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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你便。」義父哼了一聲,「怪只怪你師父小人之心!他藏著的那本秘籍上有專門克制我的武功。你若是我,會允許這樣一本書存在嗎?」

  燕束搖搖頭,「你錯了。克制你的不是什麼武功,而是你的怨念。」

  義父哈哈大笑,「教訓我嗎?你也配?!」

  他舞起長棍,棍風颯颯,每一棍都透出精湛的功力。

  燕束往後退著,除了師父,他還沒見過有誰能將棍舞成一條龍。

  義父突然怒斥一聲,縱身而起一棍向燕束的頭頂劈去。

  。

  就在朱雀出城之前,冷香宮地牢。

  霄皇等人在那晚被轉移出去後又被秘密地轉移回來,因為朱雀認為,沒有人會想到冷香宮還會成為關押皇室的場所。

  離更靜靜地坐在石室里,他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忽然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門開了,是個小內監來給他送吃的,精緻的食盒裡葷素搭配,還有一壺酒。雖然遠遠比不上他平日的飲食,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已是極好的了。

  內監小心翼翼地將飯菜擺到桌上,就在他正忙乎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捏住了他的喉嚨,只是輕輕一扭,小內監便斷了氣,臨死都沒有吭出一聲。

  離更收回了手,看著內監的屍體癱軟下去,這才拍了拍手昂首走向石室外面。

  此時正是用飯的時候,大廳里沒有人。離更走到關押著霄皇和莊皇后的石室前站住了,門上掛著鎖。

  兩個內監抬著一個五層的食盒走了過來,抬眼看見了正在晃悠的離更,不覺一愣。

  緊接著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離更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突然伸出兩手,像兩隻鉗子一樣扣住了他們的喉嚨。

  「是給皇上送膳嗎?」離更低聲問。

  兩個內監吃驚地點點頭,隨著兩聲清脆的聲音,他們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那是離更捏碎他們喉骨的聲音。這樣的身法和手法,已經足可以傲視江湖了。

  沒有人知道離更會武功,更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只有他自己知道。

  離更從內衣里掏出一個小紙包,仔細地將裡面的粉末倒進酒壺裡又搖了搖,再從一個內監的身上掏出鑰匙,輕鬆地提起食盒走向關押霄皇的牢房。

  他打開門放下食盒,立刻撲到霄皇的腳邊顫抖著說:「父皇,您可知道封淼才是幕後主使?連同朔華和他都是一夥兒的!他們這是在謀朝篡位!」

  霄倫帝驚愕地望著離更,莊皇后更是驚喜地叫道:「更兒!」

  「我知道。」霄倫帝嘆了一口氣說。

  「更兒,你是怎麼進來的?有沒有危險啊?」莊皇后看向牢房外擔心地問。

  離更搖頭道:「沒事,我已經打暈了兩個看守,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事。」

  他跪倒在霄倫帝的腳前說:「父皇!我一個人豁出命來也許可以出去,但若是想救您和母后恐怕力所不及。時間來不及了,請您立刻傳詔於我,集結兵馬剿殺封淼和朔華!待兒臣出去後招齊人馬立刻前來營救父皇和母后。」

  霄倫帝沉默不語,莊皇后在一旁勸道:「都這時候了,趕緊給更兒一道旨意好出去找人救我們吶。」

  離更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遞到霄倫帝的跟前說:「父皇,兒臣也不知能不能順利出去,這杯酒就當是兒臣最後一次孝敬您的吧。」

  莊皇后聽完不禁掩面而泣,霄倫帝顫巍巍地接過酒杯,欣慰地說:「好孩兒!你一定要出去。」說完一飲而盡。

  離更低下了頭。他在等。

  霄倫帝突然面色發白,大口的喘息著,眼中充滿了恐懼。

  離更抬頭驚呼道:「父皇!您。。。這是中毒了呀!沒想到封淼和朔華竟然敢對您下手!」

  莊皇后嚇得手足無措,一個勁兒地為霄倫帝拍背。

  霄倫帝怒聲道:「封淼、朔華。。。逆子!」

  一口鮮血噴出,莊皇后嚇得大哭起來。

  霄倫帝扯過離更的衣襟,蘸著自己的血跡艱難地寫下了一行字「滅三子、四子,傳位太子。」

  離更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霄倫帝瞪著一雙灰暗的眼睛,無力地垂下頭去。

  牢房裡只剩下莊皇后悲戚的哭聲在迴蕩。

  。

  棍風凌厲,仿佛一條飛龍向燕束的頭頂撲來。

  燕束連忙飛身往後退去,但那條棍龍陰魂不散地死死追著他,讓他逃無可逃。

  燕束甩出銀絲纏住長棍,猛得一拉,將長棍截去一段。

  義父一愣,眼見著長棍變成了齊眉棍,這才意識到燕束手裡那根銀絲的厲害。

  他收回棍子,點劈掃撩,小心地避開銀絲的纏繞。燕束在這樣密不透風的攻擊中再沒有機會使用銀絲了。

  義父的進攻越來越猛烈,幾乎將燕束籠罩在棍風之下。燕束也只能依仗著身形的變化躲避著,但長此下去總會有失誤的時候,撐不了多久。

  燕束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在記憶中尋找著一切可以破解棍法的招式。他想到了師父,師父曾說狂暴的背後是空虛,避實擊虛便是抑制眼前這棍風的最好方式。可怎麼避又怎麼擊呢?

  眼見著燕束的氣息粗重起來,人的體力畢竟有限,面對著狂風暴雨般的棍法,閃展騰挪拼得都是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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