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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們再擔憂,卻也不敢去觸摸龍鱗, 這個,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於是本就門可羅雀的逸王府更加門可羅雀,景勛索性閉門不出,還圖個清靜。

  外人有的想看景勛笑話,有的真心實意為景勛擔憂, 有的則迫不及待想看皇家這樁驚天大醜聞該如何收場,但風暴中心的景勛卻在府中看看書, 賞賞花,過得十分平靜。

  但是他身邊的杪杪,卻遠沒有那麼平靜。

  只是她內心雖然焦灼,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血統被懷疑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情,她壓根不敢對景勛提。

  聽著旁人對景勛的編排,甚至有人說景勛的身世被懷疑由來已久,從禎嬪有了身孕後就被懷疑了,杪杪聽到這些,心中就止不住地難過,想著景勛這些年在宮外被鄙夷,被懷疑,在母親死後,一個人是那般得孤單和艱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過來的,若不是因為太子出事,讓景勛參與輔政,從而讓他大展才華,他還會和從前那般,孤零零地生活在所謂的皇子府,被眾人忽視與漠視。

  杪杪甚至心想,就算景勛真的是楚王的孩子又怎麼樣,她喜歡的,是景勛,不是三皇子,為什麼世人卻不能和她一樣,因為一個身份,就鄙夷他,就嘲弄他?難道身份,真的比人還重要嗎?

  她眉頭緊蹙,連景勛叫她,她都沒聽見,景勛放下書,又輕輕喊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景勛微微一笑:“是累了嗎?”

  杪杪支支吾吾,點了點頭。

  景勛也並未點破,只是道:“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杪杪垂頭,終於忍不住道:“殿下……”

  景勛只是又拿起書,對她嘴角含笑,溫柔地如同四月的春風:“杪杪,我沒事的。”

  他知道嗎?他原來都知道是嗎?杪杪不由鼻頭一酸,她剛想說什麼,景勛卻柔聲道:“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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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杪杪走得憂心忡忡,景勛卻定了片刻,喚來隨從:“這段時間,若是王妃出府,一定要緊緊跟隨,不要讓王妃捲入此事當中。”

  隨從得令,卻憤憤不平:“殿下,端木寒是不是瘋了,她怎麼能說出殿下的秘密?”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景勛淡淡道:“這流言早就有了。”

  “但卻是端木寒蓄意散播的!這女人是想同歸於盡麼?還是她真得愛上了二皇子,要助他得帝位?”

  景勛瞥他一眼:“端木寒是個瘋子,你和一個瘋子計較幹什麼?而且你在這罵她,她也聽不到。”

  “屬下只是為殿下不平。”

  “流言早晚都會平息,何況像皇上這麼愛面子的人,你以為他會忍到什麼時候?端木寒和二皇子只不過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

  隨從有些疑慮:“殿下,皇上真的會相信我們嗎?皇上若是起疑心調查,殿下身份敗露,該怎麼辦?”

  景勛嗤笑:“你放心,皇上丟不起這人,他若去查,他就是大胤開國以來最丟人的皇帝,你覺得他會查嗎?他只會查謠言作俑者而已。”

  隨從聽後,安心了不少:“殿下向來都是神機妙算,從來沒有錯過,屬下和兄弟們都聽殿下的。”

  景勛道:“所以這段時間,你們都注意點王妃,以免王妃關心則亂,自己跑去查我的身世,到時就情況不妙了。”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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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府中,二皇子和披著桑秀雲臉皮的端木寒卻喜上眉梢。

  二皇子敬了端木寒一杯:“秀雲,我敬你,你打聽到了景勛的秘密,他就再也沒有能力和我爭了。”

  端木寒勸道:“殿下,不可輕敵。”

  二皇子自信道:“難不成他還有本事東山再起不成?這件事一出,父皇不處死他就算好了,他還指望和我爭儲位?”

  “可這事,並沒有確鑿證據。”

  “還需要什麼確鑿證據?”二皇子嘲笑道:“我算是明白了皇祖母為什麼一直那麼討厭景勛,不准他入宮一步,原來皇祖母早就知道了,否則,都是她的孫兒,她何必如此狠心?”

  端木寒若有所思:“皇太后真得早就知道了嗎?”

  “是吧,聽說皇祖母曾經讓人查過景勛身世呢。”

  “什麼?”

  “這也是皇祖母的心腹伏仲前幾天和我喝酒,我和他談論景勛身世,他無意間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酒後胡話,等他酒醒後我問他,他只裝作一問三不知了,只是我越琢磨,越覺得可信,想來皇祖母早就提防這野種了,所以不准他入宮半步,也不准他離開京城,相當於半軟禁了,但沒想到,父皇居然讓他輔政,還拉攏了這麼多人心,哼,照我說,皇祖母怕什麼丟人呢,當時就應該處死這野種。”

  “所以,雖然皇太后查到了真相,但是,她卻為了皇上的臉面,瞞了下來?”

  “應該是那樣吧,皇祖母愛子心切,自然是希望父皇做流芳千古的明君,而不是後世一提起來,就說是那個戴了綠帽子的皇帝。”

  端木寒興奮起來:“殿下,若我們能找到皇太后當初查到的證據,那何愁景勛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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