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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門口作何,還不進來?”白夜放下手中書卷,倒了杯茶走到水架邊飲下,漱口,吐掉。

  這是準備睡覺了?難不成一直在等她?孫蝶臉頰微微一熱,進屋關門,將懷中的布匹和fèng紉用具放到了角落的柜子上:“我以為你睡了呢,原來還沒有。”

  白夜並未答她,只是輕蹙眉頭望向了她買的東西,在燭火映照下,目光好似染上了一層淡金色:“布?”他低聲道出一字,音色清冷悅耳。

  孫蝶臉更紅了,遮遮掩掩地擋到東西面前,隔開白夜的視線:“……是,是啊。”

  “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

  “嗯?”白夜薄唇一抿,沉下臉色。

  “天冷了,想給你做幾件新衣服。”孫蝶實話實說,說完便轉過了身佯裝整理布匹,根本不敢回頭看他的神情,她怕會看到嫌惡或者拒絕。

  但奇怪的是白夜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不過是略微頜首,便走到了床邊坐下,自床榻里側拿出一個精緻的黃花梨長形木盒。

  孫蝶也在這時轉過了身,而白夜剛巧將視線移了過來,她正要閃躲,便聽他淡淡道:“你過來。”

  孫蝶瞧見了他手裡拿著的木盒,心裡微微好奇,便走了過去與他一同到了桌子邊。

  “這是什麼?”她疑道。

  白夜並未回答,只是將盒子打開,把裡面躺著的一件由黑色綢緞包裹著的細長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黑色綢緞如流水般滑過他白皙的手掌,賞心悅目。

  他斂眸凝視了那東西很久,然後遞給了孫蝶。

  孫蝶一怔,這是給她的?白夜居然會送她東西?這實在讓人惶恐:“給、給我的?”

  白夜點了點頭,側坐到桌子邊,垂眼看著被輕風吹得閃閃爍爍的燈火,神色耐人尋味。

  孫蝶見他不打算告訴自己這是什麼,便好奇地用手去摸,又冷又硬,寒氣四溢。

  她哆嗦了一下,顫聲問道:“……這是什麼?”不會是人體器官什麼的吧……他不是大夫嗎,收藏這些東西應該不為過吧……好吧她又想歪了。

  白夜睨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劍。”

  “……劍?”孫蝶徹底愣了,原來他還沒忘了“孫蝶”會用劍這回事啊?

  白夜將寶劍從她手中取回,緩緩抖落綢緞,露出鑲嵌著碎星寶石的雅致劍鞘,單手扣住銀白色劍柄,屋內本就虛弱的燭火瞬間熄滅,一道寒光從眼前快速閃過。

  孫蝶使勁揉了揉被劍氣刺痛的眼睛,望著出鞘的寶劍,忽然想到了倚天劍。

  是的,這柄劍不論是模樣還是造型都和倚天劍很相似,銀白的劍鞘,華麗的寶石,薄若蟬翼的劍身,無一處不昭示著這是一柄絕世好劍。

  孫蝶被劍身所帶的寒氣懾得渾身發冷,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劍是寶劍,只是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會用劍了。”

  準確地說,不止是劍,她連內力都不會用,寄居在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體內,卻運用不了她的內功,還是得被人追著打,孫蝶那叫一個憋屈啊。

  白夜卻對此不甚在意,輕輕還劍歸鞘,重新點上蠟燭,雲淡風輕道:“我教你。”

  “你會用劍?”孫蝶現在的表情很難形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擺弄劍了,可一直以為他所擅長的武器是那條白練,劍總是用不太好的。

  但孫蝶很快就知道她錯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白夜不會的呢?這就好比在玩超級難度的大家來找茬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她還是不自虐了。

  “是。”白夜取來手邊的翡翠茶盞,自斟一杯碧螺春,晃了一晃,慢慢飲下。

  “你的劍一定使得很好。”

  一個劍客的劍法好不好,首先要看他的劍,孫蝶雖沒見過號稱“天下第一劍”的劍神洛凡生的佩劍如何,卻很肯定不如這一把。

  她覺得自己已經學到了海桐和落葵對白夜的那種超自然存在的信任,她現在就覺得,如果白夜用劍,劍神一定不會是洛凡生。

  “那你為什麼不使劍,而要用白練?”劍的殺傷性要比白練大得多吧?孫蝶有些不解,便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白夜眼中的光彩黯淡了幾分,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淡淡道:“劍乃君子。”

  他不是君子,所以他不使劍,他覺得自己不配。

  孫蝶悟了,看著白夜的目光複雜了幾分,白美人你太看得起咱了,咱也不是君子,咱就是個小人啊!

  “這柄劍你收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起我便助你恢復功力。”白夜翻身躺在床上,閉起了雙眸,精緻的遠山眉輕輕蹙著,似乎永遠不會舒展開。

  “可是我……”說了一半孫蝶便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知道不管怎麼拒絕都沒用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頓了一下,她吹滅了蠟燭,緩緩走到了床邊。

  他躺在里側,那她就躺外面好了……孫蝶穿著衣服躺上了床,將被子拉開蓋在兩人身上,臉紅心跳在加速,朱唇輕抿,嘴角噙著一抹不自覺的微笑,一雙明眸不停眨動。

  她剛剛躺好,便覺身後之人將玉臂搭在了她身上,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癢得她微微發抖。

  但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那個……我……我來葵水了。”

  這也是她一早才發現的,偷偷摸摸問落葵要了古代女子用的“衛生巾”,萬覺那東西實在不靠譜,但真是別無選擇,遂只能順其自然了。

  如今白夜這樣子,該不會要……要做什麼吧?

  白夜聞言,輕輕低下頭去,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沒有言語,似乎睡著了,但孫蝶卻知道他並沒睡。

  她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忍。白夜其實對她真的不錯了,就是人冷了點,但這也是個性使然,大家都沒辦法。剛才他送她那柄寶劍絕非俗物,瞧他那副割肉賣血的彆扭模樣,那應該是他曾經的佩劍吧?

  沉思很久,孫蝶終是小聲提議道:“其實……可以,可以蹭,蹭……”

  白夜落在她胳膊上的手微微一顫,緩緩抬頭看著她的背,目光內斂平和,卻又好似隔著重重遠山,難探真意。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輕聲道:“……蹭?”

  孫蝶覺得自己已經快冒煙了,憋了半天,耿著脖子道:“不是的……我是說,放在一起蹭一下還是可以的……”

  白夜清俊面孔上毫無表情,只是語聲很輕地“呵”了一聲,似是疑惑。

  孫蝶臉漲得紅如滴血般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

  其實她還真沒猜錯,白夜的確是故意的,他現在不僅僅是眼神邪氣,整個人都有點邪門,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由於孫蝶背對著他,所以並沒看到他的神色,於是便繼續道:“那不然,不然……我幫你……幫你……”一雙小手忐忑地握來握去,孫蝶再也說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送禮物嘍……白少的佩劍贈了佳人,佳人就周到服務一下吧=v=

  當然,人家應該只是嫌你老拖後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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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飄渺的月光照著白夜的側臉,他半坐著身子,長睫低垂,清雅俊美的臉龐上一雙黑眸深邃而內斂。孫蝶轉過身去瞧他,從那雙眼睛裡瞧不出他的半分心思,卻反而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看穿了,無所遁形。

  “如果你不需要的話,那我們就睡吧。”孫蝶將被子拉到胸前,皓齒輕咬下唇,有些懊惱。那副表情就好像是一年沒洗過的襪子一樣……很臭。

  白夜並未正面回答她,只是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將玉指輕移到腰間,挑開了那系得一絲不苟的寬邊腰帶,一臉雲淡風輕地睨向她,似乎連目光都染上了清冷的月白。

  孫蝶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水靈靈的眼波流連在他的寬肩窄腰上,怎麼都收不回。

  “你來。”白夜這樣說道。

  “我?”孫蝶一怔。

  白夜將視線輕飄飄地丟到她身上,那神情就好似在說:是你起的頭。

  ……行,對!是我起的頭,只要結局是喜劇,中間你怎麼折騰我都行!

  孫蝶咬牙切齒地抬起手,顫顫巍巍地去拉白夜的腰帶,伸到一半忽然止住,眼睛發亮道:“不如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白夜微微蹙眉。

  “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

  白夜素手撫上發冠,輕輕取下,長發如流水般垂過肩膀,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無聲地拒絕。

  孫蝶認命地開始給他脫衣服,每脫一件心跳都加快百倍,她懷疑再這樣下去她會猝死。

  白夜察覺到她的異樣,從被子裡抽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問:“你愛我?”

  孫蝶有一瞬間的緊張,但隨即便鎮定下來,如果你試過被同一個男人問N次一樣的問題,你也會淡定:“我愛你怎麼的?”

  白夜指尖微熱,由手腕緩緩撫上她白皙的脖頸和清麗的臉頰,所到之處又麻又癢,孫蝶只覺自己快要在他手下融化了。

  她連忙止住他的手,以話來掩飾慌亂:“我愛你是我的事,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哪那麼多廢話。”

  她的皮膚很白,烏黑的秀髮在腦後簡單地綰了一個小髻,大部分都垂了下來,直到腰畔。她的耳朵上帶著一對珍珠耳環,非但不覺得俗氣,反倒襯出了幾分靈動氣質。中國有句俗話叫做:珍珠很挑人,可孫蝶戴珍珠很好看。

  白夜收回目光,思忖了一會,正欲作罷,便見孫蝶又找回了勇氣,隨手扯下了他最後一件外衫,上身全部赤/裸地呈現在她面前。

  他下意識想要重新披上,卻被孫蝶按住了手,她一臉緊張地說:“幹嗎?想反悔?”

  “……”白夜薄唇抿得沒有一絲fèng隙,輕輕挪開自己壓在衣襟上的手,一頭烏髮散落而下,掠過前胸,遮住了那兩顆潤澤如櫻的凸/起。

  想起他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孫蝶就恨不得把他弄死,現在終於有了將他“一手掌握”的機會,她怎麼可以放棄?趁勢拉開他雪白的下衣,孫蝶一咬牙,嘩啦一下子將他脫得一/絲/不/掛。

  真是久違的感覺啊,孫蝶一雙明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這種事終於讓她碰上了,總算有這麼一次是她衣衫規整而他半點不穿了,若非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肯定會去燒高香謝謝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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