著,有人問她什麼就答一句,可是漸漸的,也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散場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牧子揚酒量還好,雖然喝的多,可是頭腦還是很清醒。可沈言卻已經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的,他趕緊攬住老婆的小蠻腰,兩人一路慢悠悠的出了食堂。

  徐徐的微風吹來,沈言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牧子揚把人往懷裡緊了緊,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老婆,我背你回去好不好?”照現在的速度,不曉得他們兩要走多久才能到家。

  沈言無意識的“嗯”了聲,牧子揚背過身去,半蹲著身子,沈言軟趴趴的貼上他的背,雙手鬆松的環著他的脖子,臉頰輕輕的蹭著他的耳側。

  牧子揚的步子很輕,好像背上背著絕世珍寶一般,每走一步都沉穩小心。

  清亮的月光傾瀉一地,隱隱的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門口熾白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平坦的水泥道兩邊,樹影斑駁,有種攝人的鬼魅。

  牧子揚突然側過頭去看向一邊意識迷糊的沈言,突然有種走到天荒地老的歸屬感,好像背上背著的就是他後半生的人生,一輩子的幸福。

  “老婆,喝過交杯酒就代表著你答應嫁給我了,可不能反悔啊。”牧子揚聲音親昵的低喃著,像是詢問,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沈言臉頰碰到了他短次的頭髮,忍不住的“嗯”了一句,撇開腦袋,倒一邊去繼續睡。

  牧子揚心下大喜,“你答應我了哦,回去我就整個戒指把你給套起來。”

  沈言:“……”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大家就等了,最近新文在沖榜,所以這邊可能會更慢一點。

  每次看到大家崔文我都心驚肉戰啊,哈哈。

  來過的姑娘們記得留個足印,謝謝各位。

  55、插pter55 …

  時間飛逝而去轉眼又過一年。

  再過兩天就是沈言二十歲生日,放假之後她就申請了去醫院見習,牧子揚幾乎每個周末都回來陪她,兩個人小日子過的愜意又溫馨。

  周五晚上下班剛回到家就接到牧子揚的來點,據說是部隊臨時有事,周末不回來了。沈言原本的好心情立馬被他兜頭一盆冷水扣下來,澆了個透心涼。

  空調涼涼的冷風迎面吹來,沈言正坐在電腦桌前和曾靜語聊天。

  曾靜語:“你們那家位送你什麼了,玫瑰,衣服還是首飾啊?”

  沈言有些泄氣的撇撇嘴,真相道:“他送了我一個‘驚喜’”

  曾靜語無比激動,立馬發過來一個眼冒紅心流口水的表情:“哇,團長同志跟你求婚了,喜糖喜糖啊。”

  沈言狂汗,求婚,她想都沒想過,最後只得無比悲憤的改了字體顏色,打下一行鮮紅的大字“他說這個周末不回來了。”就匆匆退了QQ。

  依稀記得一年前跟他去部隊的那天完晚上,她喝高了,忘了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記得早上起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金色的指環。

  太陽的剛升氣不久,太陽的清輝透過紗薄的窗簾投射進來,明亮的屋裡,牧子揚光著膀子,手肘撐在枕頭上,手掌拖著腦袋,一手輕輕的在她臉上婆娑著,嘴角輕揚,抬了抬眼皮示意她看手指上的東西:“老婆,好看嗎?”

  她黢黑的瞳孔閃過一絲不解,“這個是什麼?”

  牧子揚俯身下來在她殷虹的唇上印下一枚淺吻,笑嘻嘻的道:“戒指啊,怎麼樣,好看嗎?”語氣整幼稚的整個一向老師討糖吃的幼兒園小朋友。

  “不好看。”她如實答道。

  確實不好看,他所謂的戒指就是用糖紙擰成一股繞成的還,形狀歪歪扭扭不說,兩截分開的地方從中間被強行擰緊,直直的向上沖,下面大上面小,看起好像便便,最主要的是,連顏色都雷同的那麼驚悚-----------SHI黃色啊。

  要是他不說,她還真不知道這是個戒指。

  牧子揚喜笑顏開的臉突然沉了沉,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瞬又緩緩舒展開來,耍賴道:“不好看也沒辦法,反正你答應嫁給我了。”

  她當時就蒙了,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望著俯視她的某人,驚恐的問:“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昨天晚上。”

  “我怎麼不知道。

  “反正你答應了。”

  “不行,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就算了,連求婚都選在我睡著的時候,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牧子揚囧,一個轉身翻過去,背對她,就在她以為他生氣不理她時,某然有猛的翻過身來,“是不是有了鮮花和戒指就可以了。”

  她微微一笑,輕輕的挪動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輕輕的的“嗯”了一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想,牧子言應該很快就會去買戒指和鮮花預謀下一次的求婚了,然後事與願違,某人被她拒絕了那次無恥的耍乃求婚之後就再也不提這事,甚至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一般,一點都不著急。

  ……

  沈言這個周末過的很苦逼,原本想著周一的生日牧子揚不能回來那麼就提前慶祝,她連假都請好了,可誰知到頭來牧子揚有事,竟然連周末都不得空。

  想想都覺得很憂傷。

  周一早上剛剛的趕到醫院,便在門口碰到蘇爾。

  “怎麼精神那麼不好?”蘇爾笑的一臉猥瑣,眉頭微微挑起打趣道。

  沈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後匆匆的往急診科走去。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蘇爾,這傢伙最近越來越喜歡調戲她了。

  原本她以為經過牧子揚那件事情之後她不可能再心平氣和的相處,誰知一年的相處下來,她不僅和蘇爾相處的很融洽,甚至是感情比以前更好了,連這次申請到醫院實習也是蘇爾幫的忙。

  醫院的工作並不忙,她現在也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根本不可能給人看病,每天在這裡也只是跟在一聲屁股後面打打醬油,抄抄病例本之類的,要是運氣好的話,可以跟著進手術室在一邊旁觀怎麼做手術。書 萫 閄 苐

  陸軍總醫院急診室門口為,長長的一排隊伍都是等著看病的人。大門微掩,裡面出來一個外面便自己的進去一個。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沉穩響亮的敲門聲,裡面的人差異的抬頭向門口看去。

  只見牧子揚一身熨貼筆直的橄欖綠軍裝,整個人精神煥發的站在門口,硬朗的臉上蕩漾著濃濃的笑意,瞬間晃閃了一片人的狗眼。

  沈言只覺得心裡一緊,楞了幾秒之後又沒事人一般的低頭繼續做事,可是心裡卻止不住的興奮,從來都沒想過,他會在今天回來。

  李醫生此時正給人看病,突然件被打擾臉色顯得有些難堪,心想哪裡來的插隊的,語氣也稍有不耐,“你先出去排隊。”

  奈何牧子揚完全無視他的話,徑直走了進來,態度誠懇,語氣親和道:“我不看病,今天我是女朋友生日,我好不容易才從部隊出來一趟,您看能請個假不?”說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邊上的沈言,意思就是那是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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