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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音暗嘆一聲,抬頭朗聲道,“既然父親和夫人都在,今日就來把這事情,查個一清二楚。”她環視廳內,側頭跟飛紅說了幾句。

  於是,顧音請了顧謙坐到上方,“還請父親主持公道。”

  一會,飛紅請來顧月,坐在左側。顧月神情懨懨,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冬兒、飛紅、張嬤嬤立在一側。又讓小卓哥叫來茗秋和劉文,等在廊下。其餘林梧等人,亦候在廳外。

  雲氏看著這陣勢,誒呦一聲,“阿音啊,你這是要做什麼?”

  顧謙皺著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雲氏想起昨日的事情,有些擔心,看了眼顧月。顧月靠在椅背上,撇了堂上一眼,沒有說話。

  見眾人都到齊了,顧音示意冬兒拿出一個青瓷酒杯,“昨日之事,便從這酒杯說起。”

  顧月看到酒杯,臉色微微一變,這是昨日飲酒的杯子?她深吸了口氣,鎮定下來,打定主意,半點不認。顧音沒有人證,光憑這個杯子和幾句話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只是,顧音怎麼能回來的?難道有誰救了她?那兩人辦事真是太不妥當了,虧她還花了一百兩銀子。

  顧音道,“這是從荊家賞荷宴上帶回來的酒杯。顧月,你一心想讓我喝酒,是為了什麼?”她冷冷一笑,“可惜,飛紅把兩個酒杯換了,你自己喝了也不知道。”

  飛紅在顧音替顧月插碧玉釵的時候便偷偷換了兩個酒杯,動作極快,在場之人都沒有發現。

  “這杯沿上還殘留著藥,已經請大夫看過了,是春情散。其效用,也不用我多說了。”顧音冷冷道。

  雲氏眉心一跳,阿月從哪裡弄來這個,還沒來得及問她。

  “本是荊小娘子舉辦的宴席,我不過借花獻佛,敬了你一杯酒而已。”顧月道,“不知道你從何處拿來的杯子,胡亂攀扯。”

  “荊家小娘子在席上,讓婢女把湯水灑在我的裙子上,把我帶到小院裡。冬兒和飛紅差點被迷暈鎖在另外的房間。”顧音見其否認,不以為意,又道,“可惜你作繭自縛,自己倒在了房裡。荊家大郎不久就出現,醉醺醺的,想要上下其手。”

  雲氏大驚,竟還有此事。

  顧謙冷冷看著兩人,臉色有些難看。

  顧月聽其言語,羞憤之下,面色通紅,不由環顧四周,幸而其他人都遠遠地等在廊下,不曾入得廳來。

  “你胡說!”她昨日倒在那小院子的房裡,後來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但模糊中似乎有跟人糾纏,難道顧音說的是真的?顧月心下慌亂,開口極力否認,“你胡言亂語,想要毀我清譽,是何道理?”

  顧音接著又道,“我本來好心放你一馬,讓飛紅將你帶出荊家,誰知道你竟然還有後招,又命人將我擄走,想要將我淹死在江心,做出受辱自盡的假象。”

  “幸好定郡王經過,救了我一命。”顧音怒聲道,“你小小年紀,如何能做出此等狠毒之事?”

  顧月尖聲叫道,“你誣陷我!明明是你害我!是你不懷好意,給我下藥。”

  顧音冷笑,“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那兩個賊子的供詞就在這裡,定郡王也可以作證。”她掃了眼廳外,“劉文和茗秋就在廳外,想必他們也能供出不少情況。”

  “父親,這是那兩個賊子的供詞。”顧音把紙遞給顧謙,“他們現下被關押在柴房裡。”

  顧謙陰沉著臉,掃過供詞。

  顧月氣結,只是咬死了不認。

  “今日之事,便是如此,”顧音又道,“至於靈泉寺之事,不知你是不是又已經忘記了?”

  她拍掌示意,“這魏三,我已經命人抓住了。”

  雲氏心裡一咯噔。顧月慌亂地看了她一眼。

  便見林梧押了一個短衣漢子上來。那漢子跪在堂前,不敢抬頭。又把劉文和茗秋帶上來。

  顧音派人去找靈泉寺的閒漢,前幾日便尋到了此人。

  也是湊巧,那閒漢在外遊蕩了幾個月,後來去賭坊泡了一段時間,身上錢財用盡,想著老母手頭還有個銀簪子可以換些錢,便偷偷跑回家來,結果被林梧帶人找到。威嚇之下,那閒漢將事情倒了個一乾二淨,供認不諱。

  顧音暫時命人將其扣押在一處,想等合適的時機解決此事。今日既然適逢其會,便將其拉到堂下。

  魏三指認道,“是劉文,讓我去靈泉寺,說只要能拿到顧家大姑娘的手帕,就給我十兩銀子。”他伏在地上求饒,“大人,我也是一時糊塗,您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老母要供養啊,以後再也不敢了!”

  魏三連連磕頭,悔恨自己一時貪財,連知縣大人家的事情也敢沾手。

  見顧謙擺手,林梧把他押了出去。

  顧謙開口道,“劉文,此人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劉文跪地求饒,“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是二姑娘和茗秋姑娘讓我做的。”

  茗秋跪在地上,身子顫抖,帶著哭腔道,“是二姑娘……”

  顧月尖聲道,“你胡說!我沒有讓你們做這些事!”

  顧音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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