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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一個朋友。他想給你一寫友好的建議,今天夜裡能見他嗎?”

  “可以,幾點?在哪兒?”

  李默小聲地說:“這兒清晨三點關門,當服務人員收拾完這裡的房子以後,我們在這兒會面怎麼樣?”

  黃虎心想他們了解自己的作息習慣。他肯定對他做過一番的了解和調查。他通常在下午起床,然後早飯,和朋友們一起打打撲克或者是去看一場電影,然後是豐富的夜生活。他幾乎每天都是夜裡三四點睡覺,所有會面定在三點,他並沒有覺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以,我三點一定來。”黃虎要了一輛計程車,回到自己彪叔辦公樓不遠的公寓裡,他和一個遠房的侄兒住在一起,是中間隔著幾個門,他的門和窗戶都是特意安裝的,他喜歡這樣的裝置,可以給他一定的保護,使他免受驚嚇。

  黃虎心想,這隻狡猾的狐狸要露出他那大尾巴了。如果今晚胡三刀失敗,事情圓滿成功,便可以和彪叔過一個愉快的元旦了。他穿上自己特製的衣服。他在出門去思考了一下,是否考慮給彪叔匯報這一計劃,但知道彪叔從來不在電話里和任何人講事情,何況彪叔是秘密地把事情交給他,連洪一忠和一格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今晚沒有再去喝酒,漫步向夜總會走去,在進去之前,在樓下自己喜愛吃飯的地方要了一碗麵。他快步朝約定的地點走去。他進門時,發現守門人已離去,姑娘們也不在了。只有普偉和李默在等他。空蕩蕩的酒吧檯前,閃著夜光的舞池,上面只有幾張桌子,幾個麥克風,陰霾的音樂籠罩著夜總會。

  李默向酒台前的黃虎走過來,黃虎拒絕了他遞上來的酒,自己點燃了一支煙,黃虎彈了一下菸灰,就在這時他看見胡三刀從另一邊的包房陰影中出現了。

  胡三刀和他握手,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了。普偉把一杯酒放在胡三刀面前,他點頭致謝:“你知道我是誰嗎?”胡三刀問。

  黃虎點點頭,冷笑了一下。耗子出洞了,他很樂意收拾這個國家叛徒。

  “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黃虎搖搖頭。

  “有一筆大買賣,大頭們每人撈幾千萬不成問題,即使是你也少不了。”

  “你為什麼找我?是想讓我和彪叔講和嗎?”

  胡三刀做了個苦相,說:“我已和他談過,他不想沾邊。其實少了他我們也可以干。但是我需要一個有勢力的人來保護我們的買賣,聽說你和家族之間搞得不是很痛快,你可以到我這邊來。”

  “只要價錢合適。”

  胡三刀密切地注視著黃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說,“我的報價你好好考慮一下,過幾天再談。”他伸伸手,黃虎假裝沒有看見,忙於把煙放到嘴裡。這時,李默走過來和他點菸,接著幹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把打火機扔在酒台上,雙手緊緊地抓住黃虎的右手。

  黃虎反應迅猛,身體從凳子上滑下來,企圖睜開。這時胡三刀抓住他另一隻手。黃虎仍然很難對付他們,他隨時可以擺脫。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他身後的陰影中走出來,把一條細細的繩子放在他的脖子裡,立即收緊。黃虎透不過起來,臉變得紫色,胳膊失去力量。後面的人依然在用力,直到他四肢僵硬,兩眼遺憾地看著世界,只有這種遺憾是他唯一留下來的人性。他死了。

  “我不希望他被人發現,”胡三刀說:“現在不能讓人發現,這點很重要。”他轉身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彪叔被刺的第二天,家族裡異常的忙碌著,林如詩守在電話機旁,不斷向一格報告消息。洪一忠想方設法尋找一個雙方都滿意的中間人,以便安排和胡三刀的談判。胡三刀突然變得很有戒心,可能他知道元飛和李大可的手下遍布小城,正四處尋找他的線索。如同普家或者是其他家族的首腦人物一樣,胡三刀死守住他的秘密藏身處,這一點一格早已預料到。他清楚地知道這是敵人必然要採取的基本防護措施。

  李大可處理著胡偉的事,元飛的任務是查出黃虎的下落。槍擊的前一天,黃虎就沒有回家,這是個很不好的兆頭。一格仍不相信他背叛了林氏家族或者是遭到突然的襲擊。

  正文 第915章 逃命3

  一格夫人普凡住在自己的娘家,那兒離永遠不是很遠。普凡曾提出也要幫忙,被告知管好自己的身子就可以了。這樣普凡呆在娘家,也可以去醫院照顧一下公公。

  林如家滴過點滴之後,在自己的房間內靜養,她在自己的房間內繼續打點滴。一格和如詩去看過她一次。她那臉色蒼白的明星病態使他們吃驚。“天呢?”走出房間,一格對如詩說到:“看上去,她好像比老人家傷得還重。”

  林如詩停住腳步,她無法想像這種事情會在如家身上發生,她記得二姐是整個林家最聰慧的一個,她的身體很健康。眾所周知,彪叔對這個小女兒不是很疼愛,身體柔弱,不是很乾脆,做事柔茹寡斷,彪叔很小的時候就把送到外地調養去了,所有的人都和像彪叔的做法一樣認為,三小姐沒什麼。

  那天下午,林如詩接到滕梓赫從另一個城市打來的電話,一格接過電話說:“梓赫,你沒有必要過來,老人家傷勢很重,你只要好好打理好你的生意。你過來,輿論導向上會對你不利的。我想老人家也不喜歡這樣。等他好些以後,我們把他接回來,你再過來。好嗎?我會轉達你的問候。”一格掛上電話,轉過臉來對如詩說:“滕梓赫想從他的城市坐飛機回來看爸爸,這會使爸爸開心。”

  那天下午較晚的時候,林如詩接到一格電話,是滕梓赫打來的。

  “義父怎麼樣?”他問,聲音不大自然,有點緊張,和上午的通話不同,林如詩知道他無法相信發生的一切,無法相信她父親會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頭遭到槍擊。

  “他會好的。”

  “我能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義父嗎?”

  林如詩笑起來,她還記得他曾經告訴過他,如果想把一個姑娘追到手,這種關頭對她的家人好,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這是一個特殊的時期,不希望你也摻進來。”

  滕梓赫說:“我不在乎。”接著是一陣令人難堪的沉默。他又說,“詩兒,你是不是也很危險,你沒事吧?”

  林如詩又笑了:“我幾乎是林家的一個廢人,所以他們不會盯著我,沒有任何危險,梓赫,這是已經過去了,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其實這也只是一個事故。見面時再把詳情告訴你。”

  “什麼時候見面?”

  林如詩想了一會兒,說:“這段時間不行,我很忙,今晚還得去醫院看父親,天天看電話,有點煩。先出去透透氣。”

  “好吧,我等著你,我是不是給你帶點新年禮物?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不用了,這麼遠的距離,只要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會為你準備好的,我不是一直都如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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