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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不是唐門的護衛,也不是百糙山莊的人,而是那些慕名而來的江湖人士!

  最苦悶的就是,那些人見了他們之後,只顧著七嘴八舌地討論白夜多麼多麼美貌,完全沒把她這個白夫人放在眼裡,再看那些春/心萌動的女俠們不斷拋來的媚眼,孫蝶總算重視起了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這件事。

  於是,今夜子正,孫蝶和白夜面對面坐在床上,開始了他們自和好以來第一次正規交涉。

  “很少有人能在我脫光了衣服的時候拒絕我。”孫蝶一扯肚兜,春/光乍泄,冰肌玉骨。

  白夜眼睛一眨,並未閃開視線,而是十分坦然地用眼神描繪著她一寸一寸的肌膚:“你要什麼?”

  “我要你對天發誓這輩子只娶我一個只愛我一個永遠不會背叛我。”

  “好。”

  “我要你不看別的女人不管什麼時候眼裡只能有我一個人就算是姥姥也不行。”

  “不要。”

  “恩……?”孫蝶似乎沒想到白夜會拒絕,有些回不過神,“為什麼?”

  白夜身子朝前一傾,隨手解開白色的綢緞褻衣,精瘦的胸膛、漂亮的鎖骨立刻展露在她眼前。

  孫蝶鼻子一熱,似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

  “因為……”白夜低低在她耳邊呢喃,“我也脫光了。”

  於是,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孫蝶那頗為正式的交涉就不了了之了。

  而也不知是不是那些江湖人士有了自覺,他們的蜜月旅行從這一天開始忽然安靜了許多,縱然還是有很多不知死活的人來圍觀,卻也不似以前那麼頻繁。

  偶然經過一家酒樓,白夜帶著孫蝶踏上二樓,剛剛坐穩,旁邊的幾桌人便霎時安靜下來,而孫蝶也發現了這裡奧妙,這裡坐的竟然都是女的。

  有點牙酸地瞪了白夜一眼,孫蝶端起茶杯猛喝茶,那神情似乎很不得把白夜生吞活剝。

  白夜斜斜地掃了一眼二樓各桌的女子,那些女子便立刻興奮地滿臉通紅不能自己,完全沒發現坐在白夜一旁的孫蝶神情有多麼陰暗,等她們有所察覺時,卻已經是白夜揮了揮廣袖,一片白色煙霧過後,所有人渾身奇癢無比。

  “怎麼回事!”眾人驚訝不已。

  “噗……”孫蝶忍不住笑出了聲,氣也消了不少,看著白夜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白夜用很淡卻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語氣說:“若不想癢得皮開肉綻,就趕緊回家沐浴三次,否則……”

  話到此處便停了,顯然言盡於此,那些女子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在白神醫的惡搞和孫蝶的幸災樂禍之下,酒樓二樓煙塵四起,眾位女子不顧形象地跑了出去。

  小二連滾帶爬地追在她們身後,絕望地喊著:“喂!喂!還沒給錢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暫時沒有番外更新了,更了這麼多,休息一下,喘口氣(╯3╰)

  番外之洛凡生

  深夜,皇宮內外戒備森嚴,巡邏的護衛絡繹交替,每次朝外望去,看到的都不是同樣的面孔。

  百朝大殿內,鋪著雪色錦緞毯的臥榻上斜靠著一個人,他身姿挺拔修長,穿著一件單薄的明黃色龍紋長袍,氣質清雅溫潤,玄黑的丹鳳眼微微眯著,唇角輕揚,是一抹極其微小的弧度。

  那或許是在笑吧?守夜的大太監趙善恭面露思索,他經常看到皇上笑,可今夜皇上的笑卻與以往不同,皇上現在的笑,不但不讓人覺得危險莫測,反而會滋生出一股親切來。

  趙善恭忍不住瞥向皇上手中之物,恍然大悟。

  皇上又在看那張地圖了。

  “陛下,夜已深了,可要翻牌?”趙善恭盡職盡責地問道。

  洛凡生微微一怔,將神色從手中的皇陵地圖上拉回來,緩緩放到一旁矮几上,沉默良久,展顏一笑:“好。”

  趙善恭愣住,皇上的笑又變回過去那樣了。

  “還不快去?”洛凡生勾唇淺笑,水色鳳眸中帶著點點迷離,他望向百朝大殿之外,長長的睫毛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每一根都看得很清晰,滿室的光華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都凝到了他身上。

  “是。”趙善恭從小太監手裡接過擺有妃子牌的托盤,低眉斂目地遞到洛凡生面前。

  洛凡生頓了一會,細長白皙的手指在牌面上勾來划去,卻不肯做停留。

  直到趙善恭端的手都酸了,他才懶懶地將手指移到了最末端的牌子上。

  趙善恭舒了口氣,掀開牌子,低聲道:“皇上,是玉貴人。”

  “好。”洛凡生淡淡應下,起身走出殿門。

  趙善恭連忙高喊:“皇上擺駕玉楓宮!”

  洛凡生嘴角上揚,帶著玩味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原是事件的主角,這一刻卻又好似孑然一身,他笑著,卻很不高興。

  一個坐在九鼎龍座上的男人,一個坐擁後宮三千的男人,一個權傾天下的男人,為什麼不高興呢?

  洛凡生負手走上龍輦,縷縷輕風拂過他清雅玉潤的面頰,帶起陣陣蕭瑟。

  有時候,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美好,但那並不代表快樂。

  他曾是太子,現在是皇帝,他肩負家國天下,他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他不對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內心,他的世界只能有他一個。

  但是,曾經在悅來客棧中,有個女子喝醉了後在他面前口無遮攔,曾經在華山上,有個女子清醒著時依舊對他不屑一顧,曾經有個女子,輕易將他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皇陵地圖拱手相讓,曾經……沒有太多曾經。

  每當他回憶起這些時,都會發現,其實他們的對話和見面都屈指可數。

  那個女子是很好很好的,卻不屬於他。

  他曾經想過出手相爭,他甚至想將她抓回宮裡關起來算了,就算白夜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眾多大內高手的守衛中將她救走。

  但後來仔細想想,那樣的她似乎就不是她了。

  蝴蝶破繭而出,自然是喜歡自由的,若是將它拘謹起來,那也就不是蝴蝶了。

  當看到她振翅而飛,看到她面對自己一手導演的白夜攜顏凌霜而去的好戲,臉上露出悲傷和倔強時,他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的選擇,但又有些隱隱的期待,也許這樣一來,她會肯放棄白夜,考慮一下自己?

  他鼓起勇氣說出了那句話:“需要新郎麼?九五之尊的新郎。”

  但毫無疑問,他得到的是他預料中的答案。

  她若不執著,也便不是她了。

  究竟是不是喜歡她?洛凡生不知道。

  在華山上那一夜,她問他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吧……其實他並未騙她。

  他不敢說喜歡她,只是看見她會亂,不敢說愛她,只是看不見她會心神不寧,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算不算真正的喜歡,只是幾十年來從未有過這種感情。在皇宮那個硝煙無形的地方,他一向都隱藏至深,從不外露,在江湖上也是一樣。

  那時候,他還是沒有攔住她,甚至在她交給了他皇陵地圖之後,他便再沒去打擾她。

  有的人,既然得不到,不如放手,既然沒可能,不如別說,與其說出來給雙方增加負擔,倒不如他一個人承受。

  畢竟,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被一次又一次拒絕,這麼多年來,他最擅長的就是忍耐,不是麼?他還是要回朝,回到那個真正屬於他的地方去。

  從那一天後,他便不再是那個劍神洛凡生,他是太子洛凡生,他是未來的皇帝洛凡生,是……不能再想孫蝶的洛凡生。

  當有一種比兒女私情更重要的東西擺在面前時,作為男人,作為太子,作為皇家之人,他只有一種選擇。

  一登九五,絕三親斷七情,天下無雙;獨過八十,戰四海學六藝,江湖至頂。

  從此,宮牆永隔,此生不見。愛也罷恨也罷,那人在世上,再無處尋覓。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番~~~~大概19-20號之間開新文~~嗷嗷嗷嗷嗷!!!!!!!!!

  番外之海葵篇

  落葵最近很煩惱,她從來沒見過海桐這麼奇怪,她跟他一起長大,按理說應該很了解他了,可現在她卻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

  明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還淨做一些奇怪的事呢……

  落葵終於還是敲響了孫蝶的房門:“夫人,你在裡面嗎?”

  孫蝶一怔,把伏在腿上睡覺的白芊雪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走到門邊打開了門:“小葵?怎麼了?”

  落葵一抿唇,臉頰泛紅,躊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先進來吧。”孫蝶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先將她請了進來。

  落葵點點頭,精神恍惚地跑了進去,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眉頭緊蹙,神色哀怨。

  “到底怎麼了?海桐呢?他不在莊內嗎?”

  一提海桐,落葵的臉更紅了:“他、他去山下的村子義診了。”

  “哦。”孫蝶給她倒了杯茶,“那你怎麼沒跟他一起去?”

  落葵靦腆地搖了搖頭。

  孫蝶實在受不了落葵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小葵,有什麼事你就說,孫姐姐是過來人,應該可以給你意見。”

  落葵眼神一閃,又抿了抿唇,清麗的臉頰上浮出點點無奈地笑容:“孫姐姐,小海的性子你應該很了解的噢……”

  “小海?很了解很了解。”冷冰冰的根本就是白夜二世嘛。

  “可是最近他……”

  “怎麼了?”孫蝶虎軀一震,八卦什麼的最有愛了。

  落葵似乎在組織語言,攥著手絹攪了半天,就義般道:“可是最近小海他很奇怪,前天義診回來送了我一束花,昨天又寫了信給我,今天居然……”說到這倏地停住,俏臉布滿紅霞。

  “今天他做了什麼?”孫蝶若有所思,這小子前陣子跟她打聽怎麼追女孩子,沒想到這就用上了,看來他不僅學到了白夜的冰山,還學到了白夜的悶騷啊。

  “他今天居然……”落葵不敢看孫蝶,無錯地瞧著角落,極小聲說,“他居然親了我……”

  孫蝶握在手裡的茶杯“啪”一下掉在了地上,娘之,這主僕倆怎麼連勾搭女孩子的手法都如出一轍。

  “孫姐姐?”見孫蝶兀自陷入沉思,落葵不由叫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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