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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在屋頂被他打開一個大洞的前提下。
“後會有期,白神醫。希望下次本座來,不會再看見你。”
柔聲細語遠遠從空中飄來,孫蝶氣得唇都快咬出血了,一樣出血的還有她一身皺皮……
苦瓜臉看向白夜,孫蝶哭得很傷心:“這下不但毀容,還毀了身,你不對我負責都不行了……”
白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這女人除了會激怒敵人什麼都不會,他其實早就聽到了廚房的動靜,本想叫唐劍愁自己來處理,奈何這女人簡直笨得匪夷所思,他還來不及通知遠在外圍的唐劍愁,就已被逼得不得不出手。
“回房。”
“幹嗎呀?”孫蝶緊張地摩擦身體,“我現在這個樣子可跟你搶不了床了,你別再給我下毒了。”
“……”白夜冷冷地看著她,“若你想帶著一身皺皮度日,我也沒有意見。”
孫蝶立刻抿嘴一樂:“哎呀你早說嘛,走走走,咱上藥去,話說能不能上藥的時候給我摻點護膚品美膚露什麼的進去,到時候讓我的皮膚也跟你一樣細滑柔嫩……”
“閉嘴。”有這麼形容男人的嗎?
“哦……”閉嘴就閉嘴唄,不就是救她一命嗎,有什麼了不起,怕她抹了藥解了毒纏著他不放?她才不會呢,哼哼……
019
冷雨夜,孫蝶皮癢難耐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白夜側坐床邊,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她的衣帶,一層層褪去,直到上身一/絲/不/掛才停手。他玄色長髮由白梅玉簪綰著,寒眸一眨不眨盯著她起了紅斑的後背,面無表情。
“白夜你快點啊,我受不了了……”
這話叫白夜聽見,眼角輕不可見地顫了一下,他垂下長而卷翹的黑睫,抹起藥膏一點點塗在她背上,淡淡道:“稍後便可止癢,你莫要亂動。”
她當然知道抹了藥可以止癢,但現在不是還沒止住嗎?不是他難受他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空口說白話誰不會啊,干點實事才是真。”邊說邊扭動,本來抹得勻稱的碧綠藥膏被她蹭得到處都是。
白夜沉下臉色,瞳孔收縮,墨玉般的雙眸閉了一下復又睜開,聲音低沉而沙啞:“你若再亂動,我便點了你的穴。”
除了威脅人還會別的嗎?孫蝶擰眉替自己辯解:“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白夜恍若未聞,將被子拉到一邊,半眯著星眸繼續上藥,冰涼的手指划過溫熱的女子肌膚,帶起身下人輕輕地戰慄。
“唔……”孫蝶本來癢得發瘋,待藥膏塗上後立刻便覺得那處清涼舒慡得緊,忍不住輕輕吟了一聲。
白夜手指略頓,玄玉黑眸幽深一片,餘光瞥見女子肌膚與床單挨接處隆起的豐滿,眼睛眯得更加細長。
“白夜?”孫蝶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再繼續塗,疑惑地側首望向他。
“轉過頭去!”
冷聲呵斥猛地傳來,嚇得孫蝶立馬收回了視線:“你……你怎麼不上藥了。”
半晌未得到回覆,孫蝶心裡忐忑不已,試探性問道:“白夜?”
依舊無人回應,氣氛僵硬而尷尬。
良久之後,在她又要忍不住轉頭查看的時候,才聽見白夜聲音冰冷低沉地問道:“很癢麼?”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了,癢死了。”
白夜眼皮微掀,目光淡淡地掠過她的後背,塗過藥膏的地方紅斑已經褪去,肌膚吸收了藥效,在燭火的映襯之下流光溢彩,似有朵朵粉蝶縈繞飛舞,美不勝收。
“服下。”骨節分明的素手遞來一顆紫色藥丸,孫蝶想都不想便接過吞下,俯身動作間,胸前起伏若隱若現,弧度美好而挺拔,“這是什麼?解藥嗎?”
白夜稍稍挪動了一下位置,外間燃著的燭火被他遮住了光芒,孫蝶眼前一片昏暗,唯有他所在之處才是明亮。
“不是。”他思索了一下,這樣說道。
孫蝶一怔,緊張地看向他,卻又收到一聲低斥:“轉過頭去。我說了不要亂動,你若再犯我的忌諱,我便將你丟在這不管。”
“好嘛好嘛……”孫蝶悻悻地低下頭,委屈地問,“那你總得告訴我,你方才給我吃了什麼吧?”
“你無須知道。”白夜聲音稍緩,“可好些了?”
孫蝶感覺了一下,驚喜道:“還真是好多了。”略頓,忽覺輕鬆過後又湧上一陣更強的癢意,不由顫聲道,“不、不對,白夜,不行了,更癢了,我得撓撓……”
白夜後撤了些,給她留下更大空間,整個床上已被她攪和的凌亂不堪,也不知這女人是真傻還是裝的,赤著上身面對他非但不覺得害臊,反而……
眼睫低垂,房外划過閃電,房內明亮了一陣,白夜雙眼本來眯著,卻忽然睜得大大的,玄黑瞳孔中倒映的是女子不堪一握的柳腰,和肌理分明、骨肉勻稱的玉背。
“白夜你快上藥啊,你再不動手我真忍不住了。”孫蝶難受地在床上蠕動,心裡擔憂將來留下疤痕,硬著頭皮沒去撓,只是趴在床上扭來扭去,以緩解瘙癢。
白夜很美,這一點天下皆知。只是……現下,他那張傾國傾城的精緻容顏上,卻帶著一種尖銳而魅惑的神情,耐人尋味。
玉指再次落下,白夜將藥膏一點點從孫蝶的後背塗抹至圓潤如玉的肩頭,待指尖滑到她身側,稍稍頓了一下,接著便聽他用很輕的聲音說:“側過去些。”
孫蝶身上癢意已消大半,但也僅限後背,她聽見“醫生”開口,便乖乖地側過了些身子,柔軟的雙峰隨著她的動作顯出大半,除卻那一點嫣紅外,幾乎全部暴露在白夜面前:“可以了嗎?”她語氣難耐地問。
白夜手指一動,落在她胸前柔軟之上。黑暗中,他朱唇斜勾而起,眉梢輕揚,竟帶著三分風流,七分妖嬈,偏偏他的聲音仍是平靜如水,古井不波,讓人完全感覺不到異樣
“可以。”他不輕不重地說。
孫蝶咬唇點了點頭,腦子漸漸清醒。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這是在治病這是在治病,人家才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
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夜在上藥的過程中竟碰到了她的辱/尖,引得她渾身一顫,本就因渾身發癢而敏感的身體越發燥熱難耐,忍不住輕嘆出聲:“呃……”
白夜手指未停,抹了點藥膏繼續上藥,片刻間側身已全部塗好,他薄唇輕啟,吐出二字,充滿蠱惑:“轉身。”
“啊……”饒是厚臉皮如孫蝶這般也忍不住害羞了,“我……”略頓,她試探性問,“不然……不然讓小葵……”
“她不會。”
清清冷冷的三個字,如水流般淌進她心裡,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上也可。”白夜作勢離開,“繼續癢吧。”
“別……”孫蝶下意識去拉他的衣袖,卻牽動身體,稍稍撐起,雙/辱垂下,峰頂兩顆粉色玉珠晶瑩剔透。
“你別走,我轉,我轉就是了。”為了這一身還算細緻的皮肉她豁出去了。
……可對方卻久久沒有回話。
孫蝶仰頭望向他,他半張臉背著光,看不清是什麼神色,只能瞧見斜斜勾著的兩片薄唇。而那朱色唇瓣上,似乎每條唇紋都泛著霧色瑩潤的流光,若笑非笑,寒氣頓生。
他在看什麼?孫蝶困惑地循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然後立刻雙臂前伸,驚慌失措地遮住了胸/部:“你……你怎麼……怎麼亂看。”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白夜並未因此收回目光,反而開口便道:“平躺。”說著,取了藥膏重新坐回床邊。
……白夜才不會對她有興趣呢,之前她死纏爛打那麼久,他要是想怎麼樣早下手了,這一定是錯覺,是錯覺!
這樣想著,孫蝶輕輕舒了口氣,雙臂環胸平躺床上,水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其實孫蝶還是不懂,男人這種東西啊,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是好的。欲望便是欲望,就算再君子也不可能有什麼不同。這個世界上柳下惠並不多,唯一的柳下惠也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柳下惠”的。
白夜面色沉靜的為她上藥,雖被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可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隨意的就仿佛在給待宰的小豬洗澡。
孫蝶咂咂嘴,怏怏收回視線。還以為他會對她至少會有那麼點感覺,畢竟她都這麼活色生香地擺在他面前了,他總不能一點變化都沒有吧?可誰知……人家還真是毫無變化。
“手拿開。”胡思亂想間,對方忽然開口這樣要求道。
“什、什麼?”孫蝶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不可思議。
白夜乾脆拿起床邊的藥膏遞給她:“你也可自己上藥。”
孫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身,原來已經要給胸尖上塗了,她抿了抿唇,一手護胸,一手抹了點藥膏,硬著頭皮轉過身自己塗。
白夜自她身後面若冷霜地看著她,她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嫵媚動人的模樣已初露了紅顏禍水的徵兆,上過藥的玉背光潔白皙,在黑暗中泛著瑩潤剔透的光,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被這一幕勾起欲望。
白夜他自然是正常男人,但他的意志力還是很強的,他並未因此便想要做什麼,只是雙眼無法控制地定在她身上,怎麼都挪不開。
“好了。”片刻,孫蝶護著胸轉過身,神情十分窘迫。
“你如此動作會將藥膏拭去,豈不白上了?”白夜纖纖玉手再次將藥膏遞過去,兩片薄唇無情地道出二字,“重塗。”
“啊……?”孫蝶立刻苦下了臉,不情不願地重新抹了藥膏轉過身去塗,塗完了也不敢再轉回來,尷尬無比地背對著他畫圈圈。
“躺下。”
“嗯?怎、怎麼了?”
“藥膏吸收很快,你背上已無大礙,若不想給雙腿上藥,那便將床上收拾乾淨,回榻子上去睡覺,我沒意見。”
這麼長的句子真不像是白夜說出來的,但真真就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啊……孫蝶只覺身上似有千百條蟲子爬過一般又癢又不舒服,掙扎半天,忍不住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啊……”這樣的提點已經夠了吧?她僥倖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