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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淼笑呵呵地說:「我不是朱雀定下的即位皇上嗎?嚇唬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父皇留不下來,三哥還是可以的。」

  這時鬼師已經將藥草弄好放到朔華的鼻子前聞了聞,朔華大聲咳了一聲終於幽幽醒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燕束,不禁驚喜地叫道:「我好想你啊!」

  燕束臉一紅,怒道:「閉嘴!沒看這是什麼地方?」

  朔華一愣,環視了一下周圍,當他看到封淼時,立刻雙目圓睜暴跳起來。沒等封淼反應過來,朔華已經衝過來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

  「你個混帳東西!竟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朔華氣得還要再打,被燕束硬生生地攔了下來。

  封淼捂著臉,眼中淚光點點,他知道朱雀已經將所有謀逆的事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朔華這樣的舉動已經說明他現在成了謀朝篡位的主謀。

  「你打錯人了。」燕束平靜地對朔華說。

  朔華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突然,在外面把風的斷腸衝進來道:「朱雀帶人來了!」

  「快走!」封淼拉開後窗催促道:「從這裡出去!」

  燕束拉起如在夢中的朔華,跳到了窗外,斷腸也扶著鬼師跟了過去。

  封淼關好窗戶,將屏風拉過來擋住,這才悠然地坐下來看著門口。

  門被踹開了,朱雀鐵青著臉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群手下。

  「人呢?」朱雀掃了一眼房中問。

  「走了。」封淼坦然答道。

  朱雀的眼中泛起冷冷的殺意,他的手已經抬了起來,手裡捏著一枚棋子。可以打碎人喉嚨的棋子。

  封淼不懼地和他對視著,略略昂起了頭,顯出一派皇子的氣度。

  「你不怕死嗎?」朱雀問。他慢慢往前走著,恐怖的殺氣也瀰漫開來。

  封淼笑了,摸了摸剛才被朔華打過的臉說:「死,比三哥這一巴掌還難受嗎?」

  朱雀一怔,他知道封淼和朔華的關係最近,只要能救得了朔華,封淼絕對可以自己去死。

  他猛得一把扣住了封淼的咽喉,兩人的目光直直地對視著。

  朱雀看見的是封淼眼中的平靜,沒有絲毫的乞求。這樣的人要麼是心如死水,要麼便是真正的英雄。

  他緩緩地把手撤了下來,轉身走向門口。

  「把封淼關起來!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另外,將今夜值守的內監和侍衛統統處死!」

  封淼無所謂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昂首走了出去。

  。

  燕束帶著朔華回到了福來客棧,一路上將封淼告訴他的話轉述給朔華,讓朔華懊悔不已。

  「絕姬和豬草都在朱雀的手上。官府已經貼出告示,五日後問斬。所以,我們必須搶在這之前救下他們。」燕束凝眸看向窗外,寒冬的夜色中沒有星辰。

  斷腸說:「五日的時間緊了些,已經有不少江湖朋友傳話說正往這裡趕。」

  「那我們要怎樣安排?劫牢?」朔華問。

  燕束搖搖頭,天牢豈是那麼好劫的?況且絕姬、豬草等人都不會武功,如何逃脫?

  「朔華,朝里還有哪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可以一呼百應?」他問道。

  朔華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孫丞相了。」

  燕束思忖著說:「我有個計劃:朔華去找孫丞相,告訴他發生的一切,請他暗中聯絡肱骨之臣掌控住局勢,尤其是控制住一些兵馬;斷腸將請來的江湖朋友分作兩部分,一部混進大牢接應,另一部在牢外鬧事,然後同時起事將絕姬和豬草他們救出來送到城外的山裡;鬼師配製一些迷魂藥草,待郝七郎查到霄皇被關押的地方,咱們偷偷給看守們下藥,再由孫丞相帶人前去營救。而我則寫一封信約朱雀到城外一會,以便你們行動。時間就定在後日,同時動手。」

  燕束說完了,屋裡一陣沉默。

  每個人都明白,燕束見朱雀才是最危險的一招。調虎離山,燕束面對的就是虎。

  朔華使勁地搖著頭,「不行!你太冒險了。」

  燕束反問道:「這裡除了我,朱雀會對誰感興趣?他的目標是我,所以只有我才能讓他親自出城。」

  又是一陣沉默。

  「就這麼定了!」燕束斬釘截鐵地說。

  。

  兩日後。

  朱雀接到了一封信,看完後禁不住恨得牙根兒痒痒。

  義父在旁邊問道:「出什麼事了?」

  朱雀冷笑道:「夜永約我午後到城外玉龍山相見,說要和我做個交易。」

  「你要去?這擺明了就是個陷阱!」義父擔心地說。

  朱雀不在意地回道:「是陷阱又怎樣?我難道怕了他?若是不去,夜永在信上說的豈不就成了真的?」

  義父拿過信看了一遍之後拍在桌上憤然道:「他這是激將法!就怕你不去,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朱雀反問道:「我的目的不就是殺了他和夜國的皇室嗎?我苟且偷生這麼多年,難道現在還要被他恥笑嗎?我做不到!」

  義父無語了。他知道朱雀心裡怎麼想的,多年噩夢般的日子讓朱雀的性情變得乖張暴戾。他認準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好吧。多帶些人去。」義父妥協了。

  朱雀點點頭,夜永一定會有所準備,而他也絕不會讓夜永得逞。今日便是他與夜永了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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