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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蘭安慰陶邘,可以讓青桐停住他的時間,到也不是沒有辦法。

  滕釗蒲英準備出發了,臨走之前,蒲英小心翼翼的摘下自己的頭髮,鄭重的託付給了白蘭,露出光滑鋥亮的大腦門。

  在一旁的滕旭陽:“……”

  “老師,準備好了嗎?”

  “嗯,走吧。”

  沒有人說再見,也沒有人道別,大家只是靜靜的看著兩個人。

  所有人一臉凝重,連白蘭臉上永遠不變的微笑都消失了,總是神遊天外的蒲英,臉上也浮現出從沒出現過的嚴肅的表情,然後一股巨大的威能籠罩了整個皇城。

  滕旭陽頭暈眼花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了。

  這威能!活久見!這些人之前也隱藏的太好了吧。

  留下的人繼續商量怎麼處理這次的混亂,大家內心惴惴,正好找點事做,分分心,不去想那最差的情況。

  “小子,這次的事……”知風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意味深長的看著灰頭土臉爬起來的滕旭陽。

  “前輩放心,晚輩絕對不會亂說!”滕旭陽摸著良心發誓。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滕釗一走,白蘭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這次他也不敢作妖了。

  另一邊,類獸人小皇帝欣喜若狂,蠢蠢欲動,還沒半天,又收到消息,類植人皇室疑有法神級別的老祖宗出世。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小皇帝半信半疑,只好決定先觀望兩天。

  反正已經混亂成這樣了,白蘭的計劃簡單粗暴,直接讓女皇對外說那棵樹就是老祖宗了,哪個老祖宗?傳說里最牛那批老祖宗中的一個,老祖宗之前閉關千年,現在因為某些原因,出世了。

  蒲英那股衝出皇城,瀰漫帝都的威能讓別人不信都不行了。

  眾人只是提供一個單純的想法,給女皇一個授權,告訴她哪些事可以公之於眾,哪些事不行。

  女皇得到允許後,沒過兩天,全世界都知道了,類植人這邊有個老祖宗出來給他們撐腰了。

  類獸人小皇帝一聽急了眼,連夜跑到禁地湖邊一頓添油加醋的訴苦,希望也喚出個老祖宗給他撐腰。

  結果等了一晚上,連朵水花都沒有,悻悻而歸。

  第二天皇城拆遷隊搖身一變,變成了皇城維修隊,一片狼籍的皇城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昔日的氣派。

  對於幫忙修繕倒塌的房屋這件事,女皇大人一開始是拒絕的,畢竟她知道幾人的身份高貴,怎麼能做這等事情。

  但這是滕釗走前留給他們的任務,他們也答應了,不管滕釗能不能回來,他們都應該做好。

  現在最閒的是滕旭陽,他沒什麼事做,女皇讓他服侍的那幾個人,用完就丟,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按理說他應該回到女皇身邊,幫著處理一大堆繁雜的,讓人頭大的事物,但不知怎的,他溜溜噠噠的,就走到了穆離臨時住所的門口。

  穆離已無大礙,畢竟有個法神給他治療過了,雖然只是魔法書上法神殘留的一點法力。

  “你救了我?你有什麼目的?”

  “……”

  “你什麼也得不到,因為我現在一無所有。”

  滕旭陽心想,我是傻了才冒著生命危險還有斷送前程的危險救你。

  “目的?你要好好活著,才是對付你那個笨蛋皇帝弟弟的籌碼。”滕旭陽看起來老實的臉上浮起一抹不屑,然後扭頭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滕旭陽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剛剛那些話不是發自內心的,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些。

  他來這,只是想問問穆離恢復的怎麼樣,吃的好嗎,住的慣嗎,只是想和他簡單的交流問候,怎麼就不歡而散了呢?

  滕旭陽想不明白,搖搖頭,索性不去想了,但是穆離的身影卻總盤桓在他腦海里,簡直,莫名其妙。

  陶邘,不見了。

  一開始誰也沒發現,畢竟,除了滕釗,其他人對他都一知半解,他和他們有幾千年的代溝,真的是玩不到,呃,是相處到一起去。

  不到五天,蒲英回來了,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難掩失落,白蘭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陶邘,去找他時才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白蘭問蒲英這幾天他和滕釗發生了什麼。

  蒲英說,一開始他們不是很順利,第一次穿越空間出現在帝都外的山上,第二次在一個不知道是哪的類植人小城裡。

  第三次,第四次,蒲英嘗試了幾次,卻一直在類植人的地界打轉,他急的抓耳撓腮,滕釗安慰他,正好是晚上了,兩個人就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順利了很多,兩次穿越後,他們進入了類獸人地界,當天夜晚就到了類獸人的神殿。

  類獸人的神殿只有兩層,構造和類植人的神殿差不多,滕釗在外面等著,蒲英直接進去,把那本魔法書拿了出來。

  拿魔法書的過程稍微有點曲折,但總歸是拿到了。

  這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凌晨了,滕釗等著他的時候,在旅店裡看著類植人那本魔法書。

  蒲英趕回去,看得出,老師的心情非常不好,他從沒見過滕釗臉色這麼陰沉,表情這麼悲憤,好像天就要塌下來了,又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拿刀子去砍誰。

  蒲英把拿到的魔法書給滕釗後,滕釗正好看完手頭上那本,迫不及待的翻開。

  滕釗嘩嘩的翻著書,蒲英就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像是生怕他下一秒消失了一樣。

  然後,滕釗就在他面前,消失了。

  “……”

  “你再描述一下老師消失時候的場景。”白蘭皺著眉思考著說。

  “就是,老師那本書看了差不多一半,揉了揉眼睛,我以為他是看累了,結果他突然說了句‘不好,拿好這本書。’然後就一下消失了,書還沒來得及給我。”

  “一下消失?突然就不見了?”

  “也,也不是,老師似乎是逐漸變得透明然後不見了,速度很快,我眼神好,換一般人肯定看不出來,就像是突然消失一樣。”

  “你們說,陶邘那小子,會不會也是和老師同樣的原因不見的。”一直沒說話,蔫蔫的小楓還沒從打擊中緩過神來。

  “有可能,不,我覺得可能性很大。”說著,白蘭皺著眉站起身來,往窗邊走了兩步,打開窗子。

  一道白影,“嗖”的一聲,風馳電掣的沖了進來,往窗前白蘭的胸口撞去。

  ……

  滕釗睜開眼睛,覺得自己浮在淡綠色的空氣中,擺動一下手臂,是了,是液體,再看看自己,嗯,□□。

  很好,和日記里的描述一模一樣。

  “……”

  看著手裡浸泡在液體中,卻沒被浸濕的日記,滕釗心想,也許還有時間看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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