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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杪杪仍然抱有一絲希望說服太子:“那個,殿下,梅小姐的死,真得不關我的事呀,您要我償命,那是找錯人了,我要是冤死了,您也不好向我爹和皇上交代,是吧?”

  “誰說不好交代了?”太子殺氣騰騰:“先殺了你,再殺了你那功高震主的爹,父皇說不定還開心本宮能剷除那目無君上的桑淮皓呢,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勞都不知道幾斤幾兩了,指不定哪一天就謀朝篡位了。”

  “咳咳。”桑將軍騎著高頭大馬,那臉色簡直不能只用難看兩字來形容了。

  就連桑將軍身後的部將,一個個表情也跟吃了屎一樣。

  他們都是一刀一槍追隨桑將軍在楚王之亂中拼過來的,太子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功高震主,謀朝篡位,就是他們日日惶恐會被安上的罪名,沒想到太子早就猜忌他們了,那太子萬一登基,他們還有活路嗎?

  “桑將軍,你來得正好。”沒眼色的太子正一心沉浸在梅韻然的暴斃身上無法自拔,他咬牙切齒道:“你的寶貝女兒殺了韻然,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桑將軍冷笑:“殺了就殺了,還能怎樣?”

  “桑淮皓!”太子怒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臣當然知道,臣還知道,梅韻然是綁架刺殺沈雲卿和杪杪的主謀,杪杪若真殺了她,不過就是殺了一個殺人兇手罷了,還能怎樣?”

  太子差點沒氣暈:“桑淮皓,你太猖狂了,你還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

  “哼。”桑將軍冷哼一聲:“太子殿下,希望您說這句話之前,先能把我們這些臣子當個人。”

  桑將軍說罷,就對杪杪道:“杪杪,走吧,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桑淮皓的女兒一根頭髮!”

  杪杪擔心地看了太子一眼,後者正氣得七竅生煙,但桑將軍不理他,太子也沒轍,杪杪默默點點頭,剛跨上馬時,京兆尹方濯也來了,京兆尹帶走了梅韻然的屍體,至於婢女芸兒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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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仵作檢驗,梅韻然是中毒而死,京兆尹查探之下,發現是那間屋子久未有人居住,樑上毒蜘蛛的毒液滴到梅韻然的茶盞之中,那天梅韻然情緒激動,也沒看仔細就喝了下去,結果中毒身亡,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意外,和杪杪一點關係都沒有。太子雖然不忿,但也無可奈何。

  沈雲卿被害的案子隨著梅韻然的死,已經結了,但一切事情,才剛剛開始。

  沈家聯合其他大臣,一起參了太子一本,質疑太子明明知道梅韻然是元兇卻窩藏她,言辭激烈,大有不治太子一個窩藏之罪不罷休的意圖,還有諸多武將也參與進來,指責太子無視法紀,明眼人都知道這些武將背後就是桑將軍,看來桑將軍對太子極為不滿,兩人之間已經有你沒我了。

  皇上也回來了,他看了奏摺,覺得頭又開始疼起來,想著還不如還不回來呢。

  事情開始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一篇篇斥責太子失德的奏摺像雪花一樣傳來,京城中謠言頻生,都說,太子要被廢了。

  馮貴妃開始照一日三餐找皇上哭哭啼啼,太子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緩過勁了,他開始喊冤,說自己根本沒窩藏過梅韻然,他是冤枉的。

  照太子意思,他是在梅韻然死的那一天,才知道梅韻然躲藏在那裡的,他也知道沈雲卿之死非同小可,所以怎麼會窩藏梅韻然呢?

  只是太子的解釋太蒼白了,根本沒人相信。

  因為連芸兒和梅韻然自己都承認太子窩藏,鐵板釘釘的事,杪杪作證,太子想不承認都沒辦法。

  太子氣急敗壞之下,說是杪杪誣陷,但沒想到,南陵郡王景弦也出來作證了。

  景弦不顧自己性命,表示因為是沈雲卿表哥,不能眼看著雲卿蒙冤而死,情真意切之下,皇上也沒再追究他擅離封地的罪過,只是象徵性地罰了他三個月俸祿,有景弦這個證人,太子窩藏之罪,更加無從辯駁了。

  這件事傳到民間,百姓也義憤填膺,本來沈雲卿無辜身死,大家就頗為惋惜了,如今太子竟然不顧未過門的媳婦,硬要窩藏梅韻然,還差點冤殺杪杪,真是禽獸不如,這樣道德敗壞無視律法的人,怎麼配當太子?

  朝中民間怨聲載道,皇上也終於也不顧馮貴妃的哭泣哀求,開始認真思考太子廢立一事。

  皇上考慮了很久,最後將桑將軍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召入宮,詢問他們對太子一事的意見。

  剛開始沒人說話,皇上道:“諸位不必擔心,今日之事,只當是家事,並不會傳出去。”

  可能是皇上胖得慈眉善目的臉比較有迷惑性,二皇子首先開始高談闊論:“父皇,兒臣覺得,太子已經不配做太子了,首先,他色令智昏,公然窩藏殺人兇手,對不起冤死的未婚妻,此為不仁;梅韻然死後,他遷怒逸王妃,意圖加害,此為不義;第三,父皇令他監國,他卻一門心思在女人身上,無心朝政,不能為父皇分憂,此為不孝,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人,如何配做我們大胤朝的太子?”

  二皇子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後,皇上並沒有點頭,而是問景勛道:”勛兒,你覺得呢?”

  景勛沉吟道:“兒臣覺得,奏章中對於太子殿下有些指責,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太子殿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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