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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飛認為胡三刀毫不介意胡偉的死,這個狡猾的狐狸很可能早就預料到了,而且還巴不著呢,這樣可以省掉一筆錢和一個廢物的口糧。總之,他們不會被嚇住,但是如果他們真是處於這樣的境地又怎麼樣呢?

  林如詩猶豫了半天終於說:“我知道我是個外行,家族的事情,我從小到大一直沒有處理過,但是從你們剛才對胡三刀這個人的分析來,以及他忽然中斷了和洪一忠的聯繫這一事實,我琢磨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他很可能正準備幹什麼狡猾的事情,使他又處於優勢地位,如果我們能知道他幹什麼,我們就能掌握主動權。”

  一格勉強地說:“是啊,我也想到了,唯一可能的就是黃虎。早就有人散布說,只要恢復他在家族的權力,就會被帶回來。另外一個可能是胡三刀與其他家族已經達成協議,明天我們將收到他們的宣戰書,使我們被迫答應胡三刀提出的條件。對嗎?忠哥?”

  洪一忠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沒有彪叔,我們無法與他們對抗。彪叔是唯一一個能對付那些家族的人,他有他們所需要的政界關係,在不得已時,可以利用這些關係。”

  李大可說話時的高傲的聲調似乎與他的最得力的愛徒最近背叛這一事實不大相應,“領導,胡三刀想靠近這套房子,沒門兒,你就放心吧。”

  一格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然後對元飛說:“醫院裡怎麼樣?都布置好了嗎?”

  元飛第一次顯得如此自信,“里外全都布置好了,”他說,“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嚴密監視,警察也在那兒保護,守在病房門口,等著問老人家問題,真可笑。彪叔還在輸液。不能吃飯,我們用不著擔心彪叔,他們根本不可能傷害到彪叔。”

  一格靠在椅背上說:“不可能是抓我啊,他們還要和我做生意啊。”他對林如詩笑著說:“也許是你吧?可能胡三刀先抓住你,把你當人質,強迫我們做交易。”

  正文 第917章 逃命5

  林如詩沮喪地想著,他晚上要和滕梓赫電話的事情,看來一格是不會放她出家門的。洪一忠不耐煩地稅:“不會的,如果為了保險,他隨時都可以抓住三小姐,眾所周知,林如詩並沒有參加家族的任何事情,她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如果胡三刀抓住了她,就會失去其他家族對他的信任,其他家族都不會再幫他。這事很簡單,明天所有家族的一位代表會告訴我們,我們必須與胡三刀做成交易,這就是他所等待的,這就是他的王牌。”

  林如詩舒了一口氣,說:“今晚我要出去。”

  “為什麼?”一格驚訝地問道。

  如詩笑著說,“我想去醫院看看爸爸,再看看嫂子,再辦點別的事情,”林如詩與彪叔一樣,從來不講自己真正的事情。現在她不想告訴一格她今晚將要和滕梓赫電話的事情。其實說了也沒有什麼,只不過這是她的習慣。

  廚房裡傳出嘁嘁喳喳的聲音,李大可走出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回來時手裡拿著黃虎的手鍊,這是他隨身帶的。還拎了一隻死的鴨子,他苦澀的說:“胡三刀他們已經知道胡偉的事了。”

  元飛同樣乾巴巴地說:“現在我們也知道黃虎的下落了。”

  一格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林如詩疑惑不解地問,“這隻死的鴨子是什麼?”洪一忠回答了他:“這是一種暗語,意味著他已長眠於地下。”

  林如詩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了林家。她已經感到自己正身不由己地被捲入家族事務中,她連對著電話也感到厭惡。作為家族理事會的成員,她感覺自己受到如此的信任,能參加研究謀殺這樣機密的事情,這也使自己感到不安。走在與滕梓赫想約的路上,她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出現,其實今晚出來,她只是想透透氣。她上次把他趕走,她覺得對不起他,忽然又覺得其實自己的決策其實是正確的。

  她從來沒有很坦率地把家族的事情很坦率地告訴他,每當他提起家裡的事情的時候,她都是以一些趣事一跳而過,這是一個商業天才,父親只讓他管生意上的事情,其他事情很少去分散他的精力。父親在街頭被刺,哥哥正在策劃謀殺,姐姐目前神志不清,這些都是明擺著的事,但是絕對不能實話告訴滕梓赫。她會告訴他,父親被刺只是一件意外的事,而且已經平息。算了吧,其實,風暴好像才開始,洪一忠和一格好像都摸不透胡三刀這個傢伙。雖然哥哥已經明智地看到危險,但他仍然不夠重視。林如詩絞盡腦汁地想到底胡三刀要耍什麼花招,很顯然,他是一個膽大精明、能力超凡的人,要提防他打出意料不到的王牌。但是,一格、洪一忠、元飛、李大可異口同聲地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他們每一個都比自己老練。自己在這場戰爭中還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她苦笑了一下。難道爸爸有先見之名,開始爸爸只是為了給自己治病,後來呢?後來的武師一個一個的換,為什麼?她現在終於明白,其實爸爸是高明的。

  想到這裡,她感到愧疚,深感自己對爸爸的理解太不夠了。她的親生父親被人打的滿身是彈孔,但是林如詩比其他任何人更能明白這是生意,不是個人恩怨。他的父親為他這一生玩弄權勢、為向他周圍的人搶取尊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林如詩想擺脫這一切,走自己的路。但在危急結束之前,自己是不能結束和家族的關係的,他要以平民的身份相助。作為一名特殊的非戰鬥成員、一名大家意想不到的人、一名可以原諒不可違背自己道德的人,她突然對委派給自己的任務感到憤怒。“不起眼的平民百姓”這幾個字眼如此令人心煩地不斷跳進腦海。

  李大可的手下開車送如詩,在如詩上次住的賓館的拐角處,如詩下了車,其實她只是想出來透氣,在哪裡下車無所謂,在確定無人盯梢好,林如詩下了車。她來的賓館,滕梓赫在大廳等她。

  他們一起吃飯,少喝了一點酒。“你幾點去醫院看你父親?”滕梓赫問道。

  林如詩看了一下表,說:“探視的截止時間是八點,我想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我再進去,他們會放我進去的。他住在一個專門的單間,有特意照看的護士。我只想進去陪他一會,他大概還不能講話,我想,他大概不會知道我來他身邊。但是我總要表示我的心意。”

  滕梓赫溫柔地說:“我替義父感到難過,他是如此的和藹可親、如此的受人尊敬。這種事情我真的不會相信。”

  林如詩很有分寸地說:“我也不相信,”她吃驚地發現,自己對梓赫也守口如瓶。她愛他,信賴他,也依戀他,但是絕對不透露父親的事和家族裡梓赫不知道的事情。因為她不願把他捲入其中,至少現在不會。

  “你們家族打算怎麼辦?”梓赫問道。

  如詩笑了。

  時間不早了,他們上樓回到房間裡,梓赫點燃了一支煙,如詩依偎在他懷裡。

  纏綿了一段時間,如詩突然醒來,一看表,“糟了,已經九點了,我得趕快去醫院。”她進了洗漱間,快速的打理自己的衣服。梓赫跟著進來了,再次把她擁入懷裡問:“詩兒,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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