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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

  換到最後禁軍們眼淚汪汪地看著封淼乞求道:「王爺。。。沒有再小的啦!」

  封淼不滿意地皺著眉,他一眼瞥見了行刑大漢腰間系的紅布帶,指著道:「解下來!」

  「啊?」大漢捂著褲子驚道。這也行?!

  封淼一翻眼皮,臉上顯出怒氣。

  雪藏的王爺也是有脾氣的,雪藏的王爺那也是王爺!

  大漢只得解下褲帶,哭喪著臉遞給封淼,自己則緊緊地提著褲子蹲在一旁。還有比他更慘的行刑者嗎?

  封淼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鞭子「順手。

  他咳了一聲,幽幽說道:「順昌王,本王遵旨要開始行刑了!我打!」

  封淼掄起帶子抽在朔華的背上,簡直就像是在給他拍打塵土。

  朔華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但眼裡卻噙滿了淚水。

  禁軍們統一地望向孫丞相,孫丞相一瞪眼道:「看什麼看?廣福王手裡拿的不是鞭子麼?」

  「是是是。」禁軍們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出聲了。

  就在這時,只見從皇城內眾星捧月般地來了一乘轎子,黃帷的轎廂,後面是雲羅傘蓋,二三十個宮女內監隨侍左右。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朔華面前。

  「皇后駕到。」

  轎簾一掀,走下來一位婦人,中等身材,臉上薄施粉黛,飽滿白淨的面龐上五官精巧,一雙杏眼中透出的是慈祥和沉靜。她身穿淺黃的百鳥朝鳳服,頭戴鳳冠,上面珠釵璀璨,卻也只是陪襯,映襯著這位貴婦自身的雍容與華貴。

  這就是霄國鼎鼎大名的莊皇后,太子離更的母親,母儀天下統領後宮。

  「母后。」封淼停住了手裡的「鞭子」,與朔華一起恭敬地叫道。

  莊皇后款步走到朔華面前,一臉的關切。她伸手擦去了朔華眼角的淚珠,慍聲道:「你們也不知道下手輕點,看把朔華疼的!」

  但當她看到朔華背後拿著布帶的封淼時,立刻明白了一切,這才笑道:「原來是淼兒在行刑啊,你們兄弟連心真好!都是一家人,打疼了誰我都心疼。」

  她溫言對朔華說:「朔兒,你父皇只是想給你個教訓,讓你長點記性,並不是真想罰你。你心裡莫要怪他,你可明白?」

  朔華恭謹地回道:「是兒臣錯了,我怎會記恨父皇?」

  「這就好。」莊皇后笑著說:「淼兒難得進宮一趟,已近午時了,你父皇囑咐讓淼兒在宮中用膳,順便再讓太醫給你看看病。這就走吧。」

  封淼立刻繃起臉來搖頭道:「不行!父皇罰他的一百鞭還差十鞭呢,得打完了!」說著揮了揮手裡的「鞭子」。

  莊皇后掩嘴笑道:「好!打完!」

  這時孫丞相上前來跪倒在地拜見皇后,莊皇后一伸手優雅地請他起來說道:「有勞丞相了,這裡有我呢,你去吧。」

  孫丞相磕頭謝恩,起身後帶著一眾禁軍如釋重負地離去了。

  遠處皇城的門洞裡,一雙深邃的眼睛正在盯著發生的一切。冷冷的眸子裡閃出的是怨恨和惡毒的眼神。

  第20章 棋子

  午時剛過,燕束吃完了飯。

  「斷腸,和我出去走走。」燕束裝扮停當頭也不抬地對斷腸說。

  斷腸掃了一眼外面,兩個男僕正在門外收拾花草,時不時地在側耳傾聽房內的動靜。

  他衝著燕束努努嘴,示意有人在偷聽。

  燕束笑笑,偷聽的何止是這兩人,還有那個中了屍毒一直懷恨在心的馬元福。也不知他找郎中治好了沒有,反正沒看見他的影子。

  「不怕,有人聽就讓他們聽,有人看就讓他們看。等忙忘了手裡的事,閒下來咱們修剪枝葉。」燕束極其淡定地望著門外獐頭鼠目的兩人。

  修剪枝葉,只有斷腸明白,那是燕束和他之間的暗語,意思是除掉內奸。

  他會意地點點頭,請燕束出去後轉身帶上了門。

  質子府的下人們見了燕束不禁都是一愣,他們已經知道鬼師為夜永換臉的事。但對這副新面孔還是有些不適應。三個女僕待燕束走遠便小聲地議論起來倒底是換過臉的質子好看還是沒換臉的好看。嘰嘰喳喳地連樹上的鳥兒都聽得極煩,撲稜稜地飛走了。

  。

  燕束和斷腸騎了兩匹快馬再一次來到廣濟寺。循著上次走過的路又潛進了密道。

  不知為何,燕束總感覺在這所寺廟裡還有神秘的地方存在,所以他才再來探探。

  前日被封的石洞依舊是斷石阻道,他們反反覆覆地在密道里又探查了一番卻沒有什麼發現。正在失望時,只聽一堵石牆的後面發出微弱的鳥叫聲。

  「密道里還有鳥?」燕束想著,與斷腸循聲找去。

  厚厚的石牆像是人工砌的,斷腸一運力便砸開了一個缺口。

  這是一間密室,牆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通氣孔,密室里雜亂無章地堆放著很多東西,都是些廢棄的桌椅板凳和日常用品。顯然這裡的主人已經離去了。就在牆角的地上躺著一隻虛弱的小鳥。

  燕束走過去把小鳥捧在手心,原來是一隻畫眉。棕褐色的身軀在微微發抖,眼角往後的白色眉紋已經沒有多少了,兩隻溜圓的眼珠里散發著求生的欲望。細看之下,這隻畫眉的兩條腿竟然是斷的。估計是被主人遺棄了。

  「怪可憐的。斷腸,帶走。」燕束把鳥交給斷腸,隨即叮囑一句「你別又觸景生情感傷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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