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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冉瞬間變了臉色,挑眉道:「敬重有加?江公子怕是對敬重二字有什麼誤會罷?當時在笠州城,你若是看到你師兄鬼火燒宅子的模樣,這兩個字就絕說不出口了。」

  自從上次謝萩子跟了她一路又將她從季珂手上救走後,她對謝萩子的未來夫君江昭態度便比以前惡劣許多,當然,她自己是沒覺察到。

  江昭抿了抿唇,暗暗看了眼身邊的度昱,看他面色也不怎麼好,便識趣的不再多言,謝萩子不動聲色的走了上來,緊緊跟在溫冉身邊,她一雙眼睛盯著前輩度昱江昭藏在袖子下十指相扣的手,時不時又瞟一眼溫冉白皙的手。

  溫冉察覺了,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卻假裝沒看到加快了腳步。

  「等一下——」突然,謝萩子頓住了腳步,江昭也同時拉住度昱停下來,面露警惕之色。

  「季珂他,就在附近。」

  ……

  破空之聲傳來,溫冉下意識抽劍迎擊,還未及將她的青葭劍甩利索,人就猝不及防的朝反方向飛了出去,好在謝萩子凌空一躍,將她穩穩噹噹接住。

  江昭拔劍出鞘,動作乾脆利落,正正與對方的竹枝對上了,眾人都未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兩人已過了數十招,一時間草木俱動山鳥飛鳴。

  季珂雖手執竹枝,層層疊疊的靈力卻隨著動作滌盪出來,一步步將江昭逼退,溫冉想上前幫忙,卻被謝萩子按住了:「溫姑娘別急,他們師兄弟在切磋呢。」

  「啊,你夫君怎麼回事?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切磋?」

  「溫姑娘說笑了,江公子並非我夫君。」

  度昱在一旁瞧不出個所以然,並不知師兄弟二人此刻只是切磋,看江昭越來越吃力,急得額角浸出密密麻麻的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卻不敢發聲擔心對方分神。

  如此過了半盞茶功夫,江昭漸露敗向,隱在竹林里的晏涼才走了出來,依舊是往日波瀾不驚又溫和的聲音:「季公子,你與江公子許久不見,先喝茶敘話罷。」

  聞言,季珂果真收了手,退到晏涼身邊將手中的竹枝漫不經心的扔了,狹長的眸子定定看向江昭:「阿昭,你近來疏於修行了。」

  江昭謙遜的頷首比劃:師兄教訓得是

  事情的發展出乎眾人預料,皆目瞪口呆不能言語,倒是晏涼看著他們翩然一笑:「諸位,許久不見,今夜又是除夕,到屋裡喝口熱酒罷?」

  溫冉這才回過神來,杏目泛著水光:「涼哥哥,你可擔心死我了。」

  她如此說著便三步並作兩步走撲到晏涼懷裡,季珂站在一旁皺了皺眉,倒沒說什麼。

  度昱撇了撇嘴,也想去抱一抱他久違的涼哥哥,卻無奈被江昭拉著手,傅玄良自然也是想抱的,奈何臉皮薄又害怕溫冉季珂,只能幹站著。

  沒多久,季珂便聰明的給謝萩子遞了個眼色,謝萩子會意,上前來拍了拍溫冉的背,半是安撫半是拎的將她從晏涼的身上扒了下來。

  溫冉瞪了謝萩子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度昱走上前來,冷冷的看了季珂一眼,又轉向晏涼道:「涼哥哥,這次……到底怎麼回事。」

  晏涼有些為難的摸了摸鼻子:「抱歉,又讓你們擔心了。」

  「這傢伙有沒有欺負你?」興許是因為有江昭在,度昱便不那麼怕季珂,問話也直白得多。

  晏涼莞爾:「怎麼會,誰會欺負我。」

  溫冉冷哼一聲:「涼哥哥騙人,又袒護這傢伙。」

  晏涼揉了揉太陽穴,無奈一笑:「真沒有。」

  「涼哥哥,他可是將你軟禁在這山里了?」度昱敏銳,一語道破。

  晏涼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死不承認,溫和道:「別瞎猜了,天寒地凍的,進屋再說罷。」

  第55章 寵溺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預料,上山的路上,眾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當事人晏涼倒是一臉雲淡風輕。

  「涼哥哥,你怎佩著這傢伙的劍。」開口詢問的是溫冉,她早注意到,晏涼腰間懸掛的正是季珂的沉水。

  晏涼摸了摸劍鞘,笑:「方才感知到你們來,我便替他保管著劍,以防像上次在笠州那般,真打起來傷了人。」

  如此說著,晏涼朝季珂遞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卻遲疑了片刻,冷清清的對溫冉道:「上次傷了你,抱歉。」

  溫冉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一樣,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涼哥哥的背影不放:「不敢不敢,季公子的道歉我可受不起。」

  季珂自然不會在意,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挨在晏涼身邊低語:「前輩冷不冷?」

  「不冷……」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季珂便把狐裘脫下披在他身上。

  「這樣暖和些,」季珂拉住晏涼的手握住:「手這麼涼,我就曉得前輩說謊。」

  「……」這一系列舉動的意味很明顯,季珂就是要讓眾人曉得,如今晏涼是他的,晏涼心知肚明,無可奈何的笑笑,罷了,就由著他胡鬧吧。

  眾人默默無語的在後頭看著,心情簡直一言難盡,原本抱著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心態來救人,卻發現要救之人與要對付之人意外的和諧,簡直讓旁人沒眼看,真的也好做戲也罷,眾人現在都有些混亂……

  「前輩,夜裡山路難走,我……」

  「季公子,差不多得了。」晏涼冷冷截了他的話,揣測這傢伙是想當眾抱著他回屋,趕緊打消他的念想。暗自腹誹,現如今的男主不僅得寸進尺,還像孩子一樣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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